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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重樓數枝香。” “飛花隨風自飛揚。” “柳岸花香陌上行。” “笑語問花春何在。” “阡陌春深花盈袖。” “清酒淺嘗對花吟。” “嬌鶯啼報春日花。” ...... 飛花令的規則是取一個字為詩詞的固定字,第一個人作詩的時候,第一個字必須是這個固定字,第二個人接的時候第二個也是這個固定的字,依次往下推。 一輪下去又一輪,一直到有人實在作不出詩詞了,便算是輸了,然後再開始新的一輪。 輸的人便要罰桃花酒一杯。 程嬌的才學真的稱不上好,但也學過的,就接一句詩而已,要求不太高還是有模有樣的,幾輪下來,愣是一次都沒輸,倒是紀青蓮輸了兩回,喝了兩杯桃花酒。 不過紀青蓮是越輸越勇,頗有些上頭的感覺。 其實那兩次她都能作出來的,就是開口的時候一次是磕巴了,一次是突然忘詞了。 程嬌與紀青蓮性情有些相似,卻也有些不同。 程嬌看著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但可能因為沒有長輩出頭的緣故,越是到了關鍵時候她越是冷靜沉穩,能將事情穩住。 紀青蓮則是有些像她父親母親,頗有幾分擺爛的隨意,心也大得很,關鍵時候還是缺了一些能主事的本事的。 謝瓔見大家玩得這麼開心,也加入其中,而後也被罰了三四杯的桃花酒。 一群人在春風閣熱鬧了許久,一直到臨近申時才各自散去。 程嬌將客人都送走了,這才與程姝一起下樓離開,今日雖然玩得挺高興的,但這會兒也覺得累得慌,她想早點回去泡個澡歇下,至少要誰上 然而她們才剛剛出了蓬萊仙居的大門,便迎面遇見了一群身著華貴的郎君,領頭的人一見她,眼睛都亮了,然後快步走了上來。 “這位娘子可是還記得在下?在下元十郎啊。” 元繹一身月白華裳,端是輕挑風流,眉眼之間彷彿都是勾人的脈脈溫柔,看人的時候,彷彿那眼中盈滿了深情,讓人沉溺其中。 元繹見到她是真的很高興,昔日在春風攬月齋遇見了這麼一對大小美人,大的嫵媚多情,小的俏麗可人,他都想著如何將這兩個美人都弄到手。 可惜了,那春風攬月齋他去了幾次了,大的那個油鹽不進,小的這個更是不知所蹤,連姓甚名誰都不知曉,令他想找都找不到。 今日可算是叫他給碰上了。 “娘子可是喝醉了?”元繹看著她俏麗的煉丹上有些薄紅,一雙美目盈盈,頓時心口一蕩。 他最近就偏愛這些嬌滴滴天真嬌俏的小娘子,又嬌又美,一派天真不諳世事,哄一鬨什麼都肯幹了,有趣得緊。 楊寶綠他之前還沒膩了,但人蠢了些,沒有眼前這個小娘子嬌俏,而且只是最近這些日子不知所蹤,他不得不物色新的美人。 可惜的是看上了這兩個之後,別的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夜裡輾轉反側,只覺得沒得到這兩個美人心裡不舒坦。 “大膽。”鈴鐺大怒,“你這登徒子胡言亂語什麼,誰是你娘子?還不速速離開?” 邊上的護衛見此,也立刻上前去擋在了前面。 “幾位何必動怒,在下乃是東都元家十郎,可不是什麼登徒子。”元繹仍舊是笑著,並不將這婢女的話放在眼裡,他直勾勾地看著程嬌,“娘子,某已叫人備上薄酒,可願與我共飲。” “東都元家十郎?”鈴鐺冷呵了一聲,“我管你是東都還想西都,元家還是抓瓜,識相一些的快滾,若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跟在元繹身邊的人也有些人認出了程嬌,有些害怕地扯了扯元繹:“元十郎,這位是臨安侯府的貴女......” 這可是侯府貴女啊,可不是你以前能勾勾搭搭的那些女郎,要是闖了禍了,元家指不定都保不住他。 侯府貴女? 元繹聞言愣了一下,他查不到這位小娘子究竟是誰,但他是查過梅娘子的,他一直以為最多便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沒想到竟然是侯府貴女? 程嬌抬了抬眼皮子:“閣下現在可以讓開了吧?” 元繹有些不情願,但若是臨安侯府的貴女,他確實不能得罪,也不敢玩玩就丟,於是便只好退到一邊去,心中琢磨著該如何才能順利將這美人弄到手。 一行人讓開的時候,侯府的馬車也到了,程嬌帶著鈴鏡鈴鐺上了馬車,護衛隨之跟上。 風吹羅裳起,一陣香風襲來,幽幽淡淡,似有似無。 元繹輕輕地嗅了嗅,伸出一隻手來,彷彿要拽住那一縷幽香。 “羅裙輕薄美人香啊。”元繹面露痴迷,而後吟詩道,“桃顏嬌嬌芙蓉面,纖腰盈盈輕素裹,玉肌雪膚點春光,輕嗅羅裳美人香。” 在場的幾個人聞言臉色鉅變,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元繹輕嘆:“真是一個難得的佳人啊,哪兒哪兒都合我的心意。” 還有不知程嬌身份的郎君立刻捧道:“十郎君喜歡便去討了來唄,不過是一個小娘子,憑著元家的地位和十郎君的才名,有哪家小娘子是不樂意的?” “正是。” 幾個知曉內情的面面相覷,然後腳步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