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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難安也要忍著。”
元景帝如此說。
“你的心情朕也算是瞭解,只是凡事得想想自己的安危,你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你在乎的人陷入危機之中,你要去,那是你的選擇,可若是安排好了一切,該做的都做了,便是去了似乎也沒什麼用處,反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那就是蠢了。”
元景帝心裡何嘗不是擔憂的,他出來的時候帶著謝琅,帶著齊王,可他的妃嬪和七皇子九皇子都在宮中。
而且長安城是一國之都,且不說不容有失,還住著文武百官的家眷以及諸多百姓。
長安城若是出了事,那就是大事了。
可他必須得穩得住。
謝琅點了點頭,然後問元景帝:“敢問陛下,不知陛下派遣往北大營的人究竟是何人?”
元景帝看了他一眼,招手讓他上來:“你過來,朕寫給你。”
謝琅應了一聲‘是’,然後抬腳走上去到元景帝跟前,元景帝讓他將手伸出來,然後在他手心裡寫了一個字:霍
霍?
霍家人?
霍荀?
謝琅突然抬頭看向元景帝。
元景帝掃了他一眼,正襟危坐,臉色平靜:“現在放心了?”
謝琅確實是鬆了口氣,心頭大定。
若是領軍解救長安之人是霍荀,那確實是沒有比他更適合更有本事的人了。
再加上與其他人裡應外合,不說長安出事是假,便是真的,依霍荀之能,也能把長安城給搶過來。
若回來的是霍荀,也難怪元景帝這般坐得住,竟然半點都不擔心。
元景帝又道:“此次謀反之事,你無需擔心,朕會將一切都安排好,你如今要做的,便是看清楚哪一個臣子哪一個世家參與其中。”
謝琅心頭一凜,看向元景帝。
元景帝這一出以身為餌,設局給了首陽***造反的時機,謝琅原本是覺得沒必要的,畢竟若是出了差錯,那就是將長安城置身於危險之中。
那可是一國之都,是國之中樞,也居住百姓無數。
如今想來,真正的矛頭,恐怕是對準這些世家。
謝琅記得元景帝說過,大盛至今已經八十年,雖說盛世昌盛,一派繁榮景象,可那些世家就像是吸附在大盛身上的瘤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臃腫,也越來越貪得無厭。
遲早有一天,會成為國家的大患,導致國家走向衰亡之路。
謝琅心跳砰砰砰,突然想到了殿試那個很有勇氣的學子寫的‘限田之法’。
那倒黴催的,還是他親自安排離開長安的。
“那限田之法......”
“過往不論,新者限之。”
過去的已經有了的,就不去再論了,但是此後再添置的,就要遵照新法。
若是元景帝剛剛平定叛亂,處理一眾反叛的世家官員,抄家殺頭者無數,那時候他再頒佈限田之法,有那個臣子還是世家敢跳出來?
是嫌棄死的人不夠多,還是覺得自己的脖子比刀硬?
若是元景帝此次事成,先清理了一批世家,又用上了限田之法,不說能完全杜絕世家壯大,但至少底層的百姓能保住田地,不會在世家的壓迫之下過得太苦。
若是平白無故的,突然提出‘限田之法’,損了世家官員的利益,這些人明裡暗裡估計都能搞事,想要真的成事,恐怕是很難的。
如今這般境況,確實是難得的好時機,雖然有些冒險,但似乎確實可以一試。
元景帝又道:“若是又違者,到時候朕也會一併清理了。”
是聖名是罵名,他也全然一併承擔了。
也給後來者留下一個郎朗青天。
謝琅心頭微澀,有些酸酸漲漲的,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良久,他坐在一旁的臺階上,問元景帝:“陛下這般,會不會很辛苦?”
謝琅一直覺得做官都挺累的,若不是不得已,他都不想做,做皇帝,當真是每天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身上肩負的東西太多太多,若是一個決定出了錯,影響也很大。
壓力真的太大了。
“辛苦?”元景帝微微一頓,也沉默了一會兒,良久,他起身在謝琅身邊坐下,才同他說,“人生在世,哪裡有不辛苦的,只是種豆得豆,種花得花,如是而已。”
做皇帝確實辛苦,但也站在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