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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削減海盜劫掠和抽成,因為這次削減,劉家對海上的掌控大幅削弱,何家也隨之削弱,到這些年,已經十分艱難。”劉靜亭一邊說一邊看著李小囡。
“那要怎麼解決?”李小囡問道。
劉靜亭暗暗舒了口氣,露出笑容,“錢,很多錢。”
李小囡皺起了眉頭。
他要很多錢,最好還是快錢,自己的事是花很多錢,唉,麻煩了。
“姑娘打算做什麼?”劉靜亭問道。
“跟桑帥修路差不多的事兒。”李小囡坦率答道。
“那姑娘得先賺錢,這個只怕不行。”劉靜亭指了指那捲羊皮。
“讓我想想。”李小囡將那捲羊皮推給劉靜亭。
“世子對這個極有興趣,做只怕還是要做的,能攬下帝國軍服的製作,雖說利潤有限,也是一筆收入。”劉靜亭笑道,頓了頓,落低聲音問道:“剛剛說的這些小事,姑娘要告訴世子爺嗎?”
“你們家海盜出身這事,世子不知道?”李小囡問道。
“知道。”
“我覺得桑帥肯定不介意海上線路是由劉家掌控,還是趙錢孫李家掌控,也不介意何家怎麼樣,也不介意……”李小囡舉起一根手指轉了一圈,胳膊舉高過頭,又轉了一圈,“也不介意……”
劉靜亭失笑出聲,“是,在下小時候聽曾祖說過類似的話。但,劉家畢竟是領受過桑帥教導的家族,趙錢孫李家肯定不如劉家,姑娘這裡亦如是。”
“嗯,讓我想想吧。”李小囡揚手示意晚晴。
……………………
顧硯直到半夜才回,進了垂花門,見上房燈火通明,急忙加快腳步,進門就看到李小囡一身舒適衣褲,散著頭髮,趴在榻几上寫寫畫畫,驚訝的連渾身寒氣都忘了,急忙伸頭去看。
“這寫的什麼?什麼要緊東西讓你熬到這麼晚還沒睡?”顧硯一邊看一邊問。
“你也沒睡啊,你身上寒氣真重。”李小囡伸手推開顧硯。
“我去換衣裳。”顧硯迴轉的極快,坐到李小囡身後,伸頭接著看。
“你看不懂。”李小囡寫的很快。
顧硯看了一會兒,皺起眉,字倒是都認識,連在一起還真不懂。
顧硯伸手拿過榻几上一疊寫好的紙,一張張看,看到最後一張,這一張差不多能看懂了。
“寫好了?”看著李小囡停下筆,顧硯立刻問道。
“今天的好了。”李小囡放下筆,用力往上伸懶腰,顧硯拉住她兩隻手,“再往上,用力,屏氣。”
“好了好了!我不練功!”李小囡用力拽回兩隻手。
“這是什麼意思?”顧硯把唯一一張看懂的紙懟到李小囡面前。
“你阿孃對你真好,好到這份好連我都包裹在裡面了。”李小囡一聲長嘆。
顧硯從後面伸頭往前,仔細看李小囡的神情,“這話什麼意思?”
“文家最近出了件事。”李小囡挪了挪,和顧硯面對面,顧硯眉頭皺起,剛要說話卻被李小囡伸手指堵在嘴唇上。
“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完!文家四太太死了,你知道這事兒吧?”李小囡問道。
“我能說話了?”顧硯先問了句。
“不能,你點頭搖頭就行了。”
顧硯點頭。
“這事兒是沈嬤嬤跟我講的,沈嬤嬤還講了文家四爺怎麼認識的四太太,文四爺怎麼怎麼非卿不娶,兩個人怎麼怎麼好,文四爺怎麼怎麼對四太太無微不至,比你對我還要好,好了整整十七年,去年的時候,文四爺突然就厭倦了,沈嬤嬤說文四爺對四太太太好了,照顧的太周到了,離了文四爺的照顧,四太太熬了一年多就死了。
“這事兒是個引子,後面沈嬤嬤講了很多,沈嬤嬤講話講究得很,兜了好多圈子,總結一下就是男人是靠不住的,得靠自己,我得能自己立住腳。”李小囡拍了拍顧硯。
“我能說話了?文四能跟我比?阿孃怎麼能跟你說這些?你覺得阿孃這是對你好?”顧硯有點拿不準他阿孃這是什麼意思,想幹嘛。
“當然是為了我好。”李小囡從顧硯手裡拿過那張紙,舉到顧硯面前,“我想了整整兩天,擺在我面前的有三條路,第一,賭一把,萬一呢;第二,照沈嬤嬤說的,像阿孃那樣,做一個能撐得起整個睿親王府的世子妃;第三,做個帝國首富!”
顧硯哈哈笑起來,“這第一條就一個賭字,看來你不準備賭一把,第二條,一二三四五條,把我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