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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若繁華羽林軍,夜如輕煙夜衣使。 世間上少有人知,掌控在首陽***手中的羽林軍,也有隱在黑暗中的另一面,被稱之為夜衣使,或是說,這夜衣使便是她首陽***的暗衛營。 據聞若是夜衣使一出,便是一擊即中,斬草除根,令人聞風喪膽。 世人知曉有夜衣使存在的人本就不多,知曉這夜衣使是首陽***的暗衛,更是極盡於無,謝琅也是一次意外,才窺見了這兩者之間的聯絡。 這還得虧於他是首陽***唯一的兒子,那些人對他並無太多的防備,才讓他窺見了這個秘密。 “夜衣使?”壽山驚得手都哆嗦了一下,一雙小眼睛都瞪得老大了,“這...這不會吧......” 在壽山看來,謝琅到底是首陽***的親兒子,就算是再討厭再不喜歡,也不至於會派人殺了親兒子吧? 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聞所未聞。 “這不會吧...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難不成還是我看錯了?”謝琅不覺得自己有看錯,“這支箭頭,雖然與我當初見到的有些差別,卻也差不離,應是改造過後的。” “那她為何要殺郎君呢?” “誰知道,或許是她腦子有病。”謝琅冷呵了一聲,得出最終評價——她腦子有大病 若是沒病,怎麼能解釋得通這派人殺親兒子的事情呢? 壽山沉默了一瞬,最終道:“且不管是誰,想來是想置郎君於死地,我等先逃命要緊。” 謝琅點頭:“今日入夜,我們便換個地方。”眼下他們就幾個人,皆身上帶傷行動不便,確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得保命要緊。 “你召他們回來。” “那郎君的身體......” “我無事。” 因為他是刺殺的目標,縱然身邊有人護著,但謝琅受傷卻是最重,之前以身為餌,腰間被人刺了一劍不說,為了自救,還從山上滾了下來,傷了腿,這會兒正行動不便。 壽山也知此地不能久留,點了點頭便出去將人召回來,當天剛剛入夜,一行人幾人吃了一些野果綠草在果腹,然後便離開了暫居了幾日的地方。 翌日天剛亮,便有一行十人的黑衣蒙面人來到了此地,看著山洞裡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領頭人眯了眯眼,抬腳踹了一下已經熄滅的火堆:“逃了,追。” “還要追嗎?”有人遲疑出聲,“此地多山地,其中歪歪曲曲的山洞也是無數,既然讓他逃進來了,一時半會的,想找到就不容易了。” 若不是因為這地理易藏不易找,不至於是讓他們躲了這麼多天。 “而且,真的要殺嗎?” 這個問題已經懸在他們頭上許久了,但凡主子下令讓他們殺的是另一個人,他們定然不會有這樣的疑問,指不定屍體早就涼了。 可偏偏是謝琅,他們這心裡就忍不住嘀咕,要是真的把人殺了,主子後悔了怎麼辦? 畢竟是親兒子,也是唯一的一個。 因為這一緣故,他們下手時有過片刻的遲疑,也正是因為這一遲疑,讓他們錯過了最佳刺殺時機,讓謝琅有了喘息之機,最後還殺了他們不少人逃了。 “自然要殺。”領頭人目光一沉,“主子親自下的令,我們遵從命令就是了,旁的無需多管,走,追。” 說罷,領頭人便率先轉身離去,眾人見此也依次跟上。 。 “就是這裡了。”有護衛領著一隊人來到了第一事發之地。 竹林之間小道一直蜿蜒向前,林間有不少翠竹已被折斷傾斜,竹葉落了一層又覆蓋一層,地面上腳步凌亂,目光所到之處,偶爾還看到一灘已經乾枯的血跡。 “死在這裡的有四十三人,有謝御史隨行護衛三十六人,不知名黑衣人七人,在另一方山坳處,另有死人十八人。” 紀青淮在一攤血前蹲下身來,伸手捻了一些乾枯的血跡:“仵作怎麼說?” “一擊斃命,有人中劍而亡,有人則是被亂箭射殺,就是有一奇怪之處。” “哪裡奇怪之處?” “被亂箭射殺之人,箭也被人取走了,只留下一處發黑的傷口,仵作所言,箭上有毒,且帶有倒鉤。” “既然把箭取走,想來那箭確實有幾分不同。”紀青淮輕笑了一聲,“也不知說對方是小心謹慎,還是多此一舉。” 既然這箭有些問題,直接換了別的用就是了,還用了最後收回。 “也是明目張膽。” “他們若是還活著,應該逃進了山裡,我們進山去。” 案件如何真相如何,背後人是誰都不是現在該深究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人,或許找到人,一切真相如何,也全數明白。 “走。” “是。” 紀青淮領著一隊軍隊往山裡搜查而去,接下來那兩三日,雖然沒找到人,卻也發現了一些痕跡,同樣發現了有另一隊人馬也在找人,而且行徑頗為可疑,想來是要殺謝琅的人。 既然是在找人,想來人還活著,也沒被找到。 紀青淮鬆了一口氣:“再加快程序,繼續進山,還有,一切小心。” 也正在此時,有將士匆匆到紀青淮耳邊說了兩句話,他抬眼看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