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第23章 我髒 (第1/2頁)

從不知名的壁爐中滑出來的哈利，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在陽光下亮閃閃的飛路粉與壁爐中黑灰色的木炭灰燼。 原本烏黑的頭髮變得灰撲撲的，臉上也沾滿著灰塵……要不是哈利俊秀五官中透露著一股矜貴之氣，活脫脫就是一個居無定所、飽受顛沛流離的小乞丐。 “咳咳……”躺在那漫天飛舞著的飛路粉中的哈利，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才勉強壓下了咽喉處傳來的癢意…… 翻身尋找著自己眼鏡的哈利，因還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而變得更加敏銳的其他感官，就聽到了身後壁爐中傳來了一陣異常的響動。 陽光散落下，飛路粉化作點點光亮，漂浮游蕩在從壁爐中滑出來的紅髮少女周圍，襯的少女宛若從天而降的仙女…… 而沾染在茉莉瓷白的小臉上，與純白連衣裙上的煤灰，也遮掩不住少女的美貌，反倒為少女憑空增添了一股落難後的無助感……讓人下意識想要拯救、保護——佔有、毀滅。 視線朦朧的哈利只覺得心頭狠狠一跳，在地上摸索著的手就已經下意識地抱住了還在往外飛的少女，一把攬進了懷中護住——以免因著慣性衝擊而受傷。 不亞於幻影移形帶來的眩暈感慢慢消散，茉莉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 看到的終於不是飛旋著的綠色火焰，也不是不停旋轉著閃過的爐門…… 而是一雙熟悉的眼眸——如深淵般漆黑寧靜，卻又燃著瘋狂的烈焰……灼燒著茉莉的靈魂。 “茉莉？茉莉……”熟悉——卻又不是預想中那熟悉的呼喚，將茉莉從美好的“幻境”中徹底喚醒…… 而那雙漆黑的眼眸，也終於被茉莉重新聚焦的眼眸分辨清楚……那不是漆黑，而是揹著光，置身於昏暗室內的墨綠。 是自己的哥哥——哈利……不是自己的湯姆。 “哥哥……咳咳咳……”茉莉看著面前湊得很近才勉強辨認出自己，正滿臉揪心的少年……焦急地出聲安慰間，不小心吸入了空中彌散著的飛路粉，就只覺喉間一癢，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咳咳……我沒事……咳咳……” 有些看不清的哈利，按照習慣，為茉莉順了順背上的氣，就感覺到冰涼的金屬劃過耳尖，鼻樑上一重，眼前的世界恢復了一半清晰……而另一半則變得支離破碎。 而支離破碎的世界裡，有著無數類似於割去雙耳的家養小精靈的頭顱……這讓哈利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單手將茉莉幫自己戴上的眼鏡摘離一段距離仔細辨認了一下之後，哈利才確認那是眼鏡的左鏡片破損導致的…… “Oculus reparo（恢復如初）。”茉莉食指點在破損的鏡片上，輕聲念出了咒語…… 鏡片發出輕微的“咔嚓”聲，瞬間恢復如初……連同原本上邊沾染的煤灰，都不見蹤影。 清晰看到完整世界的哈利，下一秒就收回了誇讚式撫摸小姑娘發頂的手……太髒了，全都是煤灰！ 自己怎麼能用這樣的雙手觸碰茉莉？！絕對不可以！ 而眯著眼睛的茉莉，感受腦袋上一空，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哥哥撐著地站了起來，被旁邊展櫃吸引了心神，絲毫沒有要扶自己一下的意思…… 茉莉的眼中閃過了些莫名的情緒，不由撇起了小嘴，失落的垂下小腦袋……想以此喚回黑髮少年的注意。 但展櫃中的頭骨好似帶著某種魔力，往常視線都很少離開茉莉身上的黑髮少年，此刻只是呆呆的望著展櫃出神…… 沒有關切的詢問茉莉的情況，沒有伸手將小姑娘攙扶起來……甚至沒有分出半個眼神。 見自己的哥哥徑直走向展櫃，坐在地上的茉莉沒有過多猶豫，自己撐著地咬著牙站了起來…… 膝蓋上傳來的痛感，沒有拖慢茉莉的腳步……而站起身來的小姑娘，也並沒有像哈利一樣，急切地先打量四周的環境，只是垂著小腦袋，跟在自己哥哥身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小手塞到了少年的手中。 再次讓茉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哥哥毫不猶豫地抽回了手……就好像在躲避什麼髒東西似的。 可是——為什麼？ 不知名的恐慌感，與莫名的委屈席捲了茉莉的內心，平日裡總是平靜無波的琉璃眸中，因此氤氳起了濃濃的水霧…… 而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哈利，不再關注展櫃玻璃上倒映出的面孔——本來屬於自己，卻很是陌生的詭異面孔……焦急地轉身看向自己妹妹眼眶中的淚水後，只覺得心臟忽的一揪。 像是有什麼人捏著心臟，狠狠的擰了一下似的……疼的讓哈利直接彎下了身子，如果沒有茉莉扶著，指定就重新摔回滿是灰塵的地板上了。 就像是自己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想方設法讓自己感受到痛苦……還使得自己更加頻繁地滋生陰暗想法。 有時候照鏡子，自己都會被鏡中的“自己”嚇一跳……就像剛剛展櫃中自己的倒影——無比詭異，另自己不寒而慄。 而本來滿心委屈的茉莉，在看到自己哥哥痛苦地模樣後，拋開了一切思緒……不但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