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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荀看向謝琅的目光有幾分古怪,還露出了微微的吃驚,他大概是沒辦法想象謝琅管人家小娘子爬樹的行為叫活潑可愛。 難道真的因為是他未婚妻,所以什麼樣子都覺得她可愛。 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 謝琅此人,原本就極度厭世極度放肆,做事我行我素,從來不管別人如何,只求自己高興,他從來都不敢想象這個人要娶娘子,他以為他會孤獨終老的,就這樣活過一天是一天。 這些年霍荀便是在北疆也得知過他不少訊息,心裡委實是很擔心,只是沒想到峰迴路轉,他今年居然定親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會爬樹的小娘子。 對了,他還夸人家活潑可愛。 真的是見了鬼了。 程嬌的臉皮也算得上厚了,便是被未婚夫撞見了爬樹也不尷尬,但這會兒聽著他的這一聲‘活潑可愛’,臉皮頓時一陣漲紅。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爬個樹有什麼好丟臉的,但也絕對和‘活潑可愛’不沾邊,而且聽著他這語氣,程嬌便知曉他必然是在逗她。 或是說——調戲她。 呸!不要臉的! 程嬌哼了一聲:“謝三,你有本事給我上來!”有本事你也‘活潑可愛’一下給我看! “哦?要我上去?”謝琅笑了笑,反問她,“真的要我上去?” “你說呢?” 謝琅又笑:“既然是六娘子要求的,既安自然是不敢不從。”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牆邊,話音剛落,便翻身上了高牆,轉身輕飄飄落在了大樹的枝頭上,樹木絲毫未動,唯有那枝椏上遺漏的雪花微晃飄落。 程嬌抱著樹枝看他,心道這謝三當真是不走尋常路,還真的上來了,搞得她這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好了。 謝琅朝著她伸手:“樹上還是有些危險的,尤其是有積雪,等天氣暖和了再玩,我帶你下去。” 程嬌心頭微暖,點了點頭應了,朝著他伸了手,由著他扶著從樹上躍下,輕然落在地面上。 其實她這人,向來就吃軟不吃硬。 她就不喜歡程謙對自己說話的口氣,什麼叫做‘胡鬧’‘成什麼樣子’,她就是這樣子,他又沒養過她教過她,管她什麼樣子做什麼? 若是他真的想要她像個溫良淑女一般,那也不見他將多少心思花費在她身上啊! 耐心和付出沒多少,要求倒是挺多的。 說句很不好聽的話,便是她如今要求程謙幫忙,也不算是他對妹妹的愛護,而是他們兄妹之間,以血緣關係為盟,達成的一生一世互相扶持的盟約。 故而程嬌並不覺得有什麼虧欠,將來程家還有他程謙需要她的時候,她定然也會如同他今日相助她一般鼎力相助罷了。 她那麼容易便喜歡上謝琅,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他對她的偏愛與愛護,雖然他總喜歡逗她,但從來不會說她的不是。 就算是剛才,他或許也是不想她在樹上的,免得不小心摔下來了,但他卻會和她說‘天暖了再玩’,跟哄小孩似的,但對她卻意外的受用。 這大概是這世間的每一個人都喜歡被人哄著護著,沒有人想被人罵吧,哪怕對方其實也藏著關懷。 “怎麼突然跑樹上去了?”謝琅鬆開她的手,抬腳走了幾步,在覆蓋薄雪的雪地上留下幾個腳印。 程嬌看了看,抬腳印了上去,發現他的鞋子似乎比她的要大一些長一些。 謝琅回頭,見她踩自己的腳印,有些想笑,又問她:“怎麼突然上樹了?這可是冬天。” “紀青蓮突然發瘋,我是去追她的。” “哦,她怎麼發瘋的?”謝琅突然有些感興趣地問。 程嬌見另外幾人沒回來,眼珠子轉了轉,壓低了聲音道:“有人說她與霍世子極為相配,她一聽霍世子來了,就想跑路,這不,慌不擇路上樹了。” “謝三,你說薛太醫若是知曉此事,會有什麼想法嗎?” “可能不會。”謝琅想了想搖頭,“她還在想那冰塊?” 冰塊,是程嬌對薛空青的形容,謝琅認為極為形象,竟然用冰塊來指代。 “沒有了。”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追求,不說薛空青對紀青蓮沒有男女之情,便是有,估計也走不到一起。 “我只是遺憾。” 別看程嬌與紀青蓮經常嫌棄彼此,但卻也是真心相待,對於紀青蓮出家做女冠之事,程嬌看著贊同,但心裡卻痛心於她沒能嫁給那一見鍾情的郎君。 她多希望紀青蓮也能嫁一個她喜歡的郎君,二人兩情相悅,然後恩恩愛愛到白頭。 就跟她與謝琅一樣。 謝琅看了她一眼,還想說什麼,卻見程謙和霍荀已經領著紀青蓮回來了,紀青蓮對著她搖了搖手,然後便帶著她的侍女離開了。 程嬌心知她這是要回去了,她張了張嘴,有心想喊她,但想想她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還不自在,便由著她去了。 “大兄,霍世子。”程嬌上前去行禮,這會兒又是一副世家貴女溫柔有禮的模樣了。 “程六娘子。”霍荀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移開了。 無緣無故的,一直看人家小娘子,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他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