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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來?誰人不敢來了?” 程嬌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凝視謝瓔,輕笑,“既然是縣主相邀,我有何不敢?” “哈哈哈!”謝瓔笑了兩聲,“不錯,你若是不敢,就不是我認識的程嬌了。” 敢和她嗆氣的,在這長安城裡,也只有這程嬌一人了。 程嬌心中哼了一聲,若是沒有點膽兒,她就不用混了。 程嬌帶著程姝上前去與諸位小娘子打了個招呼,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大太陽,用團扇遮頭頂,有些無語問謝瓔: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不是說了清涼宴嗎?打這曬太陽?” 六月天,打這曬太陽,有毛病是不是? 連旺財都知曉找個陰涼的地方趴著。 謝瓔也抬頭看了看天,臉色有些黑,也覺得她們的行為蠢蠢的。 她拿著扇子扇了扇風,然後道:“哦,是她們覺得詩意大發,要出來作詩,我作為主人家,自然得讓她們賓至如歸,就勉為其難答應她們。” 程嬌眨眨眼:“哦,是嗎是嗎?” “是的。”謝瓔咬唇,然後道,“不然你也聽聽她們作詩?” 作詩?難不成不是作死? 程嬌看著這些熱汗都要出來的小娘子們,連連擺手: “不了不了,我都要出汗了,還是去屋裡去涼快涼快,我是來參加清涼宴的,不是來曬太陽的。” 諸位小娘子聽了,連連點頭,向程嬌露出感激的表情,她們也不想在這裡作什麼詩了,想回屋裡涼快涼快。 謝瓔正鬆了一口氣:“那咱們就......” “程六娘莫不是怕了?”邊上的百里鳶忽然開口,矛頭直指程嬌,“莫不是不會作詩,怕丟臉?” 自從程嬌與程姝進來,百里鳶的目光便落在了程嬌身上,眼光有些幽怨,心中有許多的不甘不願。 在她看來,若不是程嬌橫插一槓,如今與謝琅定親的便是她了。 謝珀雖然也挺好了,還是她親表兄,可是到底...到底沒謝琅生得好看啊。 她倒是要看看這程嬌除了會耍橫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丟臉?”程嬌眯著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你問問諸位小娘子,我程六娘是個怕丟臉的嗎?” 就算是真的丟臉,她也不怕,反正她臉皮厚。 謝瓔笑出聲:“哈哈哈,你確實是個不怕丟臉的,像上一回,你作的什麼詩,閨中女兒不知愁,上兩壺好酒?還兩壺酒,都醉懵了吧,哈哈哈~” 邊上的人都忍不住發出笑聲。 程嬌的‘詩歪’之名,那可是名震長安城,諸位小娘子都不敢喊她一起作詩。 你說讓她作了吧,又覺得好笑,但作詩這種嚴謹的事情,哪裡能這般胡來? 程嬌倒是不覺得丟臉,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和這些人天天比什麼詩詞。 談什麼春花秋月何時了,說什麼夏炎冬寒幾時休。 還不如和紀青蓮一起摸一個小館子吃點好吃的。 “別笑了。”程嬌無奈,“謝瓔,杵這曬鹹魚幹嗎?你這待客之道可不行啊!” 謝瓔總算是笑夠了,忙是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咱們也不杵在這裡了,咱們屋裡涼快去。” 一眾小娘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忙是簇擁著兩人往屋裡走去。 百里鳶落在一旁,氣得咬緊了牙關。 這程嬌,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程姝看著程嬌敢與謝瓔嘻嘻鬧鬧,一眾人還對她客客氣氣的,根本就忘了還有她這個人,眼中的神采忽然就黯淡下來了。 雖說她也是侯府嫡女,可因為她自小流落在外,許多自持身份的小娘子是看不上她,不願與她為伍的,覺得她粗鄙不堪。 也是,縱然她有幾分聰慧,能很快地學會一些禮儀,端起她侯府嫡女的身份,可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都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達成的。 她需要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去學習。 程姝咬了咬唇,原本牽強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你便是臨安侯府的三娘子?” 程嬌聽見有人與她說話,轉頭看去,正好是看見身穿一身杏色齊腰襦裙的小娘子看著她。 那小娘子輕羅重疊的裙子上綴著一顆顆精緻的珍珠,腰間綴著一組紫玉禁步,輕笑間眉目含笑,華貴非常。 “百里娘子。”程姝認得她是誰,點點頭微微施禮算是打了個照面。 她還記得當初程老夫人壽宴時,就是這百里鳶開口找程嬌的麻煩。 她還聽聞平清王妃和百里家有意想將百里鳶嫁給謝琅,還聽說百里鳶曾追著謝琅跑,被謝琅開口羞辱了幾次,還不肯罷休...... “看來你是知道我。”百里鳶柳葉眉輕挑,上下打量了程姝一下,宛若打量貨物一眼。 程姝臉色微變,有些惱怒:“百里娘子何故用這般目光看我?” 像是她們這般小娘子,向來都是行平禮,互相行個禮。 然,百里鳶竟然敢受了她的禮而不回,還以這等打量的目光看她,實在是令人惱火。 百里鳶道:“不為何,只是覺得程三娘有些可憐,分明程三娘為嫡為長,卻叫自家妹妹佔了先機,人人皆知程六娘,無人知你程三娘。” 說罷,百里鳶抬眼往前看去,此時只見諸位小娘子簇擁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