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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五月初,霍荀突然又回了北疆,聽聞衛國公夫人得知兒子突然又回了北疆,氣得險些提刀去在砍人。 不過霍荀先斬後奏,先是上報了元景帝說他要回北疆,元景帝已經恩准,衛國公夫人便是再惱恨也沒用,只能看著他跑了。 程嬌得知此事的時候實在是不太高興,拉了紀青蓮一起喝悶酒。 “你說,有情人為何不能終成眷侶呢?真的是太虐了,太虐了。” 要是以這霍荀與達奚玄魚為主角寫要一篇小說,豈不是一個遠赴邊關守國門,一個出家修道,忘卻俗塵,一個終身不娶,一個終身不嫁,問你一句虐不虐。 “是啊是啊。”紀青蓮也不開心,像是她瞧中的郎君沒瞧上她,也都不覺得難過,但眼瞧著這麼相配的一對就這樣不成了,心中也覺得造化弄人。 “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玄魚寧願出家修道也不願嫁給霍世子呢?” 這個問題兩人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了,卻一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霍家與達奚家有仇,他們是羅密哦與朱麗葉,那也不是,要說政治地位政見相對,那也沒有,畢竟一個武將勳貴世家,一個清流教書人家,都搭不上邊。 兩人也想著,若是知曉是什麼問題橫在兩人之間,那想方設法解決就是了,但達奚玄魚不願說,她們也不好多問,霍荀也悶不吭聲,像是認了達奚玄魚的解釋,也不再糾纏,這一次乾脆直接回北疆去了。 程嬌一杯青梅酒下肚,小聲嘩嘩:“真的是...他們自己一點都不急,就咱們在這裡愁這個愁那個了,唉唉。” 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她們不是太監。 紀青蓮點頭:“算了算了,由著他們去吧。” “不由著他們還能怎樣,霍世子都回北疆了。” 得了,還能怎樣,只能接受了。 兩人也不是太過執著之人,事已至此,也很快就看開,之後偶爾得了空閒,便去找達奚玄魚玩。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同年七月,離開長安多月的上官僕射匆匆歸來,當日還未來得及洗漱整理,便匆匆進了宮,見了元景帝,稟報了這一樁他親自去查的事情。 “臣順著達奚娘子給的線索,尋了過去,確實有這麼一戶人家,那家的戶主名喚謝福生,是個莊戶人家,有一子,名喚謝意,字春山,年二十二,父子二人生得確實相似,也...也像達奚娘子說的那位......” 上官僕射固然早已做好了心裡準備,但見到那父子二人的時候,確實也很震驚,心覺得這天真的要變了。 元景帝閉眼點頭:“可是問過他可有兄弟,喚作什麼?” 上官僕射道:“臣問過了,那謝福生確實有一同胞弟弟,名喚謝貴生,不過他說在早年逃荒的時候走失了,他們所在的村落也偏僻,故而也沒能走出來找過。” 謝貴生。 元景帝睜開眼,他也尋了機會與平清王把酒言歡,促膝長談,說起了幼年種種過往心酸,也確實在他口中得知了他原本叫做什麼。 確實叫做貴生,農戶人家聽著吉利卻也普通的名字。 不過說什麼荒年走失,平清王卻不是這樣說的,而是謝家為了糧食將他給賣了,後來他輾轉遇見了他養父,跟其學武藝,又更名喚作了謝庭。 他這個謝,是因為巧合養父也姓謝,而已經不是他本來的謝了。 也正是因為他是被謝家人賣了,後來出人頭地,也再也沒有去找過那家人,只當他們都死了,便是提也不願去提。 故而知道這樁往事的不多,首陽長公主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就著她與平清王之間的恩怨,平清王可沒有同她一起回憶年幼艱苦的可能。 再說了,他如今都是王爺了,也不想讓人知曉自己過去是如何不堪,就像是元景帝不願聽人提起他過去如何被王皇后欺壓一樣。 沒有人喜歡把人露出傷疤給人看的。 “可是說了他們原籍本來在哪裡,什麼時候荒年逃荒的,還有平清王身上有什麼辨別的胎記嗎?” “原籍在襄州治下的一個村落裡,後來他們逃荒往南走,最後在潭州定居,與平清王是在嶽州分散的。” 從襄州往南,要經過刑州,再到嶽州,往下才是潭州,再往下差不多就到嶺南地區了。 元景帝點頭,這個他也聽平清王說過了,他與謝家是在嶽州分散的。 “至於胎記...倒是年代久遠,也沒注意,不曾問到。” 說到這裡,上官僕射看了一眼元景帝,然後道:“陛下,謝家父子我也秘密接到長安來了,如今便安置在城外一個偏僻的莊子裡,您可要去見見?” “見自然是要見的。”元景帝目光落在手邊的茶盞上,清透茶湯有細微的晃動,茶葉微微起伏。 若是不親眼看過謝家父子與太子又多像,他終究還是不願去相信的。 縱然事到如今,或許一切都是真的。 “那謝三郎這邊...陛下如何打算?” 元景帝想了想道:“如今他還在外頭,就讓他繼續現在做的事吧,朕安排了人在他身邊,便是遇見了事情,也會保他性命無憂,至於其它的事情,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