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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嬌與程姝各選了一隻桃花鐲戴上。 程嬌伸手摸了摸,覺得很喜歡,桃花鐲纖細秀美,婉約靈秀,戴在手上的時候與手腕上的細銀鐲也極為相配。 這隻鐲子,應該很長時間是她的最愛了。 蕭老夫人見她們這般喜歡,也覺得這禮物挑得對,看向兩人的目光更慈愛了。 程家母女三人在蕭家呆了一個上午,在蕭家用過午食才告辭離開。 等人一走,蕭老夫人的臉都拉下來了。 她看向一旁的兒媳,只覺得一陣氣惱:“我與你說過什麼,難不成你都不記得了嗎?” 蕭夫人臉色沉沉的,她道:“兒媳怎麼會不記得,可是兒媳不甘心啊!” “是,她是我小姑,是臨安侯府的侯夫人,她的小女兒,更是要嫁入平清王府的人,是我們蕭家得罪不得的人,可與我有多大的關係?” “就算日後這蕭家再好,與我有多大的關係?” 蕭夫人滿心怨恨不平的緣故就是這個。 她是生了兩個兒子,可大的這個現在已經前程無望,小的那個十六歲,因為早產,這些年身子骨也一直都不好。 可以說日後蕭家就算昌盛,她的兒孫後輩,估計也只是蕭家的旁支,能佔到多少好處? 她可不是蕭老夫人,蕭老夫人覺得孫輩都是她的血脈,甚至那程姝身上也是流著蕭家的血,只要蕭家昌盛,支撐起這個門庭,蕭家給哪個都可以。 可是對她而言,只有她自己生的才是她的血脈,旁人與她無關的! 憑什麼要她為這個對她的血脈已經沒有多少利處的蕭家任勞任怨? “愚蠢!”蕭老夫人忍不住罵人,“難不成你不知什麼叫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好了,家中子弟便無人敢欺,可若是一旦沒了支撐門庭的人,蕭家的將來就完了!” 這世道便是如此,你有身份有地位時,坐享富貴,家中子弟無人敢欺,可一旦是門庭敗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在你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若是蕭家不好了,你的兒女,你的孫輩,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信不信?”蕭老夫人冷呵一聲。 蕭夫人臉色微變,但還梗著不吭聲。 蕭老夫人見她如此只覺得心累:“你但凡是有些腦子,對二郎好一些,他親生父母早就沒了,如今他還喊你一聲母親,記得你的恩情,難不成他就能不管大郎他們了嗎?” 蕭家養了蕭衡一場,還將他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凡他不管蕭家的事情,外面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別說是做官了。 蕭老夫人說罷這些,也懶得管這個兒媳了,轉頭命人給孫媳送點東西過去。 另一邊,程嬌、程姝跟著蕭氏一同回家,蕭氏坐在馬車發呆,不知曉在想什麼,程嬌與程姝則是對坐在車廂的兩邊,都保持沉默。 程嬌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桃花鐲,細思量蕭家的事情。 她那位大舅母的態度,可見是恨極了蕭衡的,程姝日後嫁過去了,怕是沒什麼消停的日子。 而且蕭家對蕭衡有大恩,這一世,只要是蕭衡想做官,不管是他是要名聲還是記恩情,那都是要拖著蕭家一干人,敬著他們忍著他們,為他們收拾爛攤子。 管家的事情要做,伏低做小的孫子也要做。 程嬌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她以前怎麼覺得蕭衡是個好選擇呢? 她腦子壞掉了? 哦,她當時覺得蕭衡人不錯,前程也好,還是嫁到外祖家去,將來蕭衡也不敢負她。 而且當時蕭家可沒這麼亂,這個大舅母對她也是極好的。 想到這裡,程嬌看向程姝的目光有些複雜。 程姝接到程嬌的目光,忍不住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沒啊,沒做什麼。”程嬌搖頭,“我只是覺得大舅母這般態度,三姐將來嫁過去了,怕是有一番要熬的。” 程姝聞言也想到了這裡,眉頭皺了皺,想了想道:“不管怎麼說,我一定會與二表兄共同進退。” 只要能與蕭衡做夫妻,做將來的宰相夫人,不管是多困難,她都可以忍受的。 再說了,再難能她比以前的日子難嗎? 能比她上輩子難嗎? 程嬌見她目光堅毅,頗有一種要誓死陪著蕭衡走到黑的堅定,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 蕭家的事情告一段落,臨安侯府也安穩了許多。 因著天氣實在太熱,也不好出門,程老夫人乾脆請了女先生來教幾個孫女彈琴、點茶、插花。 再有空,她就統一教導這些孫女管理鋪子田莊之類的事情。 故而,程嬌還幾乎每天都能看一場姐妹明爭暗鬥的戲碼,她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吃著點心,權當是看戲。 六月底,傳得風風雨雨的齊王、楚王陸續抵達長安,長安城彷彿是瞬間安靜了下來,頗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風雨欲來之感。 程嬌與紀青蓮去過一趟蓬萊仙居,察覺到氣氛都有些不同了。 以前朝堂安穩,就一個太子在長安,其餘皇子及冠封王打發去了封地,太子一家獨大,奪嫡之事幾乎是不存在的,故而百姓閒著的時候就吃瓜看戲,議論紛紛。 可如今雖有議論,卻也只是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不敢與不熟的人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