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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得知謝守言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腿,還險些被馬踩了一腳,差點心跳都停了。 他實在是放心不下,便騎馬去迎接,在半途上接到了人。 這會兒謝守言已經昏迷不醒,等謝璟將人接回平清王府,世子夫人韋氏已經清醒了過來。 見兒子成了這般模樣,韋氏一陣痛哭:“我的兒,究竟是誰人害了你?是誰人害了你?!” “姑母......”韋六郎臉色蒼白無血,滿是慌亂,“姑母,都是六郎的錯,六郎不該帶著表弟去騎馬......” 說著說著韋六郎也哭了起來。 屋子裡一片哭聲。 “好了,別哭了。”謝璟被他們二人哭得心神不寧,他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背,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兒子,只覺得心慌害怕。 這場面像是回到了當年...回到當年謝琅躺在床榻上的時候。 謝璟的心跳了跳,心中越發不安。 難道這世間真有報應? 因果迴圈,孩子在為他做過的錯事贖罪...... 韋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心中恨極:“我兒,不管是誰人害了你,母親定然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 “這只是意外。”謝璟閉上眼,回程時他已經問過了韋六郎,韋六郎是守言的親表兄,二人自小玩在一起,沒有要害守言的道理。 而且兩人去馬場學騎馬也是臨時起意,再加上他們去的還是衛國公府韋家的馬場,如何有人加害他們? “意外?”韋氏抬起頭來,死死地咬唇,手指甲都彷彿要扣進肉裡,“我不信有什麼意外,我不信!” “定然是有人要害我的守言,是誰人?是王妃?還是謝三?” “住口!”謝璟的臉都黑了,“守言出事,我知曉你難過,卻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攀咬......” “是啊,守言出事,我知曉韋氏你難過,卻也不能嘴巴一張,就將這事情扣在我頭上。” 謝璟與韋氏轉頭看去,卻見平清王、平清王妃帶著謝珀、謝瓔已經到了門口。 開口的便是平清王妃。 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而後上前去行禮。 平清王妃的臉都是黑的,她微微抬起下巴,斥責道:“韋氏,我雖然是繼婆婆,可你無憑無據將事情栽到我頭上是沒有道理的,改明兒我倒是要問問你韋家,究竟是怎麼教女兒的?” “母親莫要動怒。”謝璟趕緊道,“娘子不過是一時傷心過度,這才胡言亂語的,兒子並沒有懷疑任何人,今日守言是與韋家六郎一同去的馬場,去的也是衛國公府的馬場......” 因著衛國公府韋家的兒郎時常去那馬場裡騎馬練騎射,將四周圍得如同鐵桶一般,不管是平清王妃還是謝琅,都沒有將手伸到衛國公府的馬場裡去的本事。 “今日守言之事,只是個意外。” 平清王妃的目光冷冷:“既然是意外,便不要胡亂攀咬。” “你這婦人,一張嘴不修口德,也難怪是手下的人有樣學樣,待回頭了,好好反省自己,也教訓教訓手下的人,別是一點尊卑都沒有。” 韋氏的侍女辱罵謝琅被謝琅的人抓去打了三十大板的事情,平清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倒是韋氏剛剛醒來,還不知此事,聽了平清王妃這些話,她忍不住反問:“母親說的什麼話?兒媳手下的人如何不守規矩了?” “大嫂的人哪裡是守規矩了?”謝瓔笑了一聲,“大嫂身邊伺候的,那個叫棋兒的侍女,跑去三兄院子門口去辱罵三兄,以下犯上,剛剛被打了三十大板。” “要我說啊,三兄也實在太過仁慈,這等賤婢,吃了幾日的好飯食,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便是一條狗,敢衝著主子吠那都是要打死的。” “吃我謝家的飯,竟敢辱罵主子,大嫂可真的是會教導人。” “怎麼可能......”韋氏不信。 “怎麼不可能?當時大兄也在,是不是啊大兄?當時那賤婢膽敢辱罵三兄,若不然大兄怎麼也會護著一些......” 謝璟還能說什麼? 難不成他還能將他與謝琅之間的爭吵說出去? 沒有辦法,他只能點頭:“是那侍女口出狂言,罪不可恕,打她三十大板都是輕的。” 說罷,他又對韋氏道,“一個侍女罷了,犯了錯就該懲罰,你不必多想,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照顧好守言。” 說起謝守言,韋氏心中又是一痛。 她轉頭看著安靜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兒子,趴在床榻便又哭了起來:“守言,我的守言......” 平清王妃與謝瓔還想懟她幾句,但見她哭得悽慘,也歇了心思。 等府醫過來給謝守言看過傷,得知謝守言休養幾個月就能好了,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平清王妃帶著謝瓔謝珀立刻掉頭就走,平清王留在了後面,與謝璟說了會話。 “看到守言這個樣子,我倒是想起了三郎。”平清王臉色有些不好。 謝璟聞言臉色微變:“父親......” 難道父親也知道他當年做過的那些事了? “我知道那些年因為爵位一事,你對他有恨,可是我不曾想,你會做出那些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