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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人因為這個‘二選一’的選擇掀起了軒然大波。 元少夫人歇斯底里,差點就跳起來了:“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元繹要死就早點死,休要禍害我家三娘!” “我家三娘清清白白的一個女郎啊!這事又不是她的錯,誰要是敢將她推出去,我死都不會放過他的!” 元夫人則是腫著一張臉,坐在一旁捂著臉在大哭:“十郎啊,我可憐的十郎!這程家和謝三郎,當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這心思可不是歹毒嗎? 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不管是元家做哪一個選擇,都宛如剜肉一般痛不欲生,也會讓他們從內裡產生矛盾,父子、兄弟、婆媳之間生出隔閡,甚至反目成仇。 元大郎咬牙:“我先前便說過,再這樣放縱十郎,他有朝一日必定會撞上惹不起的人,為元家招來大禍的!父親母親不以為意,仍舊如此縱容偏寵,如今好了,鬧出這樣的事情。” 元家主看著狼狽的妻子和兒媳,也是一陣頭疼:“難道真的要聽他們的,讓他們割了十郎的舌頭?” 將孫女送出來被人羞辱那是萬萬不可的,若是如此,元家的臉當真是一點都不剩了,而且還會連累元家所有女郎的名聲,故而元家主便是心疼么子,那也得大局為重。 “那定然是不能的。”元夫人心中恐慌,“若是如此,十郎這一輩子都毀了啊!” “那母親說該如何?”元大郎已經沒了耐心,他原本是元繹撈這個幼弟的,可想到要將自己的親女推出去做交換,別提多膈應了。 “要不咱們命人將十郎搶回來?” “不妥。”元家主皺眉,“若是不給程家與謝三郎一個交代便將人搶回來,恐怕會引來程家與平清王府的報復,元家未必懼怕臨安侯府,但兩家聯手,我們元家實在是惹不起啊!” 所以這私下救人的這條路,恐怕也行不通了。 “難道真的要應了他們,讓他們割了十郎的舌頭?”元夫人幾欲崩潰,伸手使勁捶打著自己的心口,痛哭出聲,不願接受這樣的結果。 其他人都沉默著聽著她哭,也沒有人去勸。 元家主思量許久,最終道:“眼下也只能問問能不能用賠禮作為交換了。” “可程家人也說了,不接受賠禮。”元少夫人臉色很不好看,“人家也不缺錢銀。” “人家是不缺錢銀,可錢銀這東西,誰人嫌多啊?”元家主閉了閉眼,“一萬兩不行,那就五萬兩,五萬兩不行那就十萬兩,十萬兩再不行,那就二十萬兩。” 總而言之,只要錢砸得夠多,也未必不能如願的。 可是...... 元大郎和元少夫人聽到要拿出這麼多錢銀,瞳孔微縮,臉皮都僵住了。 若是真的拿錢來砸得程家鬆口,可不是什麼幾千兩幾萬兩,少不得要十萬兩起頭,程家不肯鬆口,幾十萬兩都是有可能的。 難不成要掏元家半數家底來保元繹? “可...可那麼多錢啊......”元少夫人忍不住出聲,“這可是元家的錢財,不是他元十郎一個人的啊!” 掏了半數家財保元繹,元家其他人都得鬧起來,從此元家也休想安寧。 “你這話什麼意思?”元夫人總算停下了哭聲,聽了這話不高興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若是沒有了,再賺就是了,再說了,十郎是元家的兒郎,自然是要保他的。” 要是真的掏出這麼多錢銀,元夫人也是肉疼得很,可事到如今,兒子更重要,只能保兒子了。 “父親。”元大郎也忍不住出聲,“若是如此,族中眾人恐怕不會同意,而且十郎一人便用去了這麼多錢銀,確實有失公允。” 元家主哪裡不知曉這個道理的,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人割了舌頭,最終道:“此事回去再言,如今先將十郎保下來再說。” “可是父親......” “好了!”元家主臉色難看地一拍桌子,“難不成你為了錢財,不顧你十弟的生死?你便是這樣做兄長的嗎?” “兒子沒有。”元大郎心中也是憋著一口氣。 按照道理來說,他是嫡長子,將來元家自然由他來繼承,可如今要用這麼多錢財來撈元繹,元家的錢財大大地縮水,那些大多數還是將來要落到他手裡的。 幾千兩一萬兩他不在意,可幾十萬了,他心裡實在是意難平啊! “既然沒有,便不必再言,十郎他到底是你的弟弟。” 元家主身心疲憊,他當然知道大兒子心裡想什麼,可元家的顏面不能丟,十郎是他親兒子不能殘了,眼下只能割捨錢財了。 “此事我會親自與謝三郎與程四郎談。” 元家主去而復返,再次回到了芳華樓,這一回謝琅讓人將他請了進來,還分了一盞茶給他。 元家主盯著那茶盞半晌,然後道:“元家的顏面不能丟,元家的女郎自然也不能受這樣的恥辱,但十郎是我親子,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割了舌頭。” “那你想如何?”謝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垂眸看著茶盞上輕輕晃動的茶水。 “不知元家可否用錢財作為賠償?” “哦?錢財?”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