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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嘶嘶……輕、輕一點。”簡依然挽著袖子,苦著一張臉對正在為她的左臂塗抹跌打藥的阿麗塔諾娃哀求道。 阿麗塔諾娃皺了皺眉,把藥棉重重地往她手臂上的淤腫一抹,疼得簡依然齜牙咧嘴直抽冷氣。 “你不是可以切斷自己的神經嗎?”她沒好氣地問道,“之前在突襲成泰億的時候,你都可以完美避開我的潮眠影響。” 簡依然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不行,我今天已經到極限了……” “這就不行了?那你這個高階祭司也不怎麼樣嘛。”阿麗塔諾娃撇了撇嘴,“比起當初跟我和旻淵交手的時候,餘哲森今天的表現簡直堪稱溫柔呢,他根本沒拿出全力。” “我明白。”簡依然點頭,“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我可能活不下來。” 旻淵意味深長地插了一句:“不至於,據我所知,他不會對一般人用全力。” 阿麗塔諾娃呵呵一聲:“如果他知道小簡是我們的高階祭司,只怕會後悔沒有下死手吧。” “我覺得他倒也不是那種對教派非要趕盡殺絕不可的人,他至少有兩次摧毀方舟的機會,但他都放棄了。”簡依然用牙咬開一卷新的紗布,忍著疼往自己的手臂上纏去。 “哼,那你敢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嗎?”阿麗塔諾娃不以為然,“別忘了,他的父母是餘涯書和陳淮夏,當年星環山一戰,風和林兩位教長所部幾乎都折在那裡了。” 簡依然歪了歪腦袋:“星環山?發生什麼了?” 阿麗塔諾娃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瞅了瞅她:“小簡,你多大啊?星環山之戰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簡依然有些靦腆地別開了臉,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問……問女性年齡什麼的,有點不禮貌吧,麗塔……” 阿麗塔諾娃翻了個白眼兒,從簡依然的回答裡已然把她的心虛看得一清二楚,基本上已經坐實了這個“高階祭司”年紀不大的事實。 “真不知道教派是怎麼選的高階祭司。” 簡依然早已習慣了阿麗塔諾娃的冷嘲熱諷,嫻熟地轉移話題道:“呃呃,比起這個,麗塔你應該解釋一下,那個會遁地術的小子是什麼來頭吧?” 旻淵聞言轉過臉來,那關切的目光彷彿在說他也關心這個問題。 遁地術這個說法讓阿麗塔諾娃有些無語,她稍微用了幾句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認識祁小黑的前因後果,最後強調祁小黑的異能是安全屋而不是什麼遁地術。 不久前他們一行人就是靠著祁小黑的幫助,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餘哲森手中平安撤退。 考慮到安全域性已經有監測區域性區域空間轉移現象的技術,祁小黑的異能在某種程度上比旻淵的異能更安全。 只要稍微適應一下“安全屋”中的黑暗環境,稍微忍耐一下那玩意兒略慢的移動速度,就會發覺這能力其實還挺好用的,尤其是在舊城區這種環境下。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簡依然驚訝地張了張嘴,“麗塔你一直用欺騙的方式來獲取他的協助?” “給我扣帽子之前你怎麼不對比一下自己的行為?”阿麗塔諾娃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不也是用欺騙的手段留在安全域性,留在餘哲森身邊嗎?” “這明明是兩碼事!而且我哪有給你扣帽子……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讓他成為教派的一員?”簡依然用手比劃著說,“就像成泰億招攬的那些人一樣。” “哦?你想怎麼做?難道我們要到祁小黑麵前告訴他‘嘿我們是歸臨教派的成員,請加入我們吧’這樣?”阿麗塔諾娃覺得這個想法簡直天真得可笑。 旻淵也難得地附和了阿麗塔諾娃的觀點:“我認為最好不要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以目前復興都市內人民對教派的印象,很難想象他們會接受我們。” “而且祁小黑是一個流浪主義者。”阿麗塔諾娃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有他自己的信仰,要讓這種人接受教派的理念是很難的。” 見他們都反對,簡依然也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祁小黑是流浪主義者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並且能夠看得出來他對這個主義信得很純粹,今晚幫助他們逃脫之後也堅決不肯要任何報酬。 簡依然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暗想著自己招兵買馬的計劃果然道阻且長。 她自己也有些微迷茫,在教派整體執行弗裡德海姆老師收縮避戰策略的今天,在復興都市內組織起一批新的忠於教派信仰的皈依戰士還有意義嗎? 簡依然知道在很久以前,方舟的領導者們是嚴格禁止戰士們在復興都市招募吸納外人的,因為激進派的教長們認為復興都市出身的人都不可信。 雖然教派的起源和鐵穹計劃以及初代管理局都有很重的關聯,比如符兆海教長和弗裡德海姆教長實際上都曾是鐵穹秩序之下的一份子,後來替補成為教長的鹿泓甚至還曾經是安全域性的一員,但不可否認的是教派在擁有六名教長主持大局的巔峰時代是極度排斥外來者的。 風、林、火和鹿泓之前的那一任雷四名教長都堅持只有方舟培養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