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枝花的由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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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幫自己盛碗飯。二強起身的時候,葉晨突然說道:
“二強,我看你好像是長高了,臉蛋上也有肉了,這是怎麼個情況?在家裡吃了這麼多年的飯瘦得跟猴似的,把飯帶到單位裡吃就變味兒啦?特別營養啦?”
說著葉晨站起身來,和二強比了比身高,沒曾想這小子竟然躥的比自己還要高一點了。
三麗被葉晨給逗笑了,她咬著筷子尖兒笑著調侃二強:
“二哥,單位裡是不是有大師傅給你開小灶?吃了什麼好的,二哥說一說,我們吃不著聽聽也是好的。”
二強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他趕忙把盛好的飯遞給葉晨,然後把臉埋在了碗裡,呼嚕呼嚕的炫飯,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在單位裡給二強開小灶的不是大師傅,是二強的師傅馬素芹。馬素芹每天多帶一點菜到單位,分一些給二強。大多是北方的燉菜,二強以前還真沒吃過,覺得特別的好吃。
師傅的確是個好師傅,二強因為體格的原因,乾巴瘦的,力氣並不大,並沒有像同事前輩們想的那樣,把分給師傅的重活兒都能包下來。
有時候車間裡去庫房拖材料,男的老師傅們總愛叫上喬二強,馬素芹多半攔著不叫他去,說他小男娃家,身子骨兒還沒長好,累猛了將來會落下病根兒的。
每到這個時候,男師傅們總是會笑著對馬素芹打趣道:
“一枝花疼小徒弟象疼兒子。”
還有的說“不象疼兒子,倒象是疼小男人。”
在車間裡混了這麼些年,別看馬素芹是個女工,可是對付這群老爺們兒,她卻是一點不虛的,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掐著腰指著鼻子罵回去,夾雜著許多北方的方言,二強不是很能聽懂。那些男人們卻象大夏天喝了冰鎮啤酒一樣地暢快,爆發出響亮粗嘎的笑聲。
二強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被臊的滿臉通紅,臉上跟冒火了似的,不敢言語,低著頭悶聲幹活兒。等到人都走遠了,他才偷著問師傅:
“師傅,那個,他們幹嘛叫你一枝花?”
馬素芹斜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回到:
“小娃子家家的,不要問這個。”
二強挺願意師傅斜著眼看他的,倒不是犯賤,實在是馬素芹細長的單眼皮眼常會挑上去看人,總象是對人斜飛過來一個媚眼,可她的神情卻又是端莊嚴肅的,兩下里合在一處,在二強看來,有種特別的滋味,很耐看。
馬素芹待他也是真好,除了會多給他帶一份菜,教活計也很盡心。馬素芹是老師傅,技術算好的,經驗多,她在廠子裡工作了快十五年,手腳不算快,可次品出得少,二強腦子雖然不大靈,可是手也還算巧,馬素芹多費一點口舌,他也就學會了。
廠子裡的人,多半都是欺生,這也是各行各業的潛規則了,倒沒什麼太大的壞心。有時那些做檢驗的難免會挑挑小學徒的刺兒,而每到這時候馬素芹總是會站出來護著二強。
馬素芹因為長相漂亮,在男人中很吃得開,他們喜歡挑逗她,卻又無形地迴護著她,女人們於是多了幾分酸意地待她。時不時地會揹著她說些閒言碎語,偶爾一兩句飄到二強的耳朵裡,似乎說她的男人怎麼怎麼。
二強作為廠裡新來的學徒工,當著人家老員工面自然是不敢出聲叫人家住嘴,轉過臉去卻狠狠地呸在地上,覺得這些女人真是世上最難纏的一種生物,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忘記了他師傅也是女人。
漸漸的二強跟跟車間裡的工人師傅們越來越熟,大家都覺得這小孩沒心眼,聽話,嘴甜,怪討人喜歡。男師傅們漸漸地會叫上他一塊兒去廠裡澡堂洗澡,跟他開著粗俗的玩笑,在他裸著站在花灑下時,笑他活像只剛禿嚕完毛的白斬雞。
洗完了澡,在更衣室晾著,是大家最放鬆的時候,師傅們問二強:
“你曉得你的馬師傅為什麼叫一枝花嗎?”
二強久久牽掛的問題終於要有答案了,心跳加快,感覺心臟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他訥訥地答道:
“我不曉得。”
大塊頭的師傅給自己點了根眼,眼神中流露出追憶的模樣說道:
“你師傅剛進廠的時候,跟你現在差不多大,那可真是標標致致,兩根長辮子拖到屁股頭兒,一走三搖,個頭還少見得高,說是有一米七,真是沒有見過有小女娃高得那樣,還高得漂亮的。有一回她給人家當伴娘,胸前戴了朵粉紅花,倒把新娘子給比下去了,所以以後就叫個一枝花。”
一個車間的另外一個師傅,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