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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瓔幸災樂禍,一想到謝璟這狗東西被打得很慘,她心裡就舒坦極了,拉著謝珀一起往謝璟的院子裡去,想走進目睹一下謝璟的慘狀。 只是可惜,韋氏這會兒正怒在心頭,見他們二人來了,煩得很,直接讓人將他們‘請’走,連門都近不了。 謝瓔臉色頓時就黑了,拳頭死死地握緊。 “好一個韋氏,她以為她是程六嗎,敢不給我面子,就算是程六,也不敢將我轟出去,連門都不讓進!” 謝瓔越想越生氣,想了又想道:“不行,總不能我自己一個人生氣,也要噁心噁心別人才行。” 說到這裡,她便扯著謝珀的袖子往外面走去:“走,陪我去正院,我要去告訴父親,她韋氏欺負我!” 謝珀聞言頓時頭大如鬥:“你...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是不是?” 謝瓔理所當然道:“我管它事情亂不亂呢,我只是知道我受不了這個委屈,她韋氏這個做嫂嫂的這麼對我這個小姑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告狀!” “程六說,做人要學會告刁狀,誰讓自己不痛快,那就讓她更不痛快,對了,母親那邊我也要去,好讓母親問問敬國公夫人是怎麼教女兒的!” 謝瓔說到這裡,覺得此舉真的是妙極了。 “三兄打了大兄,韋氏與敬國公府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必然會來找三兄的麻煩,那咱們就讓母親找敬國公府的麻煩,哼!” “敬國公府敢來問咱們謝家是怎麼教子的,咱們謝家也要問問他是怎麼教女的,大家彼此彼此。” 謝珀一聽這話,覺得可行,畢竟不能讓敬國公府欺負謝琅,想到這裡,他看向謝瓔的目光有了讚許:“阿瓔,沒想到你對三兄這麼好,竟然還想出了這麼好的法子。” 以前他總覺得謝瓔沒腦子,還胡攪蠻纏,魯莽跋扈,看來是他錯怪她了。 謝瓔白了他一眼,一臉冷漠無情:“你想哪去了,我能有那麼好心,我只是覺得三兄這大半年不在長安,我這手頭裡緊得很,得搞點事做投名狀,好向三兄要點好處啊。” 謝珀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罷了罷了,他錯了,什麼兄弟姐妹情,什麼智商,她謝瓔根本就不可能有的。 她眼裡只有錢! 謝瓔都懶得理會謝珀的表情,直接拖著他去見平清王,她今日就要告一個刁狀。 待進了屋子,她一見到平清王就快步撲上去跪下,來了一個母虎落淚。 “嗚嗚嗚!父親父親~嗚嗚嗚~”謝瓔拽緊了平清王袖子,哭得那叫一個悽慘。 我好慘啊好慘啊,好委屈啊! 平清王正因為謝琅打了謝璟一頓的事情煩著呢,見她撲過來哭得那麼悽慘,嚇了一大跳。 “你...你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說到這裡,平清王下意識的又覺得有些不對,“不是隻有你欺負人的份嗎?怎麼還有人欺負你了?” “誰說沒有了?”這話謝瓔就不同意了,她抓著平清王的袖子抹了一把臉,“三兄就敢欺負我,他欺負我多了去了,哼!” 平清王無語了:“你又去惹你三兄了?” 謝琅與謝瓔這對兄妹,湊在一起不鬥幾下,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也就是鬥鬥嘴,平清王與平清王妃都懶得管。 謝琅嘴毒吧,但謝瓔就是個不怕毒的,這次被打擊了,下次還敢湊上去。 “人家哪裡去惹他了?”謝瓔很不高興,“再說了,他剛回來,估計脾氣正暴躁著,我惹他不是上趕著捱罵嗎?我又不是傻子。” “知道是上趕著捱罵還好。”也不算傻到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是誰欺負你了?” 謝瓔抓過他的袖子抹了一把臉,陰陽怪氣道:“還有誰,自然是我的好大嫂了,父親,你可真的是給大兄娶了一個好娘子啊,與他簡直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摳門小氣不要臉就算了,這一次,簡直是太沒有禮貌了。” “我和四兄得知大兄被三兄打了,還傷得不輕,便好心過去看望,結果連門都進不去就被轟了出來,她還讓我們滾出去。” “嗚嗚嗚~~~”謝瓔又開始哭了起來,“父親,難不成我和四兄好心上門探望是錯了嗎?還是大嫂覺得受傷的是大兄,不是我們,她不高興了,讓我們滾。” “再說了,這裡難不成不是我家了嗎?居然要我滾?這當家作主的還是父親您和母親呢,她就敢要我滾了,等到了將來,估計都不讓我回來了。” “嗚嗚嗚,等您走了之後,這偌大的平清王府,估計就沒有母親與我的容身之地了,父親啊,女兒想想就害怕啊!嗚嗚嗚~” 謝瓔這狀告得,端的就是一個‘過度解讀’‘胡攪蠻纏’,無理也能扯出三分理七分委屈。 平清王梗了一下,他心道這女兒真的是白養了,什麼叫做‘您走了之後’,他還年紀輕輕,還不到五十呢!怎麼就要走了呢?! 跟在後面進來的謝珀見謝瓔這一番坐唱唸打,羞得是臉都紅了。 唯女子是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也! 平清王抬眼看了謝珀一眼,原本一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