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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已經隱約窺得了一絲大道的痕跡,但卻仍不願將易琳牽扯進這件事來。 世間的因果,是修行人最難擺脫的東西,只要稍微沾上一點,便會如藤蔓一樣纏繞上來,使人不得解脫。 而對於我的刻意隱瞞,易琳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讓我無論做什麼都要帶上她,她不想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 對此我自然是表面答應,實際內心裡還是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隨後我便獨自走進了供奉堂單的屋子裡,在堂前點起了香。 “你是要起卦算什麼嗎?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倚靠在門口的易琳微笑著提醒我。 “沒事琳琳,你先在我這裡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 我這話一說完,易琳便沒好氣地吐槽道:“還上什麼課啊?我都已經放假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她直接轉身返回了臥室,臨走時還不忘帶上了堂屋的門,把我自己一個人關在了這間屋子裡。 這時,堂單上的結界也被仙家從裡面開啟,我又能重新溝通到堂上的諸位仙家了。 “金虎老仙,弟子想請您幫我找一樣東西。” 堂上傳來胡金虎老仙家的聲音:“你這次要找什麼?” “弟子想勞煩您替我去鬧龍河畔一趟,幫我看看鯰無臨的小廟之下,那片埋著的黑色龍鱗還在不在。” “好,我這就動身。” 胡金虎老仙在答應完後,便帶著兩位胡家小仙離開了營盤法界,徑直前往鬧龍河畔去了。 知道他們這次去得需要一些時候才能回來,於是我直接走出了供奉堂單的屋子。 此時的易琳正在臥室桌子上奮筆疾書著什麼,等我走到近前仔細一看,發現紙面上竟是一篇我從未見過的文字。 “寫什麼呢琳琳?你不是說已經放寒假了嗎?” 易琳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在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筆後,直接抓起我的手按在了那張紙上。 “待會我說什麼,你就跟著我說什麼,聽見了沒?” “啊?你要幹啥啊?”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直接將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按著桌面上的紙張,緩緩開始唸誦起來。 接著,一段我從未聽過的語言從她口中脫口而出,以至於我想跟著她一起說也無能為力。 不過就在片刻之後,我手下按著的紙張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喜哨,隨後我便不受控制地跟著易琳一起唸誦起了紙上的文字。 隨著我倆異口同聲的不斷念誦,那張紙上的文字也全部從紙張上漂浮起來,化成一道黑色的旋風,將我和易琳的身體捲進其中。 “琳琳,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快停下!” 聽到我的高聲阻止,易琳將按在我手上的那隻手抬了起來,隨後將其伸向了我的心臟位置。 與此同時,圍繞在我倆周圍的黑色旋風也驟然收縮,變成了一層覆蓋在易琳手上的無形屏障。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總之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自己去面對那些磨難的。” 這句話說完,易琳便已將手按在了我的胸口,隨後陡然一用力,從我的元神中扯出了一縷絲線。 她一邊抬起另一隻手對自己做著同樣的事,一邊深情地看向了我的眼睛。 “你之前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很喜歡,現在,我也要回贈你一份定情信物。” 只一瞬間,易琳便將從自己身體裡扯出的一縷元神,同我的元神牢牢系在了一塊。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她又摸起桌面上已經變為無字的白紙告訴我:“剛剛那是一份契約,我已經用它把我們的命拴在一起了。” 她口中這句話使我頓時如同五雷轟頂,對啊,我早該想到的,易琳她可不是什麼矯揉造作的傻白甜。 相反,我恰恰是因為她身上那些極端而又浪漫的特質,才會對她動情至深的。 見我一時被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易琳又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說道: “傻小子,以後你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所以不管你要做的事有多難,都得算上我一個。” 她雖然這麼說,可我卻仍不死心,再一次旁敲側擊地向她問道:“那我要是不呢?我要是不願意帶上你呢?” 易琳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大聲說道: “隨便你!反正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會和你一起死。” 到此時此刻,我才終於明白了易琳剛剛的所作所為到底代表著什麼。 《詩經》有云:“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意為兩情相悅之人,無論生死離合都要永遠在一起。 這句本來只用於比喻感情忠貞的話,竟被易琳透過術法化為了現實。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兩個的性命便被真正意義上地捆綁在了一起。 無論我們中的任何一方出了意外,另一方都會分擔其中一部分因果,而這其中也包括了死亡。 “琳琳,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我捧著易琳眼眶微紅的臉蛋,輕聲向她問道。 “當然值得!只要是為了你,就什麼都值得!” 說完易琳便伸手拿出了喜神笑銅錢,將其放在我的手心裡告訴我:“你現在是我的男人了,也算是半個喜神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