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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記吼聲後,結果,校門口是真的站住了不少人。
猛踩煞車的羽菲一怔,回過頭來皺起眉頭,當她發現有更多的人正以同樣的表情望著自己時,她,胸肺快氣炸了。“你兇什麼兇?”她往回走,來到他面前,氣呼呼地指著他的鼻子。“你憑什麼命令我?”
“我不想命令你,但是,你要講道理!”慕倫決定不再退讓。
“講道理?你竟然敢跟我講道理?展慕倫,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住口!”他抓起她的手腕,大喝一聲,倒使羽菲又是一愣。
“風羽菲,我警告你,不要再隨便侮辱我,以前我不想跟你計較,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是那不代表你可以繼續不尊重我,而一味地對我的人格造成傷害。”他意氣激昂、不可一世地努力用最貼切的言語來控訴她。
“你放屁!”羽菲突然插進一句粗話。
幾乎連同口水一塊地噴出,她的這一句話,教慕倫瞪直了眼,頓時忘了後面的臺詞。
旁觀的人,在這時已經爆出笑聲來。
這情景,彷彿又回到了他們初次相遇、對峙街頭的時候;所不同的是,當時為的是失竊的皮包;而現在,則計較著各自那一份失落的心。
“風羽菲你——”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怎麼樣?你竟然敢跟我提人格?你說,你有何人格可言?”
“你……”他一使勁,將她拉到自己胸前,那——一蹴可及的距離,使兩人陷於一種張的局勢,而圍觀的好事者也睜大眼,樂觀後續的發展。
坦白說,風羽菲是“有點兒”被他反常的態度給嚇住了。他吃錯了藥不成?他怎麼可對她這麼兇?他就是不可以的。
好像所有的委屈一古腦兒地湧上來,她竟感到眼睛一陣酸澀……她抿緊唇,猛眨著大眼眸。不會吧?她會為這種男人掉眼淚?
望著她轉紅的眼眶,慕倫心頭一震。她不像是個會輕易落淚的女人,如果……真把她給弄哭了,是不是代表“事態嚴重”了呢?可是,他做了什麼呢?他不過是要為自己爭個公道而已。
他降低嗓子,口氣生硬地說:“風羽菲,你太過分了,簡直是過河拆橋嘛!”
“我?”她頭一甩,幾乎撞著了他的下巴,“你在發什麼神經?”
“我是在發神經!你說得沒錯!”沒想到自己多日以來的“症狀”倒讓她給一語道破了,他愈發不甘心,手臂愈是鉗得緊,一副想將她捏碎的樣子。“我就是瘋了,才會答應你去幹那種蠢事,成全了你和你的情入,然後才在被利用完之後,讓你一腳給踢開。你說,我不是瘋了是什麼?而這一切全是拜你所賜!”
“我……”瞧他一副言之鑿鑿、慷慨激昂的樣子,羽菲倒被嚇得一愣一愣地。隨即,她一回神又嚷嚷:“我的什麼情人?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不要來破壞我的清白啊!”
“清白?”慕倫恨恨地咬牙切齒道:“就為了你的‘清白’,我背了多少黑鍋?你知不知道那全是為你!”
羽菲又眨了眨眼,眼波忽地轉為柔和。
“王熙!”慕倫終於吐出那個教他如哽在喉間的名字,“你心中的真命天子是他,對不對?風箏!”這一番話,可把羽菲好不容易擠出的一丁點感性情懷給嚇跑了。她本能地掉頭望著爭爭,發現後者也張口結舌地瞪著自己。
慕倫仍自顧自的說著:“舞會那晚你和他的交談,我全聽見了,我也知道你和黎爭爭演那場戲的真正目的,你只是為了拒絕那場相親,為的也是那個王熙。”
“你閉嘴!”羽菲朝著他大吼起來。完了!全完了!讓他在校門口這一嚷嚷,別人的想法她可以不管,但是,她卻不能忽視爭爭那充滿驚疑的瞼。“展慕倫,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王熙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才不可能喜歡他,風箏根本不是我,其實風箏是——”她猛然收住話,望望四周再望望爭爭。
“反正,‘風箏’是誰那不干你的事!”羽菲話鋒一偏,放棄了辯白,轉而爭取攻擊的主動權批判他:“你少惡人先告狀了,那晚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竟敢來找我理論?”
“我?我做了什麼?那晚……”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吻你是不是?”
“你——”羽菲跳了腳,而一陣竊笑由周遭鼓譟而起。
慕倫視若無睹的笑道:“不論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在盡一個‘未婚夫’的義務啊!”
“未婚夫?”羽菲提高聲調,反唇相稽:“那可就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