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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島市的氣象局釋出了接下來幾天本地將會迎來一場熱帶風暴的預警。 雖然如今風暴還在海上,但城市內的氣候明顯已經有了變化。 特勤組審訊室內,山井小夫的臉色異常難看,蠟黃的臉龐上佈滿了黃豆大的汗水。 前來負責押運將其轉交給審判庭機關的兩名外勤部專員見狀不禁為難了起來,他們懷疑嫌犯是在特勤組這邊接受審訊時出現了健康問題,按慣例這樣的犯人他們是不敢輕易接收的。 因為一旦轉運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外勤部可能會成為替罪羊。 賀織緣來到審訊室察看情況之後決定向上請示,她給鍾雨谷打了一個電話報告。 “現在不是糾結這種小事的時候,給外勤部的人開一個免責證明,讓他們趕緊把人送走。”鍾雨谷在電話中給出了簡單粗暴的意見。 在他看來,整個七島市安全域性接下來要面對的任務才是重中之重,那就是全面掃除盤踞在舊城區的船火幫勢力。特勤組作為刑事偵查部的尖刀單位,理所當然要身先士卒,至於山井小夫這種已經沒有訊問價值的嫌犯直接送去審判庭就好。 賀織緣覺得長官的命令有些過於不近人情,但她還是照鍾雨谷的意思給外勤部的兩名專員開了一份免責證明。 即便如此,那兩名外勤部的專員依然覺得不夠穩妥,他們謹慎地提出請求——特勤組這邊最好也指派人員陪同他們把山井押送去審判庭。 賀織緣被他們搞無語了,她手底下的人眼下都各有任務,特勤組正在深入舊城區進行情況摸底,哪怕是何碧智和尋見晨這樣的新手也有詳細的任務,她也不想在押送山井這件小事上浪費人力。 兩邊交涉討價還價的過程中,山井始終不發一言,他的臉色並未好轉,落下的汗水已經在審訊桌上誇張地積了一灘。 最終賀織緣無奈聯絡了餘哲森,不過她並不是打算讓餘哲森幹協助押運的活,而是想跟他商量看看能不能把簡依然臨時調過來頂一下。 從安全域性出發到審判庭並不遠,兩個機關單位都在市政區,正常行車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 而且山井實在也算不上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押運也是在市區內完成,賀織緣判斷整個任務沒有什麼風險,所以才敢提出讓簡依然上。 幾分鐘後餘哲森領著簡依然來到了審訊室門口與賀織緣碰面。 “你也要一起去嗎?”賀織緣對餘哲森一同前來感到意外。 “我就免了吧,我還有點事想找鍾長官談談。”餘哲森說著把簡依然往前推,“讓小簡跟他們走一趟好了,反正用不了多少時間。” 賀織緣看到簡依然的表情似乎有些顧慮,於是朝她露出鼓勵的微笑:“那小簡辛苦你跑一趟吧,等會兒跟外勤部的車一起去審判庭。” “押運這傢伙嗎?”簡依然指了指病懨懨的山井,“他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問他是否不舒服他什麼也不說,剛剛醫務處也派人來看過了,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多半隻是緊張過度。”賀織緣聳了聳肩,“路上如果實在不行也可以先去醫院,反正是順路的。” 外勤部的兩名人員則是一致表示能不中途去醫院儘量不去,反正只要把人交到審判庭那邊就沒他們的事了。 兩人一左一右夾起山井,簡依然跟在後頭一步三回頭地朝餘哲森和賀織緣看。 目送整個押運小組進了直達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餘哲森和賀織緣不約而同地都鬆了口氣。 “我是因為解決了手上一樁難題,甩掉了一個燙手山芋,才會覺得如釋重負。”賀織緣奇怪地看向餘哲森,“你又是為什麼鬆一口氣?” “我這不是怕她不願意幹這個活嗎?”餘哲森苦笑,“話說押運犯人這種事哪有讓新人上的,你覺得呢?” 賀織緣自知理虧,只好露出一個“拜託多多理解”的訕笑。 隨後她用調侃的語氣說道:“看你跟小簡相處的挺好的,你這個前輩是不是真的當出如師如父的感覺了?” “有嗎?我沒覺得自己有教了什麼。”餘哲森搖頭,口中不吝讚美地說道:“是她自己的領悟力很好,適應性也強,從文職崗位過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勝任各種各樣的任務,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 “你看,你又流露出那種望子成龍老父親般的神情了。”賀織緣笑道,“剛才陪小簡過來的時候也是,只不過那時候人多我沒好意思說你。” 餘哲森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題,於是拿自己要去找鍾雨谷商量要事為藉口從賀織緣這邊溜走了。 雖然這是個結束話題脫身的藉口,但他是真的有事要找鍾雨谷談。 是關於馬修的問題。 昨晚馬修跟他回家之後平安度過了一晚上,船火幫和殺手都沒有再找上門來,但今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馬修就出門了。 馬修表示今天是計劃中他要向聖紐曼市的上線傳遞情報的日子,這是他和邁克事先商量好的,在潛伏期間邁克不直接與聖紐曼市安全域性聯絡以確保身份隱蔽安全,而馬修藉助自己偽裝成少年偷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