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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陳岸的承認,李監司反倒是沒有震怒而是平靜的傾聽他的後續。
“但是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死去,因為譚米洛說過我活則需要殺死他們,而他們活的代價就是殺死我。”
“它就是一個變態,想要圍觀我們在那裡艱難的抉擇。”
聽到這裡的李監司不由得打斷到:“譚米洛是誰?”
“一尊販賣願望的神明,一個透過人們的慾望將他們拉入地獄之間的一個趣味低劣的……神明。”
陳岸平淡的喝一口水,然後吐露而出。
“其實想要辨別這句話很簡單,這個小區之中有很多它的信徒。”
“畢竟只需要近乎沒有代價的獻出自己的信仰,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自己的願望。”
“所以它還挺有名的。”
李監司沉默了一下,決心等下就去進行查驗。
不過現如今。
“你繼續你的故事吧。”
“我的父母很愛我,所以哪怕他們有著不捨與懷疑,但還是任由我殺死了他們。”
“畢竟這是在神面前,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李監司聽的一肚子的火,感覺這譚米洛著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他還不敢妄下斷言,畢竟這只是陳岸的一面之詞。
“我愣愣的看著父母的屍體,有想過鋃鐺入獄的慘狀。”
“說句實話,現在看來那時的我其實顯得很沒良心。”
李監司有些驚詫對方竟然沒有趁這個時候洗白自己,而是處於一種……半白不白的疊加態。
這也無形之間加深了李監司對先前那些話語的信任。
有時候,一昧的白反倒會引起猜忌。
但是。
“錄影顯示的可不是和你說到一樣,是你下藥進行的殺戮。”
李監司緊緊盯著陳岸的眼眸,語調兀的高昂。
假若換做其他人,恐怕就會嚇得一哆嗦。
但是陳岸卻是隻是靜靜的與李監司進行對視。
“李監司,你覺得如果我家真的存在監控之類的,我會不知道嗎?”
“更何況,客廳的插座是用於插電視以及路由器的,沒有位置的情況下拿什麼進行記錄。”
陳岸反駁到。
其實陳岸的反駁並不完美,畢竟監控也有不需要連線就可以使用的。
以及當時火海之後,插座被燒成了一團焦炭根本無從辨別有無空位。
但是李監司卻沒有追問。
剛剛那一喝,本就是抱著出其不意迫使露出馬腳的心態。
結果很明顯,沒有找到撒謊的破綻。
還是那句,一昧的白只會引起猜忌。
他不應該可以答得天衣無縫。
這些紕漏,無關緊要。
“那時候譚米洛就問我想要脫罪嗎?”
陳岸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故事。
“我還挺怕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見了熊熊燃燒的烈火,燒的很旺。”
“我的過去以及未來都在裡面,然後被燒為灰燼。”
故事告一段落,李監司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那你為什麼要對著我笑?”
李監司始終忘不了,那天陳岸對從燒成廢墟的現場自己的那一抹笑容。
那就是惡魔的模樣。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察覺到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只知道笑這一個行為。”
“不對,遭受重大打擊之後的笑雖然是一種心理釋然的表現,歸屬於自我減壓的一種。”
“但是你的絕對不是。”
李監司篤定的去說。
“所以當時我的笑是什麼?李監司你還記得嗎?”
陳岸先是一問,李監司可以不假思索的給出自己的肯定。
“當然,你的笑嗯……,不純粹。”
說到後半段的時候,李監司又突然卡殼,難以去形容當時的那種感覺。
頗有種茶壺裡裝餃子——肚裡有倒不出的滋味。
於是陳岸趁熱打鐵的追問:“所以你能肯定不是當時記得我笑,然後在後續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憶之中出現了偏駁?”
這下李監司愣住了,這一時間他還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真的沒有在後續之中出現記憶紊亂嗎?
他在心中反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