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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殘陽漸沉。 在褚月曦的病房外,餘哲森等了十五分鐘終於等到了安何從裡面出來。 “走吧。”她從餘哲森身旁經過,故意用刀鞘拍了他一下。 “你們在裡面說什麼啊,能聊這麼久?” “安全域性機密,外人別打聽。” 聽到安何敷衍自己,餘哲森撇了撇嘴:“那您回頭儘早把我的檔案登出了吧,我也不想一天之內幫安全域性拼命兩次。” 安何停了下來,側目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我告訴她等她出院就可以轉正了,順便套了一下她的話,行了吧?” “套話?套什麼話?” 安何白了他一眼:“當然是看看她對你的印象怎麼樣,你們今天不是相親來著嗎?” “我靠,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茬。VIP待遇白白浪費了一下午,現在回去應該來得及吃頓晚飯看個電影啥的。”餘哲森自言自語般說著並加快了腳步。 他走出幾步之後回頭,見安何站在原地用宛若看一個智障的眼神盯著自己。 “哎,安何,你要不要一起去啊?不瞞你說我現在手頭寬裕,可以請你的。” 安何扶著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現在仔細想了想,果然你還是拼命的時候看起來更順眼一點,如果你那會兒被錢之漠燒成灰了那簡直太完美了。” “噢,是嗎?” 餘哲森一本正經地和她探討道:“那如果我燒成灰了,你異能後遺症發作的時候問誰借兩分鐘?” 安何黑著臉,拇指頂在了刀鐔上,指甲碰擊金屬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 “別別別,這裡是醫院,你現在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嗎?”他按住了電梯門的按鈕,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 另一部電梯已經暫停使用了,就是被他用光劍開了天窗的那一部。 現在是晚飯時間,住院部大樓內人流量還挺大的,出事故的16層已經被臨時停用封鎖,但其他受損不太嚴重的樓層仍照舊使用。 安何右手拿著刀,看電梯內人滿為患的樣子,面帶歉意地拉走了餘哲森。 她說走樓梯下去算了,反正也就十幾層樓。 餘哲森沒有反對,心底甚至覺得這還挺浪漫的。 好像浪漫很容易和各種落後於時代的復古行為掛鉤。 比如在大家都流行給改造義肢電鍍刻上另一半的名字的時候,用紋身就顯得比較浪漫。 “其實我那時候真覺得自己萬一活下來,估計得整兩條鐵胳膊了。”他聳了聳肩說道。 “你能接受嗎?”安何問。 “現在當然不能,不過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大概也只能接受現實了吧。” 安何搖了搖頭,片刻之後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現在星舟市安全域性裡接受義體改造的專員已經越來越多了。” “你們的傷殘率這麼高的嗎?” “也不是,有些人是自願主動接受義體改造的。” 餘哲森對此並不意外。 其實他也能感覺到,平日工作時遇到義體改造人員的頻率越來越高,好像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大勢所趨的時代潮流。 “外骨骼裝甲的投放依賴光粒子鏈式傳輸技術,光粒子傳輸又十分耗費昂貴的NU2能源。所以上頭有人認為,直接派出擁有改造強化義體的專員比現在這種遠端投送外骨骼裝甲的方式更經濟實惠。” 她說的這也是事實,隨著復興都市的擴張和人口的增加,能源緊張問題也不可避免地隨之浮現。 餘哲森問:“那安志天對此怎麼想?” “你還不瞭解老爸嗎?只要能打擊歸臨教派,他是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安何說完這一句之後就沉默了。 空曠的樓梯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的腳步聲迴盪。 快到一層的時候,安何接了一個電話。 “是,好的,明白了,我們在醫院門口等您。” 她掛掉電話後對餘哲森說:“教官說她來接我們。” “好耶!那她得請我們吃飯吧,我想吃烤肉。”餘哲森浮誇地舉起了雙手。 “你不開心不用在我面前裝,沒意思。” 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長大,彼此熟悉到只靠眼神就基本能完成交流,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安何早就瞭解透了他那一套陰陽怪氣大偽似真的自我保護方式。 “那我能怎麼辦?難道上躥下跳大罵婚育局真不是東西?把人家兩情相悅的小情侶害成那樣?” 餘哲森舉著雙手順勢伸了個懶腰。 “也許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好的結局。”安何垂下眼簾。 “那就去改變它。”餘哲森信誓旦旦。 …… 舊城區,虹雨酒吧所在的小巷外。 黑色的SUV停靠在路邊,金見深和酒保分別從駕駛室兩側車門下車。 巷子口的電線杆子上貼著一張新鮮的廣告。 “開顱改造哪家強?青龍大街找老張。不要讓大腦成為禁錮你靈魂的牢籠,弧光3代思維晶片,整合三萬六千個微電子神經單元高速處理器,享受思維爆炸的快感,你值得擁有。詳情請諮詢張博士聯絡電話……”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