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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到了孟老爺子家之後,老爺子還貼心地問我倆在黑河找沒找到住處,說沒找到就先在他這堂屋住下。 得到我倆的肯定答覆之後,老爺子便直接帶著我們進入了正題,問我倆誰先來。 我說您先教黑哥吧,我這事應該得挺浪費時間,等你們完事了您還有精力再說。 於是孟老爺子就讓我隨便坐,然後轉頭對著黑哥說: “小子,把你吃飯的傢伙事兒拿出來吧,我也去取我的去。” 說完他便起身走到了自己家的堂屋,去取自己的神鼓和神鞭。 就在老爺子去取鼓這會工夫,黑哥小聲對我說: “小語,一會睜大眼睛看好嘍,我老姑父這師父可是高人,保準能讓你好好長長見識。” 我倆正說著呢,老爺子正好也取完回來了。 “你倆偷摸嘮啥呢?” 我說沒啥,黑哥剛才跟我說您是高人呢。 老爺子晃了晃拿著鼓的手說:“啥高人啊,我就是個普通老頭,普通老二神兒。” 他這麼一晃,我的目光便直接被他手中所拿的文王鼓和趕將鞭吸引了。 仔細一看,我頓時就相信了黑哥剛才說的,這老爺子可真不是一般人。 只見孟老爺子手中的薩滿鼓比黑哥的那面鼓足足大了好幾倍,而且其鼓身結構也和普通二神兒所用的文王鼓不同。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另一隻手上拿著的用來擊鼓的鼓鞭,嚴格來說他那個已經不能算是鞭了,更像是一個鼓槌。 這鼓槌比普通二神兒所用的趕將鞭要短得多,同時也比趕將鞭粗得多。 鼓槌的質地也很奇特,冷不丁一看好像是木製的,整根鼓槌上都帶著被長久使用所磨出來的光滑和圓潤。 但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細看這鼓槌反而更像用是某種動物的骨頭製成的,而且上面還有幾道不易察覺的細微裂痕。 “您這法器可真…” “真奇怪是吧?跟你們平常見的不太一樣吧?”老爺子看出了我的驚訝,笑著對我說。 我說不是不是,不是奇怪,我是想說您這法器可真特別,瞅著就是老物件,一看就是有大能耐的人用的。 孟老爺子把神鼓和鼓槌遞到了我眼前讓我仔細看看,隨後風輕雲淡地開口說: “啥能耐不能耐的,我這也就是普通的鼓,只不過是鄂倫春族用的薩滿鼓。” “鄂倫春?您是鄂倫春族啊?可您不是姓孟嗎…”我驚訝地問。 這時黑哥接過了話茬,代替老爺子回答了我的問題: “孟老爺子確實是鄂倫春族人,孟姓是由鄂倫春族的瑪拉依爾姓氏演變過來的。” 老爺子緊接著補充道: “是啊,我們這個少數民族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且這些年裡很多人也都和我一樣,都被漢化了。” 好,講到這裡,科普開始。 鄂倫春族,是世居我國東北部地區的人口最少的民族之一。 時至今日,鄂倫春族現存人數已不足一萬人,屬於名副其實的少數民族。 鄂倫春語屬阿爾泰語系滿—通古斯語族通古斯語支,沒有文字,現在主要使用漢語漢文。 鄂倫春族主要分佈在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盟鄂倫春自治旗、布特哈旗(今扎蘭屯市)、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和黑龍江省北部的呼瑪、遜克、愛輝、嘉蔭等縣。 其中黑龍江省有鄂倫春族3871人,佔鄂倫春族總人口的47%;內蒙古自治區有3573人,佔44%。 鄂倫春族人在長期的狩獵生產和社會實踐中,創造了豐富多彩的精神文化,有口頭創作、音樂、舞蹈、造型藝術等。 科普結束,故事繼續。 當時黑哥也問了孟老爺子一個關鍵問題。 他說您這鼓和我的鼓不太一樣,我到時候學了您的絕活之後,沒有您這種鄂倫春鼓還能用出來嗎? 孟老爺子說那沒事,鼓是不是鄂倫春鼓無所謂,只要是正經八百的法器神鼓就行。 接下來,孟老爺子就開始一點一點教起了黑哥這所謂的絕活。 而我也有幸親眼目睹了這一次最純正的,已經近乎失傳了的薩滿文化的傳承。 老爺子當時也像我們平時的那些二神兒一樣,一手持鼓,另一隻手拿著那柄特殊的骨制鼓槌。 不過和普通二神兒不一樣的是,老爺子是以一種敬天的姿勢,將拿著鼓槌和神鼓的雙手高高舉過了頭頂。 黑哥於是也照著老爺子的演示,以相同的姿勢舉起了自己的文王鼓和趕將鞭。 接著,老人調整了自己的站姿:左腳向左前方大跨了一步,右腳保持在原地不動,整個人呈現出一副“人”字形的姿態。 當時老爺子這一下可把我嚇個夠嗆,畢竟這孟老爺子看著咋說也有七八十歲了,我真怕他不小心閃到筋骨。 不過好在老爺子身子骨很硬實,做這種動作絲毫不費勁。反倒是在一旁有樣學樣的黑哥站得有點累。 準備就緒以後,老爺子瞅了瞅一旁和自己保持著同樣體態的黑哥對他說: “小子,你聽好嘍,一會我唱起來了,你不用非特意去記唱詞。 詞都是鄂倫春族傳下來的古老語言,你也聽不明白,你只需要記我唱的這種特殊的薩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