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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七島市北部航空港c1航站樓出口。 吳小洺在貴賓通道等到了從星舟市遠道而來的集團總裁金國正。 雖然鬚髮隱隱泛白,但除此之外年過五十的金國正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老態。 他的頭髮向後梳成三七分,用啫喱水做了定型,露出飽滿明亮幾乎看不見幾絲皺紋的額頭。額頭下方的雙眉烏亮富有光澤,眉尾微微上揚如兩條臥蠶,鼻樑上端的眉心有一顆明顯凸起的痣。 這顆痣的存在為金國正英武的眉宇稍添了幾分柔弱,讓他整體硬朗的相貌有了鋒芒內斂的感覺。 更為難得的是,明明已經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榮華富貴,他的身上卻看不到雙下巴、啤酒肚之類的中年成功人士常見的「富態」。 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更襯托出他的意氣風發,他甚至沒有帶隨從下屬同行。輕裝簡從飛來七島市,隨身攜帶的行李只有一隻深棕色的皮革公文包。 連站在貴賓通道出口迎接的吳小洺也不得不在心裡承認,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與之相比金見深也會顯得黯然失色。 這種魅力並不完全是由於天賜的身材相貌,也離不開歲月的打磨洗練,是一種名為人生閱歷和經驗的沉澱所產生的吸引力。 因為自古以來,人在潛意識裡就會不自覺地去信任、服從擁有廣博見識和經驗閱歷的人,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指點和教誨以避開彎路坎坷找到成功捷徑。 吳小洺雖然明白這個原理,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立場,她想自己也許還是很難去抵抗這種「德高望重」外表下的吸引力。 如果她的人生沒有起始那段的波折,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以父親的身份陪伴她度過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吳小洺沒有幻想下去,金國正已經走到了她近前。 她用那副在各種場合千錘百煉出來的完美職業笑臉對金國正說:「總裁好,我是金總派來接您的,我叫吳毓希。」 「噢,你好。」金國正和善地點了點頭。 「您沒有別的行李了吧?那可以讓我幫您提著包嗎?」 「不,不用了。」金國正笑了一下,「本來就不重,讓小姑娘你提著會顯得我太矯情了。」 「您好紳士啊,但這是我作為下屬應該做的。」 見吳小洺還是伸出了手,金國正也沒有再堅持,把自己的公文包交給了她。 而後,他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問道:「我兒子現在在公司嗎?我現在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這個時間晨會應該已經結束了,我想金總和同事們一定都很歡迎總裁蒞臨視察。」吳小洺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哈哈哈,不用說得如此正式,我對我兒子的創業一直持開放態度,他自己也幹得挺有聲有色的。」金國正爽朗地笑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這次來並不是要干涉什麼,只是受到了邀請參加伊甸樂園號的首航活動罷了。說白了,是跑來遊玩的。」 吳小洺在前頭領路,她再度展現了自己的思慮周全:「從機場到市區大概要四十分鐘車程,您是夜航的航班吧?要先吃點東西嗎?」 金國正想了想點點頭:「好,我確實想先吃點東西。」 航空港的東面專門闢出一大塊地建成了商業區,除了各種出售奢侈品紀念品的品牌商鋪之外,還有一座富有七島特色的美食城。 吳小洺向金國正推薦了好幾家在本地倍受好評的連鎖美食店鋪,但後者最終卻選擇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早餐店,點了非常樸素的套餐。 小米瘦肉粥,豆花,茶葉蛋和包子,吳小洺在收銀臺刷卡的時候心有些不平靜,她開始對金見深讓自己來執行這個任務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這是她「獲得重生」以來第一次和金國正近距離接觸。 有道是眼見為實,雖然從見面到現在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但她發覺自己已經有所動搖。 當初造成那場車禍的人真的是他嗎? 老大策劃暗殺的初衷真的站得住腳嗎?真的是為了給含恨而逝的夫人報仇? 平心而論,吳小洺認為金國正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對不起金見深的地方。 就算金國正作為一個失格的丈夫深深傷害了他的母親,但據吳小洺所知夫人當初病逝主要是因為自身的異能基因缺陷引發惡疾,她彌留之際金國正也儘可能為她提供了最好的醫療保障資源。 這些都是她在這些年逐步調查亞生物科技集團內部資料時自己一點一點挖掘發現的,雖然初衷是為了知己知彼,但在調查的過程中已經在她心裡埋下了疑問的種子。 如果說過去的時候對金見深唯命是從這一條原則仍然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作為枷鎖封印著她的懷疑和獨立思考,那麼在和餘哲森漸漸接觸之後這道封印已經鬆動甚至被解開。 正如昨晚金見深所說,她的自我意識覺醒了,開始反抗並影響原本習慣於作為老大的附庸的主體意識。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