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錯綜複雜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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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這時卻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餘則成,然後突然發問: “餘主任,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葉晨此刻心裡非常不爽,自從剛才從軍調歡迎會的現場回來,餘則成這個傢伙就明顯神思不屬,估計此刻他的魂都飄到左藍身上去了。可是你也得分場合啊,得清楚自己是幹嘛吃的,現在天津站正抓內鬼呢,你在這兒賣單熘號,你是想死嗎? 幹什麼都要有敬業的精神,目前你餘則成的身份,是紅黨潛伏在軍統天津站的臥底,你就算是裝,也得裝出樣子來,這是身為一個臥底最基本的操守。就好像身為一個演員,你必須得學會聲臺形表一樣,這是你的本分。 而且你要知道,一條情報線上可不止是一個人,因為一個人的疏忽大意,往往是會連累到一群人陷入到其中的,如果餘則成真的暴露了,首當其衝的,就是茫然不知的翠萍,她絕對會是第一個暴露的,甚至到最後,藥店裡的秋掌櫃能不能逃過一劫都是兩說。 葉晨的問話好像是一盆涼水,瞬間將餘則成給澆醒。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反應也還算快,他深知這種時候,能做的絕不是第一時間撇清嫌疑,而是要主動承擔起自己作為天津站大員的責任,餘則成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 “如果剛才紅黨的那個女代表,她是故意說錯的呢?她不會不保護這個訊息的來源啊。所以我認為,不能輕易的排除上層的嫌疑,我個人願意全力配合,接受調查。” 面對在歡迎會上以記者身份出現的餘則成,左藍則表現的很符合一個地情的敏銳。她第一時間叫來了隨隊一起過來的技偵同志,對整個商券會館在內的各個房間,進行了一番排查,最後在鄧銘將軍的辦公室裡,發現了竊聽器若干。 技偵的同志將發現的竊聽器剪斷,然後遞到了鄧銘的手中,鄧銘和身為軍調副主任的左藍相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明天對這件事情提出嚴正抗議!” “是!”左藍應聲答道。 這時鄧銘將手中的竊聽器,重新遞迴到技偵人員的手中,然後問道: “還會再有嗎?” “已經檢查過了,這個房間今天已經沒有了。”技偵的同志說道。 鄧銘點了點頭,拍了拍技偵同志的肩膀,然後笑著說道: “好吧,你們先下去吧!” 正在這時,鄧銘發現左藍卻沒有跟著技偵的同志一起離開,於是便問道: “左藍同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重慶呆過的左藍,深知軍統特務在電訊竊聽方面的厲害,有些事情她不敢賭,因為那是對自己和同志的生命不負責任,於是她對鄧銘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我們還是到院子裡說吧!” 商券會館的院子裡,左藍將她跟餘則成的關係,一五一十的跟鄧銘進行了彙報,然後說道: “呂宗方被暗殺之後,我接到了指示就去了延安,從此就和他失去了聯絡。” 鄧銘的表情有些凝重,做地情工作最忌諱的就是抱著僥倖的心理,這個餘則成出現在軍調歡迎會的現場,還是以記者的身份出現,而他恰巧是左藍曾經的戀人,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由不得他不慎重。思考了再三,鄧銘對著左藍問道: “你們好過多久?” “一年多。” “到什麼程度?” 左藍看著發問的鄧銘,嘆了口氣然後答道: “如果繼續在重慶工作下去,我們倆可能就結婚了。” 鄧銘的心中存疑,此時已經畫了好幾個問號,因為商券會館的那份監視他們的特務名單,就是從天津站地情的手裡得到的,這說明社會部在軍統天津站裡,也有我們自己的同志,而恰巧,呂宗方和左藍等人,對餘則成這個人進行過策反。 鄧銘思考了許久,對著左藍繼續問道: “當時策反他的工作,為什麼沒成功呢?” “時間不夠了。”左藍第一時間回道。 “為什麼不夠了?” 左藍陷入了回憶,然後對著鄧銘說道: “刺殺李海豐之後,他的態度忽然變得搖擺不定,可能是覺得自己會被重用吧。我去了延安之後,南京的地下黨組織,據說繼續對他進行工作,可是沒有結果。” 不得不說,我黨的地情在保密這一項上,做的還是到位的,即便是自己的同志,對於隸屬我黨的特情身份也是不知曉的,這是隱蔽戰線工作的殘酷性所決定的,因為他們要最大程度上防止情報外洩。 鄧銘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他嚴重懷疑這個餘則成恐怕已經被我黨給策反了過來。不過對於左藍,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去延安的時候,是邊保的指令,還是社保的指令?” “邊保!”左藍答道。 邊保的前身,是正保局,《風箏》裡的軍統六哥鄭耀先,就是出自這個部門,戴春風安插在我黨的影子,當時的身份就是邊保二科偵查科科長,至於翠萍妹妹陳秋萍,則是邊保六科的科長。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