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妄之卦 (第1/1頁)
灑家要吃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文遠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公安同志給她做筆錄的時候,見她衣衫襤褸,還貼心的幫她找了一件勞保制服穿上,臨走的時候因為時間太晚,特意派人開車給她送回了衚衕。弱勢群體總是容易得到別人的同情的,即便是她身上曾經有過前科。 何文遠推門進屋的時候,於秋花跟何文惠都沒有睡著。十點多的時候,外面來人砸二慶家門的動靜早就驚醒了她們,在得知二慶的事情後,很輕鬆的就容易聯想到出事的女人是誰,因為晚上跟二慶一起看電影的正是何文遠。 索性於秋花就讓何文惠泡了壺茶水,娘倆一邊喝著茶,一邊在等著何文遠歸家,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如果她們還視若無睹的繼續睡大覺,那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平日裡就算家裡的親情再澹薄,也不能做到這個份上,好歹何文遠也是何家的人,即便是不做給何文遠看,也要顧忌到鄰居的閒言碎語。 何文惠見到何文遠手中拎著一個袋子,裡面穿著她晚上臨走的時候穿的連衣裙,再一看她身上的打扮,故作一驚,趕忙問道: “文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何文遠知道二慶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就算是想要跟家裡人見上一面都不可能,因為坐過牢的她深知,在桉件沒有正式審結之前,看守所是不允許被告跟家屬會面的,這就給了自己可乘之機。所以現在嘴長在自己身上,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何文遠眼中的淚水在眼眶裡凝結,帶著哭腔說道: “我跟二慶去看了場電影,看完電影,二慶說他餓了,提出要請我去吃飯,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誰知他到了店裡就叫了白酒,等菜上來之後就開喝,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我見他喝多了,趕忙制止他,並且扶著他出了飯店。 我倆回家的路上,路過一條漆黑的衚衕,他趁著四下無人,就跟我動手動腳,我的衣服都被他扯爛了,當時他把褲子都脫了下來,要跟我做那種事情,被我反抗的時候,一腳踢到了他的褲襠,這才停下了手,緊接著治安聯防隊的人就趕到了,這才把我救了下來。” 於秋花跟何文惠瞬間變得臉色有些古怪,因為二慶好歹也是她們看著長大的,打小就不是什麼作妖的性格,你說何文遠強上他可能有人會相信,可是現在掉了個了,這簡直就是離了個大譜。 不過遇到這種事情,不管何文遠是不是在滿嘴跑火車,她們都應該站在自家的立場考慮問題,綠茶惠對著妹妹問道: “文遠啊,你身體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哪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戲精遠抽泣了兩聲,然後掏出了手帕,醒了醒鼻子,對著綠茶惠說道: “姐,我還好,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明早還要上班呢。對了,這件事情別讓文達知道,本來他就挺瞧不起我的,知道了會更不把我這個二姐當成一回事兒。” 何文惠苦笑了一聲,然後對何文遠說道: “文遠啊,你覺著這件事情能瞞住文達嗎?剛才派出所來人把二慶爸媽接去醫院了,街坊四鄰好多都聽見動靜出來了,咱們弄堂里長舌婦的嘴有多碎你還不清楚?恐怕明天一早,這件事情就傳的街知巷聞了。” 何文惠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向上微微彎起,對於家裡的這個作精妹妹,她早就煩到不行了,如今能夠看到她倒黴,何文惠非但不會覺得難過,反而會覺得開心。 雖說何文惠的心裡有些懷疑這是何文遠故意演出來的,但是這不耽誤自己先樂呵一下。真也好假也罷,其實都是一回事兒,真的話何文遠也是倒血黴,鄰居從此更會在背後指指點點,假也不要緊,因為這個作精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出戏繼續唱下去。 這時就見何文遠有些失落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大姐,讓您費心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洗洗也先睡了,西貨場明早來六百噸化肥,明個一早貨場還有車皮等著我去卸呢。” 何文惠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對著於秋花跟何文遠說道: “媽,那我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歇著。” 說罷何文惠打了個哈欠,朝著裡屋的上鋪走去,她跟何文遠一直睡得都是上下鋪,以前何文遠蹲苦窯的時候倒是還好說,她總是一個人獨佔一張床,自打何文遠回來後,她就搬到了上鋪。 於秋花聽著兩個女兒逐漸離開的腳步聲,長嘆了一口氣,她雖然是眼瞎,但是心還不瞎,耳朵也還好使,她平日裡沒少聽到二慶媽在鄰居面前叫何文遠破斜,心裡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也從未想過跟二慶媽去針鋒相對,畢竟這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 今天何文遠把事情回來跟她一學,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自己生養的閨女,沒人會比她更瞭解,從小文遠和文濤就是睚眥必報的主兒,吃一點虧都會記在心裡,這次刑滿釋放,何文遠身上的戾氣更重了,心思也變得不可捉摸,希望不會出什麼大事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