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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哲森在特勤組等了一天，也沒等到那個所謂的新人。蒸 這讓他不禁有些納悶，敢這樣曠工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簡直和自己有的一拼。 快到下班的時候袁胤川又來找了他一次，不過這回倒沒有什麼任務安排，只是通知他內務部的梅瑟在會客室等他。 餘哲森對梅瑟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感到好奇，他在特勤組大辦公室對面的會客室裡和梅瑟見面，資料分析員谷小楠熱心地幫忙準備了茶水。 作為高度義體化賽博人的梅瑟面對小姑娘盛情泡的熱茶只能無奈擺手，表示自己是無福消受這種款待了。 餘哲森可不會跟他客氣，正準備拿起茶杯獨自享用，忽然察覺到周圍的景物似乎有一些異樣。 在餘哲森的手即將觸及到茶杯之前，茶杯憑空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尚未離開會客室的谷小楠。蒸 一秒之後，餘哲森反應過來，梅瑟將他拉進了一個和會客室場景一模一樣的虛擬空間。 只不過這個虛擬空間裡沒有復刻現實中的兩杯冒著熱氣的茶和谷小楠。 至於梅瑟這麼做的理由，不用問也能猜到，多半是為了彼此能夠安心地交流一些秘密資訊。 “你運氣不錯。”梅瑟用自己義體上的全息投影燈把一份內務部機密檔案的電子版影象投影在牆上給餘哲森看。 投影的內容只是檔案的一部分，不過餘哲森可以斷定這份檔案的主題應該是管理局對整個天堂之島事件的最終總結報告，梅瑟給他看的是涉及到他的一小部分。 在總結報告中，管理局採信了梅瑟的說法，認為“白金計劃”的產物——那套曾經在天堂之島上消滅融合基因怪獸的超未來裝甲已經在彼界徹底損毀了。 “他們怎麼信下來這個說法的？”餘哲森有些不可思議，“老安幫忙作證了嗎？”蒸 “別忘了我是湯溯光的弟子，算這方面的專家。”梅瑟得意地用手指敲了敲自己太陽穴的位置，“沒有人發現我電子腦的枷鎖被動過手腳，所以也不會有人懷疑我的忠誠度。” 餘哲森將信將疑。 “我的電子腦內的三重枷鎖是管理局高層的一位高人設下的，除了安志天知曉的第一層密碼外，更深的兩層解鎖密碼都掌握在他手中。”梅瑟解釋道，“他本人對自己的電子戰技術有著絕對的自信，甚至達到了自負的地步，所以絕對不會想到你能強行解開我的枷鎖。” “高人？是誰？”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梅瑟搖頭，“反正你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們打交道。” 餘哲森笑了笑：“那可不一定，我現在那麼年輕，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梅瑟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我希望你永遠不必和他們打交道，安志天應該也是這樣希望的，這樣對你來說最好。”蒸 “因為我身上有湯溯光存在過的痕跡？” “你明白就好。” “這件事難道上頭不知道嗎？連白金時代裝甲他們都知道。” 梅瑟說：“上頭當然知道你身上的一些力量來源於我的老師，這沒什麼，只要他們相信白金時代已經毀了就行。關鍵在於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知曉自己力量的來源。” 餘哲森領悟了這番話的意思。 其實白金時代裝甲也好，他所擁有的那些神奇異能也罷，這些都不是管理局真正忌憚的東西。 他們所忌憚的，本質上是湯溯光這個人，或者說他的某些思想、主張。蒸 “能告訴我湯溯光被抹消的前因後果嗎？” “我做不到。”梅瑟很快拒絕道，“我永遠地失去了這一部分的記憶，在進行電子腦化改造的過程中。” 儘管梅瑟說得比較委婉，但餘哲森已經腦補出他被強迫執行電子腦化改造手術以及被惡意刪除記憶的畫面。 這勾起了餘哲森腦海中當初被張巧龍捆在手術檯上準備開顱的回憶，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梅瑟先生，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你指哪方面？” “你還要繼續在內務部工作嗎？”餘哲森問，“以前你受到電子腦枷鎖的影響，也許無法思考這個問題，可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這些……”蒸 “你的思想很危險。”梅瑟提醒道，“你知道自己說的話意味著什麼嗎？” 餘哲森表情很冷靜，他緩緩回答道：“我只是覺得，梅瑟先生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這違背了管理局為鐵穹時代和復興都市定下的平等自由的宗旨。”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性。”梅瑟反問，“我的老師也許真的成為了某種威脅，所以管理局除掉了他。” 餘哲森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一種可能性的猜想，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電子腦的記憶比人腦更不可靠。”梅瑟自嘲地笑了笑，“既然我在人為操作下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我剩下的記憶也不一定完全真實可信。而且能對我的記憶動手腳的人不一定是管理局，我的老師同樣做得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