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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把人生最寶貴的青春都耗在這兒了,她好怕會對不起他們。
然後,她接著又想起家裡現在沒人賺錢,掙錢的人都嫁光了,她留下的那些錢,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怎麼辦?
最後,她又想起她忘了吩咐總管,她留下的那些東西不必送到婆家,直接變賣現銀留做家用,反正婆家不缺。
最最後,她想起帳房裡那些帳冊……
沿路上,冬舞就這麼不放心東、不放心西的一路煩惱,小小的腦袋裡裝不下對未來的不安與期待,只是一直盤算著錢。
轎外雪花紛落,寒氣逼人。
在這千鳥飛絕,萬徑蹤滅的一片雪白之中,仙女的綵衣卻悄悄地褪去它的外衣,以著同樣純淨迷人的雪白,為底層上色。
第二章
鑼鼓喧鬧,鞭炮沖天。
寬廣的大宅門前停下一頂硃紅色的轎子,頓時恭賀聲四起,訪客絡繹不絕。
頭上頂著鳳冠,臉上覆著大紅色的蓋巾布,冬舞不曉得自個兒嫁到了哪裡。出門前一陣兵慌馬亂,只來得及找出身上這一套她預藏了好久的鳳冠霞帔穿上。上了轎,又忙著煩惱“羽夢館”未來的生計,根本還沒有時間把婚契開啟來看。不過,聽這聲音,她的夫家來頭似乎不小,倒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思及此,紅蓋巾裡頭的冬舞開心地微笑,彷彿看見銀兩在她的眼前飛過。她已經迫不及待想進人婆家的帳房動算盤,搞不好還能讓她撥出幾兩餘錢,偷偷轉給孃家呢!
她越想越興奮,甚至興奮到笑出聲來。
糟糕,興奮過頭了!
“咳咳。”她連忙假裝咳嗽以免轎外的人察覺有異,總得留些好名聲供人探聽。
不得已,她只好假裝害羞,低頭等新郎前來掀轎。只不過等啊、等啊的,新郎沒等著,倒是等出一堆奇怪的聲音。
“人呢,這人到哪裡去了?新娘還等著掀轎簾呢!”
朦朧中,冬舞聽見一個尖拔的女聲如此說道,好像是煤婆的聲音。
“咱……咱們也不知道呀,現在正在找。”
冬舞又聽見一個蒼老的男聲這般國道,感覺上應該是府宅裡頭的總管。
“噓,小聲點,別教新娘子給聽見了。”
媒婆的聲音突然變小,冬舞立刻變得什麼也聽不見,只聽見一堆吱吱喳喳的聲音,於轎外熱烈的討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久都還不見有人來掀轎簾?
冬舞納悶,她懷疑會在新郎官前來接她下轎前,就先悶死在轎子裡。這轎子雖說頗有個樣兒,但坐久了一樣腰痠背痛,她好想趕快下轎。
她偷偷地掀開頭蓋巾,乘機呼吸一下。哪知她才剛舉手,轎簾就被掀開。她只好連忙把手縮回來,假裝賢淑的正襟危坐。
“新娘子,咱們要進去拜堂了。”轎旁的媒婆說道,冬舞點點頭,把手交給新郎官。可能是緊張的關係,新郎官的手似乎有點抖,比她這個新娘子還沒用。
由於頭蓋巾的關係,冬舞看不見任何東西,只看見紅紅的一片在她眼前晃動。因此,她只能被人牽著走,任人擺佈。
就這樣,她迷迷糊糊的拜了堂,被人引人洞房坐在新床上,等待新郎官招呼完客人以後,前來掀開她的頭蓋巾。等他掀掉了頭巾,他們會一起喝交杯酒,然後放下高掛在床邊的紗帳,再吹熄臘燭,從此一切盡在不言中,結果任憑人想像……
想到這兒,冬舞哎呀呀的笑得花枝亂顫,怪臉紅一把的。倒不是說她有多期待今晚啦,只是既然身為新娘子,難免對那檔事兒好奇。她不像她那三個怪胎姐姐,除了工作以外啥事都不想,她早把新婚之夜會發生什麼事都給摸透了。既然爹孃不負責任,她只好自力救濟,多買幾本教人臉紅的書來看嘍!反正買春宮畫又不犯法,只要把責任都推給總管,說是替他買的。自然什麼事兒也沒有,還可以博得幾道同情的眼光,何樂而不為?
就不知可憐的總管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怎麼想嘍!
腦中的思緒,推敲到這田地,冬舞忍不住又是一陣偷笑,將滿滿的思緒,轉移到未來夫婿的身上。
不知道他長相為何,是圓還是扁,是高還是瘦?再者,她爹會不會把她許給一個很老的人?因為她聽說很多新娘子都是進了洞房,才發現自己原來嫁給了老頭。
冬舞惴惴不安地猜測著,原則上她不認為爹孃會將她講給一個老頭,但又怕對方欺騙她的爹孃,告訴他們她是要嫁給他兒子,實際上是自己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