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桌上的機鋒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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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謝致遠這廝給噁心到夠嗆,多說一個字都害怕自己吐出來。
看著葉晨冰冷嘲諷的眼神,謝致遠好像是被迎面重重扇了一記耳光,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剛才的那幾分得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藉著扶了下金絲眼睛,來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行,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但是啊,我今天……是真有點正事兒想跟你說。我是最近想做幾個信託產品,都是特別好的組合……”
葉晨頭不抬眼不睜,用筷子扒拉著剁椒魚頭,哂笑了一聲。前腳戴其業剛被謝致遠害的身死,屍骨未寒。結果他參加完追悼會,就再次舞動起了摟錢的耙子,朝著自己使勁,這種人已經爛透了,滿身的銅臭味都不足以形容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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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一邊咀嚼著魚肉,一邊冷冷的說道:
“可別價,你總是想越界,這種事兒別找我,我沒興趣。”
謝致遠的臉難看成豬肝色,他嗔怪的對著葉晨說道:
“老趙,你瞧你這話說的,苗徹在這兒呢,你覺得有越界的事兒,我能放到桌面上說嗎?是不是啊?”
葉晨乾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打量了一眼蘇見仁,又看了看、苗徹,對著謝致遠說道:
“咱們幾個老同學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吃個飯,你是非要逼著我把話往難聽裡說?不想我繼續坐在這兒就直說,我這就去結賬走人,你滿意嗎?”
葉晨無異於把話說到了撕破臉的邊緣,桌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直以來,葉晨都是以內斂沉穩而著稱,就算是再厭惡,也從來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今天他絕對是有些失控了。不管是蘇見仁還是苗徹,都不清楚葉晨這是怎麼了。
苗徹深深地看了眼沉默的謝致遠和蘇見仁,然後故意扯開話題,對著葉晨問道:
“老趙,戴斌今年多大了?”
沒等葉晨回答,急於打破尷尬的謝致遠低著頭回道:
“沒記錯的話,戴斌好像二十六了吧?唉,歲數也不小了,也沒個正經工作。其實籌辦追悼會的時候,我也跟他接觸過幾天,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腦子有點……有點木,我得想辦法好好的教教他,看看怎麼幫他一下。”
作為在一個宿舍裡住了四年的老同學,苗徹自認對謝致遠非常瞭解,這特麼就是個錢串子,為了錢他可以毫無底線。現在突然善心發作,怎麼品都有股詭異的味道,因為一直將無利不起早踐行一生的人,突然說要樂善好施,這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非常的荒誕。
苗徹輕笑了一聲,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謝致遠,然後問道:
“你打算怎麼幫啊?”
謝致遠覺得此刻異常的憋屈,今天這頓飯吃的是真難受,一個兩個的就好像是三堂會審似的,最關鍵的是,在戴其業這件事情上,他還真的是心虛到不行,毫無底氣。他訥訥說道:
“那我不得光明正大的幫啊,戴行走了,別人也不可能說我是因為利益熱臉去貼。說實話,我是真的心疼戴行,這明明辦了件好事兒,不明不白的死了。”
葉晨是真的覺得這個謝致遠堪稱絕版,是,你是不為了利益,你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兒,不做點什麼,你做夢都會被驚醒,害怕戴其業頭七都沒過完,就得回來找你,因為你是一點人事兒都沒幹啊。
苗徹和蘇見仁此時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謝致遠,蘇見仁哪怕是反應再慢,他也覺察出謝致遠的異常來。因為只要是熟悉遠舟信託的謝總的,沒誰會覺得這是個樂善好施的主兒,心懷正義更是不可能。
三位老同學的眼神,讓謝致遠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在心裡暗罵自己,喝了兩杯馬尿就什麼都往外說。這要是換成普通人還好些,可偏偏周圍坐的都是些插上毛比猴還奸的主兒,就只有蘇見仁一個憨憨,可連這個憨憨都察覺出自己不對勁來了。
謝致遠趕忙往回找補,面紅耳赤的對著三人嚷嚷道: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呀?我還說錯了不成?你們哪個不是戴行的部下啊?”
蘇見仁此時也撂下了手裡的筷子,饒有興致的對著謝致遠問道:
“要是趙輝或是苗徹,說出這番話我絲毫不感覺到意外,因為他們說到底也是深茂行的人,多多少少都跟戴行有業務上的交集。
你可不一樣,你是信託公司的老總,按理說依著戴行的性子,躲你這種人都來不及呢,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戴行這一生纖塵不染?”
一股寒意順著謝致遠的尾椎直衝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