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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官……你怎麼會在這裡?”餘哲森感激“仁愛”幫忙解圍,但他同時也對對方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裡感到一絲懷疑。 難道說,這位仲裁官在暗暗監視自己?雖然以自己目前的級別而言,這個設想看起來有些自大且可笑,但倘若對方對時心或者安何的秘密抱有窺視之心呢? 餘哲森側目看了一眼安何,發現她比自己想象得更加謹慎,此時已經一臉呆萌地扮演起了一個沒有太多自主思維的仿生人女僕。 “我碰巧在附近購物,挑選適合秋季穿搭的常服。” “您這謊話編得太沒誠意了吧。”餘哲森小聲嘟噥,“這附近確實有大型商場,但您手上可一隻購物袋也沒有啊。” 女仲裁官並未解釋,俯首觀察了飄出霧氣的下水道井蓋片刻之後,突然屈膝半蹲一拳擊落。 井蓋被她一拳擊碎,更多的白霧從擴大的下水道洞口冒出來。 餘哲森看得神情一怔,他沒想到“仁愛”仲裁官會做出這種明顯與其身份不符的行為。 “驚訝嗎?”仲裁官察覺到了餘哲森的表情,她若無其事地看了看自己那雙看似戴著白色手套實則是裝備外骨骼的拳頭,“這身仲裁官的行頭可不是中看不中用裝飾品,象徵秩序者自然要有守衛秩序的能力。” “這一點我無法認同您,守衛秩序是安全域性和防衛軍的職責,至高議會的職責應該是確保將這個世界引向正確的未來。”餘哲森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仁愛”仲裁官從面罩下發出一聲淡淡的輕笑,她觀察著持續冒出霧氣下水道入口說:“即便是身為安全域性專員的你,也有和普通人一樣享受休假的權利,但你依然想要追查這霧的來源,為什麼呢?” 沒等餘哲森回答,她就繼續說道:“很顯然,是出於責任心或者正義感之類的理由,是吧?你應該已經知道這座城市最近發生的事,當這種反常離奇的霧氣漫起時,很有可能會發生血腥、殘酷的襲擊。” “所以你早就知道,上次你和我相遇時的那場霧……” “那個時候我正在追查霧的起源。”仲裁官肯定了他的猜測。 餘哲森遲疑道:“當時我成為了被懷疑的物件?” “當時你明明閉著眼睛,卻在霧中的街道行走自如,並且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 “所以……顯得很可疑?” “不過在看清你之後就不存在這個疑慮了。”對方自嘲一笑。 “為什麼?”餘哲森想知道她的邏輯,“因為您認識我?知道我是安全域性的專員?” “僅憑安全域性專員的身份可不能幫你洗清嫌疑,安全域性內部也不是沒出過敵人。”仲裁官說後半句時聲音放輕了一些,似乎有些不願提起。 她對餘哲森解釋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安總局長的養子,知道你是剛剛在七島市立下大功的人,所以可以信任你。” 餘哲森緩緩地點頭,表示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 “閒話到此為止,我看你已經做好了下去一探究竟的準備,不介意跟我同行?”仲裁官向他發出了共同前往城市下水道尋找霧氣源頭的邀請。 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自己本身就打算“多管閒事”,餘哲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星舟市的下水道分為新舊兩個部分,彼此之間涇渭分明,舊下水道說白了就是當初移民星艦的底層,而新下水道才是正兒八經的城市排水建設工程。經過數十年的發展,星舟市的範圍早已比最初的星艦部分擴大了數十上百倍,舊下水道的佔比也越來越小,只佔整個城市排水系統的3%左右。 然而跟著“仁愛”仲裁官進入下水道的餘哲森發現自己正處於新舊下水道的分界——星舟市核心區的下層恰好就分佈著一部分舊下水道。 下水道內的霧氣更為濃厚,由於霧氣聚集,已經看不出霧的來源方向。 “仁愛”仲裁官外骨骼裝甲示廓燈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餘哲森面前勾勒出一個金黃色的人形。 “我想休假的你一定沒有隨身攜帶戰術手電,就靠我的照明來勉強湊合吧。” 餘哲森沒有出聲,用開啟手槍的保險作為回答。 “你的仿生女僕也要跟下來嗎?”仲裁官注意到了第三個跳下洞口的安何。 “保護主人是我的職責。”安何用冷靜的聲音回答道。 仲裁官發出莞爾之聲:“你的主人真的需要保護嗎?雖然我不清楚七島市這次的危機是怎麼解決的,但能從災厄級的異能者手底下生還並救下一座城市,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都說了那是大家努力的成果。”餘哲森不接受她的吹捧,“就像接力賽跑一樣,沒有前面的隊友鋪墊,只靠完成最後一棒的人是贏不了的。” “隨便你怎麼謙虛。”仲裁官保持著比散步略快的速度往舊下水道的方向走去。 餘哲森跟在她後方:“你怎麼知道要往這邊走?難道你能分清霧氣的來源嗎?” “我分不出,選擇靠的是直覺。”仲裁官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很真實,“我的信條是,如果猶豫和拖延不能對改變現狀有任何幫助,那就果斷去行動,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