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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讓在國子監請了假,去了一趟平清王府,向謝琅討要如意鈴。 謝琅眯著眼看著眼前半大的小郎君,手指輕輕地搭在彩繪粉桃茶盞上,輕聲道:“丟了。” “什麼?丟了?”程讓原本有些沉定的臉都要黑了,“怎麼丟了呢?丟哪兒了?” 瞧著這樣子,下一刻就要跳起來了。 謝琅輕笑,心想不愧是是程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平日裡瞧著有點沉穩,但是一戳就破功,氣得要跳腳。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語氣輕輕:“昨日喝了太多了,忘了丟哪了。” “謝三郎!”程讓氣得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兩圈,“你怎麼丟了呢?便是你不願娶我阿姐,也不必這般亂丟吧?” “此乃某無心之失,若是你阿姐怪罪,某願親自登門致歉,請她原諒。” “誰要你上門致歉!”他阿姐才不要見這個浪蕩子! “那你待如何?” 程讓噎住,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謝琅又道:“只要是程家不認,就算是被人撿到了,那也是假的,畢竟誰人都知曉你阿姐將如意鈴贈予了我,哪裡會出現在別處。”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眉眼微挑,眼中帶著一些笑意,“程小郎君,你不必擔心。” 程讓簡直是想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該擔心如意鈴在謝琅手上到時候他來求娶呢,還是被人撿到了惹出事端。 畢竟那如意鈴上,可刻著他阿姐的名字的。 “當真是丟了?” “當真,此事,我又何需騙你?” 程讓仔細一想,也發現有道理。 若是謝琅真的想要用這如意鈴求娶他阿姐,便不會說這種丟了的話,若是不想娶,將如意鈴還了就是了,何故如此。 想來是真的丟了。 謝琅見他面色僵硬,心中嘆了口氣,又與他道:“既然來了,陪我喝盞茶,我這,已經許久都不曾有客人來過了。” “不了。”你自己喝吧。 “告辭。” 程讓來去匆匆,連一杯茶都不願喝。 謝琅看著他離去,伸手在腰間的香囊之中取出了那一對如意鈴,如意鈴裡的小金珠被他拆除了,只餘下空鈴,再也不會響了。 如意鈴,就讓它就此丟了吧。 本是他的私心,不想她再送別人如意鈴。 他捏了捏如意鈴,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 。 程讓不敢聲張如意鈴丟了的事情,只能悄悄地派人循著謝琅昨日去過的地方找,只是找來找去,都不見蹤影,最後只能放棄。 程姝回來第二日,臨安侯府便派了人去找孫家人算賬,而且也將關於‘程姝與程嫵是雙生’的那一套說辭放了出來。 說什麼當年蕭氏生產的時候被心思歹毒的婢子抱走了一個,如今終於回家。 蕭氏原本便生了程嬌程讓這一對龍鳳胎,故而說她以前生的是一對雙生女,大多數人也是信的,雖然還有少少的一些人提出質疑,但都被壓了下來。 紀青蓮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臨安侯府,奔赴第一吃瓜現場。 “程嬌嬌...程小六...不不,程六六......” “程六六,我聽說你還有個阿姐,如今你已經是程六六了。” “五魁首啊,六六六。” 還六六六? 程嬌臉都要黑了:“紀荷花,你找打是不是?你才六六六,你三個頭六隻手,啊啊啊,看招!” 兩個小娘子在院子裡你追我趕,追上的時候還花拳繡腿地打一架,都是武將家的小娘子,誰人不會點花拳繡腿呢! 程嬌小時候還異想天開,想學武功做英雄好漢,還拉著紀青蓮一起學武。 但在氣走了三個師父之後終於明白自己是一塊不可雕琢的朽木,只能飲恨放棄,不過倒是會兩招看著好看的花拳繡腿。 兩人打鬧了一場,累了,就各自躺在一張躺椅上,仰頭看天。 “程嬌嬌,你真的多了個阿姐啊?” 程嬌嗯了一聲:“我三姐她名喚程姝。” “她真的是你阿姐?” “自然真的。”程姝是真的,只是有某個人不是真的罷了。 “真是神奇,你竟然多了一個阿姐,我怎麼就沒有阿姐呢?” 永平侯府的人比臨安侯府要簡單多了,如今的永平侯是紀青蓮的堂兄,她伯父伯母早年不在了,而她父母呢,是這長安城裡一等一的鹹魚夫婦,只想躺平,多年來唯有她一女。 “要什麼阿姐,你為什麼沒有阿兄呢?” 要是紀青蓮有個阿兄,她指不定就嫁過去了,然後一起做鹹魚。 白天曬太陽,晚上曬月亮,正面曬一曬,翻過來再曬一曬。 美滋滋! “我有阿兄的!” “堂的,而且還是個拼命十三郎。”那永平侯可是個狠人啊! “我已經是很久沒見過阿兄了,可真的是可憐人。”紀青蓮也嘆氣,“難不成他還放不下那薛昭月?” 薛昭月原本是永平侯定下婚盟的未婚妻,後來老永平侯突然發病去世,薛家疑永平侯撐不起門庭,轉頭另嫁,如今是那丞相嫡子的妻子。 永平侯大約是受了刺激,這才這般努力,而且如今都二十有四了,都還未成親,長安城中許多人都說永平侯還掛念著薛家女,可惜羅敷有夫,可憐可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