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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鏡頭中餘哲森被記者們輪番提問絞盡腦汁體面回答的樣子,安何捧著平板已經快要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了。 她把平板交還給了何碧智:“你們看吧,我上去瞅瞅情況,一直讓他們這麼圍攻小森也不太好。” “呃安妮小姐,你和森哥很熟嗎?你們以前是在訓練營認識的?”何碧智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很熟啊。”安何眼角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過我們不是在訓練營認識的哦,我們是接近青梅竹馬的關係。” 拋下這句在兩個特勤組年輕人的腦海中留下了無限想象空間的話,安何輕盈地三兩步跳至路邊,在尋見晨和何碧智驚訝的目光中喚醒光粒子傳輸裝置為自己裝上了機動浮翼。 她被浮翼噴射出的強大氣流託著騰空而起,直上峽灣之巔。 圍繞餘哲森的採訪已經臨近尾聲,喬納德在後方鏡頭拍不到的位置默默記誦著秘書不久前準備好的發言稿,他準備在這裡代表七島市管理局對這次事件做一個官方的總結通告。 餘哲森此時已經進入狀態,面對記者們的各種問題不會再表現得侷促不安,滴水不漏地作出回答的同時也展現著安全域性專員身上所擁有的力量和自信。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採訪即將平穩結束之時,有記者突然問了一個不在市政廳計劃內的問題。 “餘哲森專員,有關資料顯示你的父母餘涯書和陳淮夏也曾是守護了復興都市和平的英雄,你覺得自己今天能夠站在這裡,是否體現英雄血脈的傳承呢?” 餘哲森微微愣了一下,顯然對此沒有心理準備,不過他眨了眨眼迅速穩定了自己的表情。 “我的父母是和平與秩序的扞衛者,如今我也一樣。”他對著話筒說出了這次採訪中最發自內心的話,“鐵穹時代能夠維繫至今,靠的不是一個兩個英雄人物,而是無數默默無聞的扞衛者所做出的的犧牲和付出。所以我想說的是,英雄沒有血脈,但扞衛者們以赤誠之心所呈現出的正義和勇敢會成為我們安全域性的底色,代代相傳。” 鏡頭之外傳來了清脆的掌聲,市政廳的工作人員們移動目光,看到了有著天使般容顏的金髮女專員正在鼓掌,哪怕她的一支仿生手臂幾乎支離破碎只剩骨架。 餘哲森注意到了安何的到來,他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動,維持著平靜的神色對新聞直播鏡頭鞠躬,敬禮,而後解除了外骨骼武裝。 他穿過鼓掌的人群,小跑著迎向安何,新聞攝影師們轉動鏡頭在後頭追拍著畫面。 “我剛剛還在想,你會不會狠心到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接受完所有采訪,自己躲在某個角落偷笑。”餘哲森和她擁抱在了一起,自然而然地追尋著她的額頭吻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是不是不太好?”安何低了低頭。 “就當提前適應一下。” “適應什麼?” “舉辦婚禮的時候,不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嗎?”餘哲森反問。 安何抬眼,明眸璀璨,衝他抬了抬尖尖的下巴挑釁道:“舉辦婚禮的時候也親額頭嗎?會給人看笑話的。” 餘哲森欣然接受了她的挑戰,不假思索地低頭吻去。 已經準備好公開發表演說的喬納德阻攔了打算去調整新聞採訪攝影鏡頭的秘書,遠遠望著抱在一起的那對年輕人,笑著說道:“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我完全能理解這種情難自已的心情。” “唔……小森……差不多了吧……”終究是安何先有些頂不住這份過於目中無旁人的情意,帶著眼底羞澀之色微微蹙眉,“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仿生機器人是不會窒息的吧?”餘哲森幽默地問道,“你怎麼會喘不過氣來?” 安何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喘不過氣的不是我的軀殼,是我的靈魂,你這個笨蛋……太多人了,還在電視直播呢,你這個英雄人物注意點形象吧。” “我們倆談戀愛,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餘哲森振振有詞,“我也說了我不是英雄,我們只是追隨著先輩們的腳步,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扞衛者。” 安何嘆了口氣,說不過他了。 不過餘哲森也沒有再停留在原地膩歪的打算,他看了一眼安何那支損壞的手臂,牽起她說道:“走吧我們去刑天重工找韓老闆,把你的傷治好。” “又要給人家添麻煩啦,你的語氣怎麼好似理所當然。” “這才多久啊,肯定還在產品保修期吧。” 安何嗤笑一聲:“你忘了我是三無產品了?還保修呢,想得美。” “這就要考驗我們和韓老闆的友誼了,不過我相信……烈火顯真金,這份友誼是經得住考驗的。”餘哲森信心滿滿。 他本來打算找安全域性的鶻鷹或者借市政廳的直升機離開,但在前往鶻鷹停泊處的半路上被克萊爾帶人截住了。 “上哪去啊你們兩位!別偷偷跑掉啊!指揮官還沒嘉獎你們呢!”孟冬夏抬手一撩劉海,一手叉腰擋住餘哲森的去路,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另一邊解除了外骨骼武裝的林傑還是一如既往地成熟穩重,身姿挺拔地站在克萊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