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謝廣順生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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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四鄰的流言蜚語,何家人就算是想熟視無睹都做不到,畢竟衚衕就這麼大點地方,彼此之間實在是太過熟悉了,成天被人指著後嵴梁骨,但凡是個要臉的人,都會覺得是平生的奇恥大辱。 關於何文遠被捕的這件事情,何文惠倒是還好點,畢竟她跟何文遠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三年前何文遠偷家裡錢的那一刻,兩人之間的矛盾就已經變得不可調和。所以何文遠出了事,何文惠非但沒有感到惋惜,反倒是感到一絲慶幸,終於不用短時間裡再見到這個敗家玩意兒了。 人都是這樣,在沒有觸及到自己自身利益的時候,妹妹還是那個妹妹,是用來嬌慣和疼愛的,但是如果觸及到自己的利益,那這件事情就沒得商量了,但凡是自己有個老公,何文遠偷了老公的錢,何文惠都不會那麼生氣,畢竟又輪不到自己去心疼,可是她拿的是自己的錢,那就無可原諒了,畢竟這錢是自己一分一分攢出來的。 這件事裡受害最深的反倒是於秋花跟何文達,於秋花作為一個聖母女表,平日裡總是習慣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現在自家的閨女出了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她甚至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了,平日裡她還能跟二慶媽還有三嬸兒這些鄰居寒暄上幾句,現在她只求離這些人遠遠的。 何文惠一大早做好了早飯,把何文達叫起了床,然後伺候母親吃完飯,催促著文達快點吃,要不然上學該遲到了,這時就見平日裡少言寡語的何文達突然抬起頭來,對著何文惠說道: “大姐,我不想上學去了,你不知道,我在學校裡班級的同學都是怎麼議論我的,他們說我二姐是個女表子,三哥是個殺人犯,我在學校裡甚至抬不起頭來,同學們都把我孤立起來,甚至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說話!” 何文惠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看了眼於秋花,然後對何文達說道: “這種事情你別跟我說,去跟咱媽說去,看看她同不同意你不去上學?” 何文惠深知何家人骨子裡鐫刻著自私的性格,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們永遠考慮到的都是自己,何文遠如此,何文濤也是這樣,從小在這種家庭環境裡成長的何文達更是如此,在外人面前,他們也許還會裝一裝,但是在面對自己家人的時候,他們會把自己的本性直接暴露出來。 於秋花本來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何家就何文濤跟何文遠兩個兒子,結果大的不爭氣,殺人入獄,到現在還未宣判,生死未卜,這個時候何文達作為家裡的獨苗,卻鬧起了情緒,開始鬧著不上學,這讓她大為惱火。她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沉聲說道: “你管別人怎麼議論你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完了?你現在這麼小,不上學你能幹嘛去?就算是想去工作,都不會有人要你這樣的。到時候你也跟你二姐跟三哥似的,跑去社會上學壞嗎?真要是想擺脫這種局面,你就自己爭點氣,好好讀書,爭取儘早離開那個環境。” 於秋花心裡說實話也非常的後悔,當初何文惠考上了大學,卻因為家人的緣故,而沒辦法去繼續讀書,這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因為她們一家放棄了唯一的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要不然何文惠現在大學畢業,就是一個正式擁有編制的公家人了。所以何文達不去讀書,是她堅決不能同意的事情。 何文達從小就對母親於秋花有一種天然的懼怕,尤其是母親將他送人那次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讓他銘記在心,所以平時於秋花說的話,他從來都是乖乖的執行,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哪怕心裡再恨母親當初的絕情,他也不敢把憤恨的情緒寫在臉上,最終他也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回道: “媽,我知道了,你別生氣,我這就上學去。” 這時候,何文惠已經收拾完吃飯的碗快,跟家裡人打了聲招呼,就去上班了。相比家裡壓抑偪仄的環境,她還是更喜歡去單位裡,哪怕是在那裡需要工作。可是相比身體上的勞累,她更痛苦於精神上的折磨,家裡的這群人,實在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何文惠剛到單位門口,就看到高俊玲從裡面出來,她不由得有些納悶,這個點兒別人都是進去裡面上班,她怎麼從裡面出來?何文惠跟高俊玲打了聲招呼,然後問道: “俊玲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高俊玲溫柔的一笑,然後對著何文惠答道: “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去你姐夫的礦裡,所以跟單位請了假。文惠啊,你這眼泡怎麼腫了?” 何文惠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嘆了口氣,然後對著高俊玲解釋道: “昨晚上吃飯的時候,派出所的公安來到我家裡,以聚眾搶劫的罪名,把何文遠給帶走了,昨晚不光我沒睡好,我媽和文達也被折騰的沒睡消停。” 高俊玲頓時一驚,她沒想到師父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何文濤,緊接著又是何文遠,她趕忙向何文惠詢問具體情況,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