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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兵看守利劍,並連夜轉移了位置。時間緊迫,為搶在A城全面開展抓捕行動前瓦解和琳的所有部署,軍方計劃派直升機送厲行去國外,加入到營救利劍的行動中去。
將賀熹抱坐在膝上,厲行低頭看她,神色溫柔:“明天凌晨三點。”
摟住厲行的脖子,賀熹低聲說:“早點回來!”身陷險境的是曾與他同生共死的戰友,她再不捨也不能阻止他前往。
額頭相抵,厲行以低沉的嗓音說:“三天之內。”
賀熹垂眸,應下。然後,她微微俯身,溫柔地吻過厲行的鎖骨、喉節,再緩慢地、輾轉著滑向他溫暖而柔軟的唇……
她的吻如羽毛般輕柔,厲行的心柔軟如棉。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他深深回吻。之後不受控制地,賀熹眼角湧出晶瑩的液體,沾溼了彼此的臉頰和——心。
一滴淚,散發著毫無掩飾的愛。
可他們是軍人,是警察,肩膀上擔負著沉重而特殊的使命。需要犧牲,需要承受。
不想用言語安慰,也不需要。手上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進他懷裡。
厲行的吻深入而急切,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嗇給予似的,微帶薄繭的右手輕巧地划進她寬鬆的T恤裡,細細地撫摸她腰間的細肉,然後一點一點地移向胸口,或輕或重地揉捏……他的手大而乾燥,掌心滾燙,灼得賀熹想躲,卻沒有力氣。
被他側身壓進沙發裡的時候,她的T恤已被褪去,柔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美麗而性感。牢牢盯著身下他惟一珍視、深愛的女子,厲行的眼底燃起火焰。
賀熹的胸口因呼吸的急促起伏著,她抿緊唇,一顆一顆地解著他襯衫的扣子。配合著她脫去身上的屏障,厲行抓住她的手引領她在自己身上探索,最後停留在他勃發的位置上緩緩地揉。
賀熹臉頰緋紅,掙扎著想抽回手,他卻不允許。見她羞得偏過頭不敢看他,厲行俯身,輕笑著吻吮著嬌嫩的肌膚,愛意深濃地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巧克力色的沙發上,厲行高大精壯的男性身軀覆在她身上,將賀熹細密地壓住。攀緊他線條優美的背脊,她微微弓身,讓他埋得更深。
溫暖緊緻的包裹撩撥得厲行氣息帶喘,他更加激烈的起伏,雄渾有力地撞擊著賀熹敏感嬌小的身體。熱烈的火在體內燒起來,明明想溫柔,明明想憐惜,卻控制不住地大力挺動著,似是要把全部的自己擠進她身體,再不分離。
這臨別在即放縱的夜裡,他要了很久,直到她承受到無力。
上弦月西墜,一室的,愛意洶湧!
本不想讓賀熹送的,可觸到她泛起琉璃色的眼眸,厲行放棄了堅持。
凌晨兩點,街道靜謐無聲,清冷的路燈投射出暈黃的光,黯淡、飄渺。
啟動車子,賀熹緩緩打著方向盤,越野車平穩地駛向軍用機場。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四十分鐘的車程,在沉默中度過。
暢通無阻地到達目的地,厲行換好作戰作訓服時,賀珩和陳少將都來了。
陳少將重重地拍了拍厲行的肩膀,只說了兩個字:“凱旋!”
厲行回以標準軍禮。
身為準岳父的賀珩走到厲行面前,仔細地為他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領,什麼都沒說。
然而,視線相接時,兩個男人同時點頭。
一種交付,一種承諾,無需言明。
沒有再和賀熹告別,厲行在深深地看她一眼後,大步向直升機而去。
他的軍靴敲擊著地面,落地有聲。
之後賀熹隨賀珩回家了。陪父母吃過午飯,兩點左右時她按原定計劃出門,開著厲行的軍用越野車向關押蕭熠的別墅而去。
不排除內鬼與老鬼內外勾結在轉押途中劫走蕭熠,考慮到他對內鬼的忌憚和特殊身份所帶來的危險性,經由公安廳研究決定,行動開始後,賀熹可以以蕭熠朋友的身份出現在現場,至於出現後要做什麼,視情況而定。這樣決定其實是冒險的,然而在和琳現身前警方尚不能展開大規模抓捕行動,蕭熠作為全盤重要的一步棋,不可能讓他脫離警方的視線。權衡下來,賀熹的身份具有機動性。畢竟一旦發生什麼,身為警察的她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抓捕,比如保護,比如——聯合行動。
距離別墅不遠的街頭拐角處,賀熹停車隱蔽了起來。沈明悉早她一步到了,隱在角落裡注意著別墅和周圍的動靜沒有現身。三點整,包括李力在內的四名特警從別墅裡出來,而戴著手拷的蕭熠走在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