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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過午時,臨安侯府讓人將程娥、梁平遠以及兩個孩子送回承平伯府梁家。 承平伯夫人見兒子一家四口去了臨安侯府,回來的時候都躺下了,氣得帶著人與臨安侯府眾人打了起來。 今日送人回來的是蕭氏,程老夫人讓蕭氏親自來走一趟,同梁家說明程娥除族一事。 蕭氏也不是站著讓人打的,而且她還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見承平伯夫人鬧起來,自然也不退讓。 於是雙方大打出手,還掛了彩。 等休戰之後,承平伯夫人便破口大罵:“你們臨安侯府真的是好歹毒的心啊!我好好的兒子孫子去了你們家,不過才一夜時間,就成了現在這樣!” “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帶人打上臨安侯府去!” 蕭氏很想呸她一臉,罵梁平遠自己活該,有如今的下場都是自找的。 但是想到婆母的叮囑,又想到程娥將要到來的下場,只得忍下來。 “這事情也不能怪我們程家的,你們別不講道理!” “不講道理?我們怎麼不講道理了?”承平伯夫人想上前去撓蕭氏幾把,“你們程家將我兒子打成這樣,難不成還有理了?” “可不是我們有理!”蕭氏點頭,他們就是有理了怎麼著? 見承平伯夫人又要鬧起來了,蕭氏急忙解釋:“你休要動手,休要動手,且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承平伯夫人咬牙:“那你說說,若是你這解釋不能令本夫人滿意,就休怪本夫人不講情面了。” 蕭氏趕緊道:“我們家侯爺許久沒和這位女婿一起過了,便忍不住與他多喝了幾杯,可誰人知道,兩人喝醉了之後三言兩語不和,就打起來了。” “你家兒子如今躺在床榻上起不來,我家侯爺也是挨他捅了三刀,鮮血直流,如今同樣也躺在床榻上起不來。” 承平伯夫人當時都愣住了,這是兩人喝醉了打起來? “我不信,就算是喝醉了打起來,也不可能打成這樣!” “唉,當日他們喝酒的時候,伺候的小廝沒有看顧好,那人今日早上被打了一百棍,皮開肉綻,丟出府去自生自滅去了。” 這說的便是當日幫臨安侯設局害程姝那隨侍,昨天夜裡程老夫人已經讓人將他關了起來,今日早上便處置了。 “而且是真是假,等你兒子醒來,你問問他不就知曉了?” “若我說的是假話,臨安侯府便立在這長安城裡,你們要算賬,儘管上門就是了。” “不過你要找我們程家算賬,我們還要找他梁平遠算賬呢,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岳父都敢動手!” 承平伯夫人聽了這話,當下也有些信了,畢竟蕭氏說得也有些道理,是真是假等梁平遠醒來問他就知道了。 若真的是這翁婿二人喝醉了打起來,那他們確實是沒有地方說理去。 承平伯夫人想到這裡,一團火氣憋在心頭撒都撒不出來,難受得撓心撓肺。 “對了,我今日親自前來,是有一樁事情要與貴府說清楚。”蕭氏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目光掃過四周,而後笑了笑。 “元娘犯下大錯,我們程家已經容不得她了,今日便會告知祖宗,將她驅逐除族,她日後,便不是我們程家女了。” 蕭氏說到這裡,還感慨了一句:“這幾年與你做親家,雖然有時候不大如意,卻也勉勉強強,可惜了,日後怕是沒有這個緣分了。” 蕭氏其實挺喜歡承平伯夫人的,尤其是聽說她折騰程娥,蕭氏這心中就萬分的痛快,恨不得教她幾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承平伯夫人愣住,“什麼叫做程家已經將程娥驅逐除族?” “就是你想的意思,日後程娥,便不是我們程家女了。” 承平伯夫人有些懵:“那她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到底是什麼錯,能讓家族將她除族? 宗族給予族人庇佑,若不是族人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不可能是將人除族的。 “這我就不知了,不過你兒子是知曉的,等他醒來,你便問她就是了。”蕭氏笑了笑,覺得心情甚好,“人送到了,話也帶到了,我也該告辭了。” “哦,對了,我們家老夫人還讓我帶了一句話,你們想如何處置那程娥,都不必與我們程家說了,我們不管了。” 蕭氏擱下這些話,便帶著人瀟瀟灑灑地離開承平伯府。 承平伯夫人心中困惑,來不及收拾,便匆匆去了梁平遠與程娥的院子,可她才剛剛到了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了吵鬧聲。 “賤人!” “程娥你這賤人!” 梁平遠往日裡是何等的怕程娥,又被她管得像是一隻鵪鶉似的,如今像是瘋了一般破口大罵。 “你...你這個毒婦!蛇蠍心腸的毒婦!你都要死了,竟然還敢害我!” “你竟然對我下藥!” “斷我子嗣,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承平伯夫人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程娥是犯了什麼錯,當下氣得都要炸了,氣沖沖地衝了進去。 承平伯夫人衝進去的時候,梁平遠正躺在床榻上罵人,程娥便坐在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像是木然了一般,安安靜靜地低著頭,對於梁平遠的叫罵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