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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倉的事情餘哲只是盯一眼,交代清楚就不想過問細節了,他鎖好保險櫃,跟寧豪打了個招呼,就回會所去鍛鍊身體,敏捷系不光要跑步,其他訓練也是必須要有的,好在袁瑜的健身會所檔次很高,器械都很齊全,上去練習了兩個小時,流了一身大汗,其間喝了三大瓶礦泉水,都是一千五百毫升一瓶的。 看看時間,快十點了,去加了個餐,吃了些點心,給自己的堂兄弟表兄弟打了幾個電話,叫了幾個人過來一起吃午飯,然後交代餐廳給自己準備一桌海鮮宴席。 餘哲自己則躺倒在衝浪池子裡睡了兩個小時。 換了一身乾淨的運動衣,餘哲往餐廳的包間區去。 一個壯碩的光頭漢子從電梯裡出來,看到餘哲,埋怨道:“你的手機怎麼一直不開機呀?” 這人是餘哲的表哥陳真山,是餘哲大姨媽的兒子。陳家在洋落市是真正的地頭蛇,餘家其實是解放時過來的,就兄弟兩個,在這裡開枝散葉,但根基卻不能跟祖祖輩輩在這裡不知道幾百年的陳家比。陳家在這裡有很強的宗族勢力,但上層關係是他們的短板,陳家目前最大的官也就是區裡的副職,但科級副科級卻是一大把,警察、城管、交通、建設、工商、稅務上他們家都有人在,級別不高,但辦事很方便。陳真山老爸是魚背山所在的魚背鄉副鄉長,當了很多年了,上升沒意思,挪地方是堅決不肯,魚背山是陳家的老巢,家裡祠堂就在山頂上呢。 “手機放一邊兒了。”餘哲笑著站住腳,等表哥過來一起走,嘴裡解釋著。“剛才我在泡桑拿呢。” 陳真山走過來,左右看了一下,問道:“怎麼這裡又要裝修?哪兒不對呀?” “沒有呀!”餘哲被問糊塗了,“沒說要裝修呀!” “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著正在帖告示呢,說是裝修升級暫停對外營業。”陳真山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這個事兒你居然都不知道?姨媽沒跟你說一聲?” “哦,這事兒呀。”餘哲一下子就明白了了。“也算是裝修吧,不過不急,停止營業是因為目前我需要這裡,等於是我一個人包場了,對外不好這樣說,估計是下面的人找的藉口。我就是讓他們不要再接待外面的人了,你要過來健身泡澡隨時過來,這裡現在二十四小時都開放,但只對自家人開放。” 陳真山搖頭道:“跟錢有仇?這麼大的一個會所,你一個人用得完嗎?” 餘哲笑嘻嘻地勾著陳真山的肩膀回答道:“我用不完不是還有你還有那麼多親戚嘛,大家都來用呀!哥,危機降臨,身體可是至關重要的事兒,而且現在健身效果可是相當的好,千萬別錯過了,我現在就待在這裡健身,哪兒都不去了。” 陳真山一臉將信將疑,拿不準餘哲說的是不是真的。哥倆感情不錯,但餘哲腦子快,陳真山從小被餘哲糊弄,倆人在一起淘氣,基本上每次吃肉的都是餘哲但捱打的卻是陳真山。 開啟包間門,裡面已經有兩個人等著了,一男一女,女的叫廉琴妍,是餘哲的表妹,是滕玉的外孫女,男的叫郝柏雙,是廉琴妍老公。郝家就是餘哲親奶奶家,所以這個表妹夫又是餘哲的表哥,但這夫妻倆卻是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反正這倆跟餘哲關係挺近的。郝家是做海運貿易的,而廉家是做汽運生意的,一個是海外一個是內陸,也算是相互扣手。 四人才剛坐下,門一開,又進來一位。這位是餘旭永,是餘睿哥哥的兒子,餘哲的堂哥。 這五位以前也經常聚,一起坐下來,冷盤已經都擺好了,餘哲招呼上熱菜,並將酒開啟,給大家滿上,這頓餘哲讓上的是花雕。 昨天晚上陳真山有事兒沒來成,今天也是從外面直接過來的,還沒回過家,聽餘旭永他們說昨晚上的事情很是驚奇,並立刻表示不相信。“你們千萬別被他給騙了。”上餘哲當已經很有經驗的陳真山堅定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不信,我也沒有黃金,要黃金你直接找我媽要。” 餘旭永笑呵呵地說道:“昨天你媽先拿了二十三公斤黃金過來,後面你爸又帶了五十公斤黃金來,都融進阿哲的手裡去了,不信你回家自己問嘍。” 陳真山還是不相信,一個勁兒加油吃,他等著看餘哲怎麼忽悠自己回家替他去拿黃金,陳真山已經打定主意了,無論餘哲說什麼,自己都堅決不回家,只要自己不回家,他就拿自己沒轍。 “強龍大廈的投資方你熟悉吧?”餘哲突然就換了話題,盯著陳真山詢問。 陳真山沒想到話題跳得這麼遠,楞了一下,但戒備心理依舊在起作用,小心翼翼地回答:“也不是很熟悉,我就接了他們一點兒土方的活兒,可錢到現在還沒給到一半呢。人倒是打過幾次交道的,但不算熟人,沒交情。” 餘哲看了陳真山一眼,他知道表哥這是怕了自己了,擔心又上當受騙,也不點破。“不熟更好,你有他們那邊能做主的人手機吧?” 陳真山點頭。 “那就好。”餘哲神色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