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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爺爺把我拉到一邊坐下,他也坐在了我的對面,開始給我仔細講起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說那所謂的活著的猖兵,他之前就聽說過,煉製那種東西也是我們家這本古書裡家傳的本事之一。 不過他說從來沒見太爺爺用過這樣的偏門手段。 這種術法的具體來源不可考究,但從爺爺給我講的版本當中,我得知了我們家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術法,是從我家那位在清朝當武將的先祖開始的。 而這位先祖,也正是我們家第一位出馬仙,死後成為了我們家堂口上的碑王教主。我們家和堂上仙家們的緣分也就是由他開始的,一直延續至今。 爺爺告訴我當時我家這位先祖是一位領兵的將軍,連年在關外與敵征戰,每天都不得不看著手下將士死傷無數。 而這些身受重傷的將士也都是保家衛國的好兒郎。即使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奄奄一息,也還是想要殺敵報國,守衛國門。 久而久之,這位先祖堂上的老仙家們被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所感動。 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和我家這位先祖是命運共同體。 若是這位先祖戰敗身亡,那他們這些仙家也無處再尋一個像我家先祖這樣有本事有抱負的好弟馬了。 於是仙家們給了我家這位先祖一個辦法,說是能用這種辦法讓那些受重傷的將士繼續作戰。 而仙家們教給我家先祖的那種方法,正是以生者的魂魄把他們煉製成猖鬼,再讓這些猖鬼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與敵作戰。 這樣既可以了卻將士們壯志未酬不能再臨陣討賊的遺憾,也能給他們本就時日無多的生命一個最後的體面。 但我家這位先祖當時聽了這個辦法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做法對將士們有辱。 他們本就都是保家衛國的勇士,怎麼能讓他們在臨死之前還要被煉製成供人驅使的猖鬼? 可是仙家們告訴他,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任何人能選擇的了。 七日之後,敵軍主力就會一舉進攻。 到時候不僅邊關失守,而且連同他和他手下所有的將士在內,也都會被敵軍屠殺的雞犬不留。 可即便是這樣,我家先祖也還是不願意自作主張把手下重傷的將士們煉製成供他驅使的猖兵。 於是他走到了軍中,跟那些身受重傷無力再戰的將士們一五一十說了這件事。 讓他們自己選擇,是想安安靜靜地躺在大營裡迎接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是願意以這種方式繼續臨陣討賊。 讓先祖沒想到的是,他手下的將士們竟然一呼百應。 紛紛表示只要有辦法能讓他們繼續上陣殺敵,莫說是被煉製成猖鬼,就算是死後魂飛魄散他們也認。 於是在等待敵軍主力進攻的那七日內,這位先祖在堂上眾位仙家的幫助之下週圍不停地幫助這些受傷將士的元神化為猖兵。 可是隨著這件事不斷的進行,先祖發現仙家們竟然漸漸顯現出了疲態。 一些道行低微的小仙甚至已經有的重新化為了動物的靈體。 於是他急忙詢問仙家們,是不是行這樣的法對仙家們也有損害。 仙家們解釋說:這種方式本質上是逆天而為,屬天道所不容,他們這些動物地仙助人行此法也會受到天譴。 這活人猖鬼的煉製方法,原本是上古時期蚩尤部落的薩滿祭司創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讓手下計程車兵能在將死狀態下也能繼續以肉體作戰。 後來經過幾千年間精靈們的代代更替,先祖堂上掌堂的胡家老仙習得了此法,不過倒是從來沒有教弟馬用過。 這次見先祖危在旦夕,故而把這方法講了出來,想著這次就以這種邪術,做一次保家衛國的好事。 先祖聞言沒再說話,轉而走到了營帳內供奉各位仙家的堂桌前,重重地給仙師們叩了三個響頭。 七日之後,兩軍陣前。 先祖手下那些身受重傷計程車卒已經完全化成了猖兵,此刻正在自己殘破不堪的肉體裡等著與敵軍交戰。 而先祖堂上的仙家們,多半也都因為行法受到天譴而魂飛魄散,連掌堂大教主都沒能倖免於難。 只剩下當時一些道行低微的小仙,因為行法使不上什麼力,故而得以保全了自己上百年修行證得的真身。 先祖請這些小仙回到了堂口營盤,隨後遣了人將堂單送回老家的兒子手中。 讓兒子務必好生供養這些仙家,把這份緣分一代一代傳下去。 而這些當時被送回去的小仙,經過幾百年修行和供養,也逐漸修成了道行高深的老仙。 我小的時候夢裡見到的那幾位各路仙家教主。 除去碑王教主正是我這位先祖之外,其他幾位動物仙家都是當初送回來的小仙當中的佼佼者。 至於當年那場猖兵對戰敵軍的戰鬥,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先祖的這一方勝利了。 不過與其說是勝利,倒不如說是一場慘勝。 那些化為猖兵的將士們不知疼痛,無懼死亡,最後肉身在敵軍的刀光劍影之中支離破碎。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沒有放下自己保家衛國的信仰,用殘缺的肉身和敵人戰至了最後一刻,直到肉身再也無法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