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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仁愛”符號的仲裁官面具倒映在吳小洺別墅的落地窗上。 解決完襲擊事件的應曉梨並沒有急於離去,留在了吳小洺家裡和餘哲森談論案情,順便喝上一杯茶。 吳小洺把前往公司的計劃推延了一個小時,由於應曉梨對她的狀況表示感興趣,她決定趁機向這位至高仲裁官訴一訴苦。 “原來如此,涉及到鉅額財產歸屬的糾紛嗎?”應曉梨微微點頭。 透過吳小洺的敘述,她已經大致理解了情況,不過並沒有立刻相信這一面之詞。 “但這些只能算是懷疑,目前並沒有證據能夠證實你的這些說法。” 吳小洺聳了聳肩,看了餘哲森一眼:“調查證據不是應該由安全域性負責嗎?我只是站在公民的立場上提供線索而已。” “畢竟牽涉到與你本人關聯的利益,安全域性也要小心成為別人的手中刀呢。”應曉梨笑了笑。 吳小洺吐了一下舌頭,吐槽道:“您對我的戒備太深了吧,看起來我在您這裡就像隨便撒謊的人呢。” 應曉梨回應道:“只是基於經驗的謹慎罷了,我接觸過不少案子,凡是與利益有關的,總是難免多想幾層。” 餘哲森好奇地插了一句問:“您之前辦過類似的案子?莫非……得到了什麼教訓?” “就事論事吧,不要探聽我的過去。”應曉梨用拒人千里的語氣說道。 餘哲森尷尬地摸了摸頭髮,發覺吳小洺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有什麼好笑的事?” “沒有,就是突然想到,你和安……安全可靠的仲裁官第一時間趕來保護我,我很開心。”吳小洺差一點說漏嘴,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把話圓回來了。 餘哲森也被嚇了一跳,聽到吳小洺差點把安何的名字脫口而出,他下意識地朝應曉梨投去了緊張的目光。 短短兩秒之內,他已經應激地發動因果律預測去推演了萬一安何的秘密暴露之後各種可能的應對情況。 推演的結果絕大多數是要和仲裁官發生衝突,這當然是他眼下不願意看到的。 吳小洺的機敏避開了這個不好的未來走向,他慶幸地暗自鬆了口氣。 應曉梨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的異常,她好像都沒有認真聽吳小洺剛剛的那句話,因為她預設那是吳小洺和餘哲森二人之間私人性質的對話。 “你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不過我身為仲裁官必須堅持公平公正,所以即便對你的遭遇抱有同情我也沒法公開支援你。”應曉梨站了起來,似乎準備告辭。 吳小洺微微一笑:“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家的私事,只不過對方的手段有些極端,干擾到了星舟市的治安。” “如果真如你所說,今天的襲擊是你公司內部的異見者有意買兇,那我想對方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應曉梨意味深長地說道,“亞生物科技集團的資產我也略有了解,那是一筆鉅額的財富,如此大的利益面前很難讓人忍住誘惑。” 餘哲森聽懂了她的意思,因擔心吳小洺的處境而顯得有點著急:“仲裁官!你的意思是這樣的襲擊還會繼續發生?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做點什麼嗎?你不是很關心這個案子嗎?” “我確實關心這個案子,但我也說了,我的身份決定了我的行動立場是中立的。”她淡淡地回答說,“除非吳小姐能夠拿到切實證據證明她公司裡的董事們買兇襲擊,否則我無權干涉亞生物集團的事。” 餘哲森不滿這個回答:“您就不能以您的方式介入調查嗎?而且說到絕對中立,‘輝煌’等人不還是為了自私的理由彈劾現任安全域性局長?”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另外餘專員,我要提醒你,雖然鐵穹秩序保護言論自由,但你作為安全域性的公職人員不適合隨便發表對至高議會的評論。”應曉梨的語氣十分嚴肅。 餘哲森知道她此番話是善意的提醒,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因為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上次遠端指揮他操縱水下漫步者執行爆破任務的那幾位至高仲裁官就是非常不做人。 應曉梨走到門口,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對餘哲森問道:“需要我捎你回家嗎?畢竟是我把你帶過來的。” “不用了,我想和我的朋友呆在一起。”餘哲森拒絕了她的好意。 “我剛剛的話可能有點打擊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喪氣。”應曉梨的聲音持續傳來,“我的身份立場導致我有很多事情不好直接去做,但你不一樣,你現在還在休假期間不是嗎?另外李瀟隊長也向你提出了協助調查的請求,你的身份會比我方便很多。” 餘哲森愣了一下,頓時有種被她點醒了的醍醐灌頂之感。 是了,應曉梨從始至終說的都是她自己不方便插手亞生物科技集團的內部事務,但她卻暗示了今日的襲擊還會有後續…… 把應曉梨的話前後組合起來看,她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拿吳小洺釣魚。 當然,拿受害者釣犯罪者的魚這種操作在安全域性是頗有爭議的,一般的案件負責人都不太願意幹這種高風險的事,萬一受害者在釣魚的過程中受到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