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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開著車,心情忐忑,一路飛馳,恨不得給車身上插上翅膀,早點飛出廣西。
所以,這一天除了吃飯之外,我們都是換班開車,人歇車不歇,就生怕在路上發生什麼狀況。
但是,就在我們下午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遇到了一點意外。
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主要是我們的車胎氣壓不足,路邊找了個修車的一檢查,才發現車胎紮了個大釘子,呲呲漏氣啊。
這個情況不敢繼續跑了,於是就把車放那補胎,我們幾個剛好趁著這個時候去吃飯。
就近找了個飯館,我們進去也沒多廢話,要了選單,就隨手點了幾個菜。
店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長的挺帶勁,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我們點菜的時候,那眼睛一直往我們身上瞄。
等她走後,馬雲峰衝我擠眉弄眼的,低聲說:“你看這老闆娘,眼睛裡好像有兩把鉤子,掏心挖肝的,整的人癢癢。”
我瞪了他一眼:“別亂說話嗷,在這地方你還敢嘚瑟,小心老闆娘下點迷藥,真給你掏心挖肝。”
冼珠妹也提醒道:“小馬哥,我凡哥說的對,你老實點吧,這裡是少數民族的地盤,搞不好真在菜裡給你下點東西。”
馬雲峰這才吐了吐舌頭,不敢吭聲了。
馬叔也沒說什麼,卻伸出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隨便劃拉了幾下,然後才端起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水裡沒問題,喝吧。”
我們這才也跟著他老人家喝水,因為這個時候還沒到飯口,店裡客人不多,菜上的也很快,那老闆娘還是滿臉堆笑,每次上菜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有點暈乎乎的。
馬雲峰又有點坐不住了,瞅著冼珠妹問:“這麼香……沒啥問題吧?會不會是迷香?還是正常的香水?”
冼珠妹無奈地攤了攤手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來不用香水。”
馬叔咳嗽了兩聲,敲了敲桌子:“閉嘴,那是香奈兒的邂逅香水,別大驚小怪的。”
我們幾個目瞪口呆,馬雲峰問:“不是馬叔……可以啊,這你都能聞的出來?”
馬叔眯了眯眼睛,嘿嘿笑道:“淡定淡定,這都小場面,有一年我同時買了五瓶呢……”
冼珠妹好奇地問:“馬道長,你同時買五瓶香水乾嘛,你又不用這個東西。”
我趕緊攔住她:“大人的事,小孩別瞎打聽,吃飯吃飯……”
這大妹子太單純,我要是說馬叔以前庫庫熱愛約女網友,她肯定會大跌眼鏡啊……
吃飯的過程沒啥說的,大概半個小時吃完,這時候胎也應該補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們抹了抹嘴,抬腳就走。
陳象在後面結賬,他一向比較大方,這頓飯總共花了一百八,他給了人家兩百,也不要找零,轉身就走了。
老闆娘見陳象轉身就走,趕緊從櫃檯裡追了出來,攥著二十塊錢就往他手裡塞。
“小兄弟,你給多啦,這是找你的錢。”
陳象都沒當回事,擺擺手說:“不用找了,多的算小費。”
老闆娘卻不肯,拉著陳象不放開,最後到底還是把那二十塊錢塞進了陳象的手裡。
我們也沒當回事,出了飯館就直奔修車行。
到了地方一看,車胎已經補好了,於是付錢走人,也沒多做停留,準備連夜離開廣西。
這原本是個小插曲,誰也沒當回事,可是就在我們開出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候,陳象忽然猛的抱著腿,說腿裡面鑽心的疼。
功夫不大,他就已經疼的冒了汗,臉色也慘白一片。
我們頓時都有點毛了,因為我在開車,馬雲峰在後面給他捲起褲腿檢查了一下,但陳象的腿上什麼異常都沒有,就是莫名的疼。
馬叔當機立斷,讓我在前面找個地方停車,去醫院看看。
這個時候,想要找醫院是很難的,沿途都是村鎮,到下一個城市估計還得兩個小時。
所以,我讓陳象先堅持一下,疾馳了十幾公里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座小鎮。
鎮上自然有衛生所,我們匆匆趕到,把陳象攙扶下車,進去就喊醫生快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聞聲而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黑瘦黑瘦的,看著一點都不像個醫生。
但他身上偏偏穿著一件白大褂,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往陳象的腿上瞅了瞅,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