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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餘哲森的提議,向來勝負欲強的於清雪這回卻罕見地打起了退堂鼓。鰊 她以兩人離開太久會讓其他人多想為由,從餘哲森身邊離開先行返回了宴會廳。 餘哲森獨自一人留在樓道盡頭觀賞完了婚慶的煙火,估摸著簡依然應該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才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安全域性同事們所在的那桌始終空著兩個位置,雖然餘哲森沒問但也猜到多半是給安志天和克萊爾留的。 不過看樣子那兩人今晚是不會來了。 沒有那兩位領導在場,袁胤川便是這裡最大的,不過他今天完全沒有擺架子,和所有人融入一塊兒談笑風生。 至於範敏凱之前從袁胤川身上感覺到的殺氣,餘哲森覺得那更多是一種行伍之人自帶的氣質。哪怕染了一頭輕撫的紅髮,依然掩蓋不了袁胤川身上那股凌厲肅殺之氣。 如果不是穿著安全域性的制服,餘哲森甚至覺得他氣質上和黑幫打手更相近。鰊 大家都有些醉態了,每個人看起來都紅光滿面,餘哲森不太想過去湊熱鬧。 如果孫鳴航在的話他還想去閒聊幾句,不過很遺憾那個逗比今晚沒有來。 雖然孫鳴航沒有跟隨D小隊參與伊甸樂園號的航行安保任務,但他目前仍然暫時在D小隊掛名,所以自然也是收到了韓經龍邀請的。 至於為什麼缺席,餘哲森心想多半和臉皮薄無功不受祿之類的理由沒關係,以孫鳴航的習性這個時間點很可能又窩在家裡看什麼二次元歌姬的直播。 由於孫鳴航的缺席,七海沙紀也沒有來,不過她給餘哲森發了一條訊息,聲稱自己已經從金見深那邊拿到了許諾的報酬,手頭有了錢準備離開七島市去往別處旅行。 任性的大小姐一解決囊中羞澀的難題立刻又把回家的事拋到腦後了,餘哲森雖然隱隱約約覺得七海沙紀這麼到處流浪有些不妥,但卻沒什麼太好的由頭去勸諫她。 也許過不了多久“魘先生”又會在另一座復興都市揚名,只希望在經歷了七島市這一系列的冒險之後這位魘先生能夠成熟一點,把自己的能力更好地運用在幫助他人排憂解難之上。鰊 畢竟有關魘的案卷還留在七島市安全域性,餘哲森可不想某天突然被上級派出去追查自己的老朋友。 “怎麼感覺你現在的心態像一位老父親似的。”安何取笑他道,“七海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只是覺得有點突然,過去我還一度覺得沙紀和櫻這對奇怪的主僕會無限期賴在我家裡,沒想到分別來得這麼快。”餘哲森感慨道。 “是為家裡失去了兩個美女而遺憾?”安何壞笑著逗他。 餘哲森的回答卻很正經,帶著一股微弱的惆悵:“看她發來訊息的語意,走之前似乎不準備和我們聚一聚了。說起來沙紀也算是我和清雪的恩人,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會再相逢。” 安何認同地“嗯”了一聲,卻又打趣說道:“與其說是恩人,不如說是你們倆的有緣人吧?當初正是因為調查魘的案子,你和清雪才能這麼快彼此拉近關係消除隔閡,我說的不對嗎?” “有道理。”鰊 “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所以說你們倆的感情也是有基礎在的,並不是我單方面慫恿作祟。”安何循循善誘,進而圖窮匕見:“剛才窗外菸花把氣氛烘托得那麼好,清雪這麼難得主動對你示好,你幹嘛不正面回應她一下?你不用騙我啦,我住在你心裡,當然知道你對她不是全無感覺。” 餘哲森平靜地回答說:“剛才在窗邊看到煙花的一剎那,確實有種心動的感覺,可我今晚陪韓老闆、駱小姐他們喝了不少酒,也許那份心動只是本能的衝動。加上今晚又是第一次看到她認真化妝穿禮服,樣子比平時美麗動人了不少……” “所以呢?”安何拼命忍住笑問道。 “我不想讓慾望主宰腦子,進而驅動身體。”餘哲森說,“這樣對清雪、對你、對時心以及對我自己都是一種不尊重。” 安何被他這個說法給吸引了,好奇地問道:“前面兩個不尊重我可以理解,對是時心和你自己又是怎麼個說法?” “我和時心的組合算是湯溯光遺留在這個世上的心血結晶,作為一個可能最最獨特的‘賽博人’,如果我仍然表現得像控制不了自己慾望的低階生物一樣,不也是一種自我褻瀆嗎?” 安何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出來,笑了好一會兒之後她用手背抹著眼淚說:“小森,你現在的思考簡直充滿了神性。反過來說你的意識很清醒,那些酒精根本沒有影響你的判斷能力,所以你完全不必懷疑自己那份心動的感覺是真是假。”鰊 她說的並沒有錯,神之血持續啟用所帶來的高速代謝能力早就把那些酒精分解殆盡了,哪怕喝下去的早已過了常人醉酒的量,如今他的意識依然無比清醒。 “不過我贊成你的想法,慎重地對待感情是好的。”安何低下頭用手輕按著自己的心口,“哪怕是我,也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在無數次輾轉反側中確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