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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兩個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晚輩發出感嘆過後,這位老人終於講出了那段真實的歷史,以及他夫人究竟是如何去世的。
據他所說,當年他妻子受他牽連被抓走的時候恰好剛剛懷有身孕,但那些人卻絲毫不顧及這一點,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依然把他們夫妻二人一同抓走送去批鬥。
講到這裡,老人突然抬起頭瞪著血紅的雙目問我和易琳:“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都已經不知道批鬥意味著啥了吧?”
面對老人的這個問題,易琳憑藉著從影視劇裡得來的結論率先給出了回答:“就是把人抓起來帶到臺前開大會,是不是?然後大家一起對他的各種行為做出批判。”
聽完這個答案,老人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而又問我:“你呢小夥子,看你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聽沒聽家裡老人說過這些事?”
可其實早在剛剛易琳回答的時候,我的腦海當中就早已經浮現出了爺爺給我講過的那個時候的一些亂象。
雖然不是親眼得見,但修行之人感應最為強烈,以至於小時候爺爺每次給我講起那些事的時候,我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不過此時我面對老人提出的問題,我實在是無法當著他這個親歷者的面說知道,於是只能沉默地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講。
而老人見此,則是繼續喃喃開口道:“小姑娘說的那種情況被美化了太多,可實際上,所謂的批鬥也分文鬥和武鬥。”
接下來老人的敘述,我在書中無法細講,總之我們只需要知道的是,在那場浩劫當中,老人的妻子由於懷孕體弱,最終被那群人活活打死在了臺上,一屍兩命
聽老人講自己的傷心事講到這裡,我其實已經瞭解到了整個事情的大概,不過仍有一些解不開的疑惑,於是接下來我便繼續問他。
“那你堂堂一個大學生,又怎麼會懂陰紙這東西的製作方法?”
“是小李教我的,這是他家傳的本事。”
“小李又是誰?”
“和我一起被關在牛棚裡的舍友,他是個南方人,只可惜最後也在這麼個背井離鄉的地方遭了難。”
“那”我試圖問出接下來的問題,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老人此時卻已經猜出了我想問的是什麼,接著便坦蕩的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想問我,製作陰紙所用的屍體是哪來的,我告訴你吧,就是小李的。
他被活活打死在了牛棚裡,臨死之前他把這法子告訴了我,並且還讓我一定用他的屍體來做成這東西。”
“那你們的仇人是同一批人,是嗎?”
“沒錯,害死我妻子的和把老李抓進來的是同一批人,小李讓我做出這東西之後務必要替我妻子報仇,同時也替他報仇。”
“可是你們的仇人應該不止一個,這麼多年來,你已經用這方法殺了多少人了?”
“三個只有三個,離把那些畜生湊齊還早得很呢。何況那些畜生裡已經有不少人已經老死了,所以我改變了策略”
“你把矛頭對準了他們的後代,這也就是這張陰紙會機緣巧合之下出現在學校裡,從而才會被我發現,對吧?”
話已至此,我和麵前的老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當中,此時的我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出口,因為我沒資格。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那一刻我在心中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他經歷的那些事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恐怕以我的性格,做法會比他更加偏激極端。
就這樣,沉默良久以後,在一旁默默聽完了我倆全部對話的易琳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可是我覺得吧,那些人雖然作了孽,但他們的後代畢竟沒有參與其中,莫名其妙被害也算是無辜的啊。”
誰知這話剛一說完,剛剛還沉默不語的老人突然暴怒起來:“他們無辜!那我妻子肚裡的孩子就不無辜了嗎?像小李這樣,連老婆還沒找就被害死的年輕人就不無辜了嗎?”
眼見此時氣氛再次焦灼起來,我也在一瞬間於自己心中給出了我對於這件事的想法。
“你先冷靜,我問你,你這一次把陰紙弄丟了的時候是要對誰下手?是不是那所學校裡一個姓郭的小學生?”
“不是,你們應該搞錯了,我心裡的恨再大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的,我要找的人是當年一個仇人的兒子,他現在是那所小學的校長。”
說完這話,老人的語調又突然沉了下來,急忙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