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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荀自打從北疆歸來長安之後,除了去催一催戶部下發軍需,便沒有別的事情了,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府中休養。 不過他也是個閒不住的,天天呆在家裡心煩得很,日子無趣是真無趣,最主要是被家裡逼著他相看娘子,實在是令他在家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今日好不容易脫了身,便騎馬到處走走,看看這長安城的風景,是不是和當年一般,馬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廣源書院這邊。 他是在廣源書院山腳下遇見程嬌和紀青蓮的,見兩人被手下路上的羽林軍給攔住了,便出手幫了幫,將她們帶了上來。 “她們犯什麼錯?霍世子這話問得好。” 蔡成雖然靠著父親和首陽長公主混了一個高職,本事雖然有一些,但相比這上過戰場殺敵一身煞氣的霍荀,心裡還是有些怕的,不過他還是個要臉面之人,自然也不會露怯。 蔡成指了指達奚院長道:“此人與當年的叛王夏王有所勾結,乃是當年的餘孽,我等奉命抓拿,清掃餘孽。” “夏王?”霍荀擰眉想了想,心道這夏王是被元景帝殺了的哪個王爺,似乎沒什麼印象啊。 達奚玄魚提醒了一句:“四十年前,叛王夏王與先帝爭帝位,兵敗被誅。” 霍荀抬眼看了她一眼,笑了:“原來是那位叛王啊,多謝達奚娘子解惑。” 霍荀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都四十年前的事情,羽林軍是吃飽了撐著了嗎?還在翻出來攪東攪西,要是實在是撐著了,就去北疆打幾次仗消消食。 第二個念頭就是:這個女郎生得可真好看,宛若冬日裡的傲雪紅梅一般,在這白皚皚的天地之間,彷彿是一株獨有的亮色。 似那洛神賦中所云‘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不似這凡間人,似那九天之上的神妃仙子。 就是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蔡成咳了一聲道:“霍世子,我也是奉命抓拿餘孽,請霍世子勿要妨礙羽林軍公務,速速離開此地。” “我妨礙你了嗎?”霍荀反問他。 蔡成:“?!” 蔡成懵了片刻,搖頭:“不曾。” 霍荀既沒開口阻攔,也沒出手阻攔,自然是稱不上妨礙的。 只是...只是霍荀若是在此,他就不好逼迫達奚家拿出證據了啊! 那他的功績怎麼辦? 蔡成暗暗咬牙,心裡有些急了。 “來人,將達奚家眾人抓拿歸案,都給我帶回去。”蔡成如此下達命令,既然這裡逼問不出來,那就先將人帶回去,回去繼續審就是了。 達奚家眾人聞言,頓時臉色都變了。 達奚玄魚剛想說什麼,卻見霍荀慢悠悠道:“蔡副統啊,此舉恐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蔡成板著臉道,“達奚家乃是叛王餘孽,將其抓拿歸案,有哪裡不妥了,難不成霍世子想包庇這些逆賊?” “霍世子可要想清楚再開口,免得擔了這包庇反賊之名,到時候霍家百年的聲譽都要毀於你之手了。” “蔡副統這話我便不贊同了。”程嬌忍不住開了口,“你口口聲聲說達奚家是餘孽是逆賊,敢問可有證據?” “若是你有證據,將證據擺出來,我等還拍手稱快,說一句他們罪有應得,可你無憑無據的,張口就給人定了罪,這恐怕不太好吧。” “難不成你們羽林軍辦案便是如此,無憑無據嘴巴一張就能給人定罪?” 程嬌雖然進門就一會兒,但也大約明白了什麼事,估計有人告了達奚家與夏王有牽扯,今日這些羽林軍便是來搜查證據的,可惜沒找到,就想逼迫達奚家交出證據認罪。 想到這裡,程嬌心裡也有些發愁,怎麼又是這夏王,都已經死了四十年了,還被翻出來折騰,先是楊小娘,如今又是達奚家,都與他牽扯上關係。 這話也正好是戳中了蔡成站不住腳的地方,沒有證據,確實是不能給達奚家定罪的,也不好抓人。 他冷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子,你又是何人,敢摻合到這裡來,也不怕連累家裡?” 程嬌笑了:“閣下還是勿要嚇唬我,我不過是見你們無憑無據就要給人定罪抓人,說幾句公道話了,怎麼還能連累家裡了?還是說這天底下,連一句公道話都說不得了?” “至於你問我是誰,小女子不才,臨安侯府程六娘是也。” 程嬌也是知道這個蔡副統是誰的,首陽長公主手下那位蔡將軍的兒子,依照首陽長公主對謝琅還有她的不喜,得罪與不得罪也沒差了,所以她也不懼。 “蔡副統,世人言,抓賊還要拿髒呢,你證據沒有,證人也沒有,這就要抓人,很沒有道理是不是?” “原來是程六娘子。” “陛下聖恩,特封我為長寧縣主,蔡副統也可尊稱我一句縣主。”程嬌笑意淺淺。 蔡成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惱恨至極。 看來他今日沒有證據,是不能將達奚家的人抓回去了,若是沒有外人看見,他抓了就抓了。 可霍荀和程嬌杵在這裡,他若無憑無據抓人,那下一個進大牢的,估計就是他了。 霍荀乃是衛國公府世子,他是不敢惹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