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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零點,韓經龍以刑天重工的名義在皇曜大酒店舉辦的宴會終於落幕散場。趠 餘哲森遠遠地朝混在一眾員工同事之中往外離場的沈雲秋點頭微笑。 今晚滴酒未沾的沈雲秋敏銳地察覺到了餘哲森的目光,抿著的嘴角微微揚起會心一笑,對餘哲森比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能理解含義的手勢。 三分鐘後,兩人在靠近走廊盡頭的偏僻洗手間碰頭。 “你小子什麼時候放出來的?”沈雲秋對著鏡子整理領帶,衝鏡面裡餘哲森的倒影問道。 “這話說得好像我犯事兒進去了一樣。”餘哲森忍俊不禁,“我只不過是被管理局隔離審查了一陣啊。” “這不比犯事兒進去了更嚴重嗎?餘Sir?” “哪裡的事,只不過是組織關心一下我個人的身心健康罷了。”趠 沈雲秋走到便池前解手:“那你這次是沒事了?” “沒事沒事,好著呢,明天就回去上班了。唉,又特孃的得上班咯。”餘哲森靠在洗手池側邊的牆上,臉上掛著一幅玩世不恭的浪蕩表情。 “有班上不錯了。”沈雲秋笑笑,“難怪你今晚不喝酒,原來是明早復工了。” “誰說我不喝酒,韓總和駱小姐都快被我喝趴下了。”餘哲森得意洋洋,“不過我天賦異稟,能夠用獨門內功把酒勁逼出來……哎,駱小姐那個樣子可讓人不放心啊,她是自己開車來的吧?要找代駕?” 沈雲秋解完手回到洗手池前:“我送她回去。” 餘哲森眼睛一亮:“可以可以!把握機會!那你趕緊回宴會廳去,別一會兒人已經走了。” “急什麼?”沈雲秋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用自動烘乾機把手晾乾,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了一串車鑰匙。趠 他把鑰匙拿在餘哲森眼前晃了晃,上面的徽標是展開的白色羽翼。 “阿斯頓馬丁?這是駱小姐的車鑰匙?”餘哲森脫口而出,繼而恍然大悟:“好哇,怪不得你今晚不喝酒,原來早就有所預謀了!” “你把表情收一收,別搞得好像我要做什麼壞事而你是同謀一樣。”沈雲秋一臉嫌棄。 “快去快去,別讓佳人久等。”餘哲森催促道,“咱們兄弟的下次再聊,反正都在七島市混飯見面也方便。” 沈雲秋走出洗手間,很快又折返回來,打量著餘哲森欲言又止。 “怎麼了?” “方便借我點錢嗎?”沈雲秋目光遊離,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趠 因為他還欠著餘哲森一大筆債務,雖然餘哲森說不用還了,但沈雲秋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餘哲森微微一愣,倒不是不願意,只是沒想到自己一天之內竟然會被兩個人借錢。 很快,餘哲森滑動手環調出轉賬介面,並朝沈雲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手環湊過來。 “借我2000點數方便嗎?”沈雲秋忐忑地問道。 “和駱小姐約會的經費?”餘哲森半開玩笑。 “不是,是我妹妹要復學了。”沈雲秋嘆了口氣,“她是從開拓區回來的,學校那邊要額外收一筆插班費。” 轉賬聲叮咚響起,餘哲森皺著眉頭問道:“小冬又不是被送到開拓區的少年犯,她和你媽媽都是陪同家屬,這樣學校也收插班費?”趠 沈雲秋無奈苦笑,點點頭。 餘哲森罵了一聲,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我本來想問駱小姐借這筆錢的。”沈雲秋自嘲地笑了一下,“總之……謝了,兄弟。” “謝個毛,向駱小姐借多折你面子,向我借沒錯。哥們兒都懂,想當初我寧願吃便利店臨期打折食品、睡車站的公共長椅也不想找安何哭慘。”餘哲森神氣傲然地拍著胸脯說。 話音未落,餘哲森的腦海中便傳來一聲“呵呵”,安何做著鬼臉吐著舌頭罵道:“傻叉。” 餘哲森沒有搭理她,如同以前覺得時心吵鬧時一樣採取“冷暴力”的態度,繼續對沈雲秋灌雞湯:“韓經龍人不錯,在他手下打工不會虧待你的。我們之前什麼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也該苦盡甘來了。咱兄弟倆都好好幹,都有光明的未來!” 沈雲秋被他逗笑了,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還錢的事:“這筆錢等我下個月發工資就……”趠 餘哲森把沈雲秋往外推:“還個毛,就當我給小冬的彩禮,大舅子你安心去吧別糾結了。” “滾,小冬才幾歲,你個禽獸。”沈雲秋瞬間金剛怒目,“想都不要想。” 餘哲森笑著揮手送他離去。 “原來沈雲秋跟你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這麼能說話,”安何的身影浮現在洗手池的鏡子上,“我還以為他是那種內向老成的悶葫蘆。” “人都至少有兩面的,一面是給社會的,一面是給自己的。”餘哲森看得通透,“你在星舟市上班的樣子,肯定和現在住在我心裡的樣子不同。” “小森也一樣。”安何託著下巴,用略帶花痴的眼神凝視著他,“不過你的哪一面我都喜歡。” “噫,突然這麼肉麻。”餘哲森抱著自己的雙臂摩挲,“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趠 安何的眉眼彎成了新月。 “你之前不是說要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