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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謙退了一步,看著眼前這一對生得有幾分相似的姐弟,頭有點大:“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程嬌笑嘻嘻:“大兄,阿嬌許久都沒有見到外祖母了,就想去看看外祖母,就想和大兄一起去。” 程讓也點頭:“我也想去拜見外祖母。” 程謙:“...沒你們的事,少湊熱鬧。” 程讓道:“大兄,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們是去湊熱鬧,我們是為了幫助大兄。” “就是。”程嬌點頭,“我們知曉大兄是個孝順的人,也做不來耍無賴的事情,到時候我可以幫忙啊!” “哦?幫忙?”程謙詫異了,“我記得六妹與三妹並無什麼感情?” 他可是記得程姝剛回來就設局陷害了程嬌,兩人勢同水火,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那是當然,我與她沒什麼感情。”程嬌自認為她與程姝是沒有姐妹之情的,“只是覺得要是她不好了,家中的糟心事定然少不了。” 要是蕭衡真的被扣上這個屎盆子,將來仕途無望,程姝那不得發瘋,這家裡哪裡有安寧的日子。 程讓也點頭:“大兄,你就讓我們去吧,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表兄真的這麼沒有腦子,被人設局給害了?” “就是。” 然而程謙可不是他們賣萌撒嬌就能妥協的人,見勸他們回去說不成,立刻叫人過來將兩人送回院子裡去,還讓人將人看緊了,不讓他們今天跑出去。 程嬌被送回院子的時候,氣得都要跳腳。 “冷酷無情,冷酷無情,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人家的兄長,什麼長兄如父,什麼妹控,怎麼等到了我這裡,長兄就如同那黑著臉的上官一樣!” 鈴鐺和鈴鏡看著自家主子在院子裡跳腳,有些擔心。 鈴鐺心思一動,跑去將旺財從廊下的狗屋裡扒了出來,帶著它去哄人。 “娘子,旺財起來了,它都兩天沒洗澡了,你要不要幫它洗一洗?” 半睡半醒之間的旺財:“旺???” 什麼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 是人否? 旺財聽到要幫它洗澡澡,一下子都清醒過來了,撒腿就跑。 溜了溜了,我剛剛沒來。 “旺財,站住!”程嬌見旺財撒腿就跑,趕緊追上去,“別跑別跑!我看見你了!給我滾過來洗澡!” 鈴鐺和鈴鏡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很好,終於不再生氣了。 。 另一邊程謙去了蕭家,先是去拜見了蕭老夫人,然後問起了蕭徉的事情。 蕭老夫人想起都覺得生氣,手掌用力拍了拍手邊的案几:“這個孽障,當真是沒有腦子,就那小婦人三言兩語就將他給哄住了,使了錢銀,將人養在外頭。” “那小婦人與她那夫君是算計好了,夫君出門去了,那小婦人就勾搭了大郎,等那夫君回來,那小婦人肚子都大了,就由那漢子鬧起來。” “之前大郎與那邊談過,對方要我們給三萬兩銀子,若不然就拉大郎去見官,三萬兩啊!我們蕭家,哪來的三萬兩?” 蕭家比不得侯府,三萬兩雖然也不是拿不出來,可也是府上這些年一半的積蓄了。 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個無底洞,不可能將錢往裡面填的。 “真的是恨不得將那人給弄死了!” 程謙心頭一跳,忙是道:“外祖母,萬萬不可!” 要是人死了,事情就鬧大了。 “我知曉不可。”蕭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不過等這些事情過了,他們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敢算計我們蕭家,定然是要他們付出代價!” 程謙見蕭老夫人放棄將人弄死的心思,鬆了口氣,問:“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敢問外祖母,此事現在如何解決?” 蕭老夫人嘆氣:“我知曉,昨日二郎去了臨安侯府,你今日前來,也是為了他。” 程謙點頭:“二表兄是三妹的未婚夫,程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讓二表兄頂替,程家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蕭老夫人臉色蒼白:“我也知曉此事不對,可大郎是蕭家的嫡長孫,若是他就這樣毀了,那蕭家......” “恕外孫直言,便是大表兄好好的,也未必能立得起這蕭家。” 蕭老夫人突然哽住了:“你...你休要胡說,那可是你表兄,是蕭家的長孫!” “仕途之上,講究的從來就不是嫡長,而是誰人更有本事,外孫以為,外祖母若是將希望寄託在大表兄身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將蕭家帶到溝裡去了。” “倒是二表兄這邊,還能看到一些希望。” “二表兄無父無母,蕭家養了他這麼多年,對他而言,蕭家便已經是他的根,再說,他娶了三妹,將來的子嗣,也是留著蕭家血脈的人。” 說到這裡,程謙抬眼,丟擲了一個驚雷:“還有,外祖母不要忘了,齊王、楚王不日便要抵達長安城。” 蕭老夫人心頭巨震,她手指死死地握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你說的不錯...說得不錯......” 要是蕭徉那狗東西一時大意,牽扯進那等大事裡,萬一站錯了隊,等待蕭家的,就是滿門抄斬的結局。 蕭徉,真的不適合做蕭家的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