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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哲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只交易兩瓶，不是對方需求量不大，也不是對方不著急要，而是初次接觸相互的信任度不夠，而唐老太爺的可信度也就在一百公斤黃金這個價位上，所以對方才會只交易這麼點兒。要等他們用過了，確定東西是真實有效的，才會有下一次的交易。餘哲估計，下一次量也不會大，倒是交易頻率可能會很大。 對方的謹慎並沒有讓餘哲反感，恰恰相反，這讓餘哲覺得很正常，也很放心，他也願意這樣交易，因為他同樣也不放心對方。 雖然是小筆交易，應該問題不大，但餘哲還是在唐中打電話說馬上就到的時候，讓樂霖在黑屋子裡警戒。 在室內，陰影很容易佈置出來，尤其是有樂霖出手，多佈置一些布藝就有了足夠樂霖偷窺和進出的充裕空間，能完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樣的而配合，在倖存者小鎮時兩人經常會有，但到了新玉蘭市，加入了新玉蘭市城屬私團牛虻戰隊就沒有了，沒必要了。現在又得全靠他們自己了，所以就又得拿出來。 唐中是先開車到高速公路口兒去接車隊，然後帶著他們一起到貨海大廈來。 餘哲沒有下去接人，他安排寧豪帶著實驗室的人在下面迎接，並接收喪屍腦子和脊髓，並進行處理分離，這是已經做過並形成了規範程式的。 餘哲就在自己辦公區的會客室等著，一個人，開著門，卻關著窗簾，沒開吸頂燈，開的是沙發旁邊的落地燈，光集中在鋪著墨綠色絨布的茶几上。 接待區已經得到了餘哲的通知，知道有幾個軍人要來，直接將人引導會客室就好，不用登記了。 幾分鐘之後，唐中自己當先走進了開著的會客室房門。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校走進來，後面跟著兩個提著箱子的少尉。 “我就不提你們介紹了，前線時間吃緊，直接辦正事吧。”唐中也不坐下，似乎真的非常著急，催促餘哲，“阿哲，讓你準備好的兩瓶藥劑呢？” 餘哲好整以暇地吐出兩個字：“黃金。” 中校輕輕會動了一下手指。 兩個少尉將提著的箱子開啟，裡面的金條滾落到茶几上，在墨綠的絨布上反射著燈光，真是金光閃閃。 餘哲直接用金手指一塊一塊點在金條上，這是鑑定黃金最好也最快的辦法。三分鐘時間，一百公斤黃金就全都融入了金手指，給金幣項貢獻了十個數。然後餘哲用了兩個數，也就是兩枚金幣，兌換了兩瓶抗喪屍病毒藥劑。 黃金在手上直接消失、注射槍在手上憑空出現，還有從肉色到金光閃閃然後又逐漸恢復到肉色的手指，這一切直接呈現在對方的眼中。 餘哲這樣做就是要增加可信度，儘量讓對方相信自己，他需要跟對方多交易，不僅是黃金還有晶核等也是一樣，這比讓樂霖帶隊去獵殺喪屍來得還快還輕鬆而且量大。 三個軍官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景，但他們也顯然是聽說過的，不過，拿起兩隻注射槍還是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顯然他們都使用過這個。 檢查結果自然是滿意的，但還得拿回去驗證效果，光外觀合格還不行。 一百枚白色晶核也被倒在了墨綠色絨布上，白色晶核在燈光下，光彩比鑽石還絢爛。 餘哲沒有去拿，甚至都沒有去看，離得遠遠，但光憑感知他就知道不會有錯，這就是喪屍晶核，他對這東西太熟悉了。 “很好，交易完成。”餘哲向對方微笑，“希望能儘快再見到大家，我期待著下次的交易。” 兩個上尉將兩隻注射槍放進箱子裡，用充氣朔料袋將多餘的空間佔據。 中校等兩名手下弄好，對餘哲點點頭，說了聲“後會有期”就轉身離去。 唐中對餘哲揮了下手就追著一起去了。 樂霖從餘哲背後的陰影裡走出來，將茶几上的一百枚白色晶核收起來。因為金手指對喪屍晶核很敏感，所以餘哲儘量讓金手指離喪屍晶核起碼一米。 餘哲用平板電腦檢視樓上幾層實驗室的工作進度，聯網已經完成，所有儀器資料他在這裡都能查閱，辦公區也安裝了一個新的無線網，能連線上區域網。而內部區域網跟網際網路是完全斷開的，進出工作區域，任何人不得攜帶電子裝置更嚴禁攜帶儲存裝置。 現在整個強龍大廈，監控系統非常完備，技術支援部又在一切可能的地方都加裝了監控，即使是衛生間也有電子訊號探測裝置。 午後，餘哲正在午睡，他的私人手機好不給他面子的響起了激昂的音符。 “喂？”一下子坐了起來的餘哲直接接通了手機。 “阿哲，你快來！”一個女人慌張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沒有辦法了，只能求你啦。” 女人的聲音很慌亂，背景聲音也非常嘈雜，有不少人在吵嚷，聲調很高。餘哲一時沒有聽出這是誰的聲音，看了一下手機螢幕，上面顯示了來電聯絡人：樊妍柔。 這是一個很溫婉但又不失獨立意識的女人，在餘哲另外兩份記憶裡，這個女孩不是很粘人，也不是求包養的，跟餘哲交往是因為一連串的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