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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仙居請的儀仗隊敲鑼打鼓而來,將街道上的一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等到了崑崙仙居前面,又擺出了雜耍的派頭,由著十八人仿若疊羅漢一般疊起來,將這十八幅‘德’字展開,供眾人觀瞻。 這不知道內情的,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這是幹什麼呢?” “送書畫?” “誰知道?” 方管事蹭蹭蹭地從三樓跑了下來,見到這陣仗,目光微眯,然後又露出和善的笑容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方管事有禮了,我等乃是蓬萊仙居的夥計,今日奉了我們家王管事之命,前來給方管事與崑崙仙居送禮。” 王管事安排的是一個名叫張小河的小夥子,這小夥子不過十八歲,膽子大,嘴巴能說極了。 “送禮?”方管事看著這十八幅‘德’字,嘴角一抽,“你們這是在送禮?” 不是在找麻煩嗎? “當然。”張小河笑得一臉真誠認真,“昨日我家王管事收到了方管事的信,心中實在感慨,又見方管事在信中所言自己缺德,故而便命人寫了這十八幅‘德’字送給方管事。” “這也是缺什麼送什麼了,方管事不要見外,多看看,好好補補!” 什麼玩意缺什麼送什麼? 這意思就是在說他缺德了? 饒是方管事混跡商場多年,已經練就了一身真本事,這會兒臉皮都有些掛不住了。 門口圍觀的一眾人聽了,頓時一陣議論紛紛。 “缺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缺德送德啊,哈哈哈!” “原來崑崙仙居缺德啊!” 或許自今日之後,崑崙仙居‘缺德’之名在長安城怕是要傳得到處都是了。 方管事臉都黑了:“你們王管事,可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張小河笑道:“我們王管事自然是用了心的,怎麼樣?方管事對我們王管事這禮物可是滿意了?” 就獨獨程嬌記恨崑崙仙居和方管事嗎? 不,整個蓬萊仙居上下都恨咬牙切齒呢! 程嬌將每個月除去本錢的收益分兩成給樓裡,王管事一人獨佔一成二,其餘八分,兩個小管事各佔兩分,餘下四分則是分給樓裡的每一個人。 就按照上個月來說吧,蓬萊仙居收益兩千八百五十二兩有餘,王管事能分到三百四十二兩,兩個小管事各五十七兩。 而餘下四分,足足一百一十四兩是分到每一個夥計、侍女、護衛手裡的,便是最差的時候,他們除了基本到手的工錢,一個月還能多得三兩銀子。 不過蓬萊仙居也不可能傻到將賬目告訴底下的人,對他們只說這筆錢是獎賞,生意越好,獎賞越多。 故而樓裡的每個人,就算是每日從早忙到晚很辛苦,那也是希望樓裡的生意越做越好。 崑崙仙居用這種‘缺德’的手段搶生意,他們也是滿心憤慨,氣得不行,如今有機會能報仇了,這不都要跳起來了。 什麼滿意不滿意? 方管事真的想呸他一臉,都罵他缺德了,還想讓他給好臉色? 可對方還打著送禮的名頭送上來的,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不好撕破臉,這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方管事在心裡頭記了蓬萊仙居一筆,卻也實在是說不出‘滿意’這兩個字,只好憋著不開口。 張小河又道:“可是要掛起來?我們家王管事還特意請了匠人,可以幫忙方管事將這幾幅‘德’字裝裱掛起,到時候方管事便可以時時看著了。” “......不用。”方管事幾乎是從喉嚨裡憋出這句話來。 “那真的是可惜了。”張小河一臉可惜。 他還真想將這十八幅‘德’字掛在崑崙仙居的大堂上,讓崑崙仙居的人時刻謹記自己不能幹缺德事,也讓這來來往往的人知道,這崑崙仙居啊,它缺德啊! “不可惜。”方管事恨不得將這字畫給撕了,再讓人將這蓬萊仙居的人給打出去,讓世人知道崑崙仙居不是好惹的。 正常情況下,他就是這麼幹了。 可他才剛剛想與蓬萊仙居求和不久,雖然事情沒有談攏,但實在是不好再結仇。 再說了,最主要是郎君那邊,要是他今日和蓬萊仙居的人當場打起來,這將來別說和解,連和平相處怕都是很難。 日後為了這事,六娘子和郎君吵架怎麼辦? 到時候他就罪過了! 郎君他,真的是拖他後腿啊! 方管事心裡想吐血,但面上只能端著一臉平靜地接過了蓬萊仙居送的禮,這才讓這一場鬧劇散了。 這心裡的憋悶就別提了。 二樓處,程嬌與紀青蓮湊在窗前看著這一場大戲,再看看方管事那憋屈樣,這心裡別提多痛快了,捂住嘴哈哈地笑了好一會兒。 謝琅與薛空青站在另邊上的窗戶邊上,中間隔著一道屏風,聽著隔壁的笑聲,謝琅的嘴角直抽,不知道是該笑該生氣。 薛空青面上仍舊是一派冷清平靜,他評論道:“缺德送德,似乎合情合理。” 謝琅道:“人人都在等死呢,怎麼不送鍾了,這不是缺鍾送鍾?” 薛空青轉頭睨了他一眼:“六娘子多高興啊,她請你來看好戲,你反而是不高興了?” 謝琅嘴角又是一抽,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