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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路咳嗽著,帶著他們來到了極樂寺,停好車直奔那家店。 但我們沒有一起進去,而是讓馬雲峰先打探一下訊息。 結果馬雲峰進去了幾分鐘就出來了,告訴我們淦師傅不在。 店裡人說,淦師傅昨天來的時候精神就不太好,今天更是直接在家休息了,壓根就沒來。 聽說是生病了,好像還不輕。 我說這挺有意思啊,他咋還生病了,不會是知道咱們來找,慫了吧? 這個可能性當然是很小的,我們三個是百思不得其解,本打算回家,但我這咳嗽的厲害,於是就一起去了醫院,想開點藥。 但是開藥不能隨便開,得醫生診斷,我便掛了個號,排了半天隊才進去診室。 那醫生是個女的,四十多歲,一臉的權威,聽我說完症狀後,先是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又拿聽診器放在我胸口聽了聽。 然後她就告訴我,聽著肺子沒啥問題,做個CT吧。 我說啥,沒問題還要做CT?我這就是氣管有炎症,老毛病了,你直接給我開藥就行。 醫生看我一眼說:“你說開藥就開藥啊,那不得對症嗎,先拍個CT,看看肺子,看看氣管,再根據你的情況來開藥。” 我有心想不做,因為醫院人很多,這一下又得耽誤半天時間,但醫生說的也對,查查還是有好處。 就是CT有點貴,我排了半天的隊,終於趕在十一點之前做完了,但是結果還要等下午兩點之後才出來。 我只好帶著大師兄還有馬雲峰在附近轉了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袁姐。 她的飯店就在醫大一院附近,可以去看看他。 算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她的訊息了。 重新來到明月酒店,看著熟悉的門頭和臺階,我有點恍惚,彷彿這兩年多的時間都是一場夢。 進去酒店,我找了個桌子坐下,馬雲峰已經聽過我來哈爾濱的經過,他知道這就是我故事裡的那個酒店,還有一個身材很好很愛笑的漂亮老闆娘。 有個陌生面孔的女服務員走過來,遞過一個選單,我讓馬雲峰他們點菜,我則是在周圍打量起來。 櫃檯裡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陌生,顯然是重新裝修過了。 馬雲峰點完菜,我就問服務員,袁姐去哪了? 服務員有些詫異,她反應了一下,然後問我:“你說的是原來的老闆娘吧?” 我心裡忽悠了一下,問她:“怎麼,換老闆了?” 服務員說:“是啊,都換了大半年了。” 我有些悵然若失,呆了呆,又問道:“那你知道原來的老闆去哪了麼?” 服務員說:“我聽老闆提過一次,說原來的老闆身體不好,然後那個老闆娘就帶著他去海南了,在那邊休養身體。” 我又問:“那他們還回來麼,你知不知道?” 服務員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估計夠嗆了吧,聽說他們把房子都賣了。” 既然賣了房子,那可能就真的夠嗆能回來了。 看我有些失落,馬雲峰笑著說:“完了,沒緣分啊,別想了,這就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個貴人,幫了你就完成任務了,匆匆過客,別想太多。” 是啊,袁姐的確是我的第一個貴人,但她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想必在她心裡,我也只是一個匆匆過客吧。 吃完飯後,我們走出酒店,回頭看看那熟悉的門頭,我心中漸漸釋然。 彷彿一個惦念許久的人,牽掛許久的事,終於不再和我有什麼關係,也慢慢走出了我的生命之中。 就像當初我和張文文也算曆經波折,現在不也是天涯相隔,漸漸淡忘? 前往醫院的路上,馬雲峰見我悶悶不樂,碰了碰我的胳膊說:“你咋一天多愁善感的呢,我看你不適合當出馬仙,你乾脆寫小說去得了。” 我苦笑道:“不瞞你說,我真寫過,十二歲那年我偷偷拿作業本寫了好幾百個字呢。” 馬雲峰好奇地問:“真的啊,你寫的啥,給我講講唄。” 我說:“武俠小說,模仿古龍寫的,開頭就是一個人藏在墳地棺材裡裝死,然後仇家找上門,他從棺材裡蹦出來,結果對方來了七個高手,用一招就給他制住了,我還記得那招叫……七絕鎖心劍?” 馬雲峰一豎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哥,那後來呢?” “讓我媽給燒了……” “哎,那你閒著沒事可以把這個撿起來,寫著玩唄。” 我們倆一邊走一邊聊,就到了醫院取片子的地方,然後在視窗排隊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前面的隊伍裡,有個人挺面熟。 仔細一看,這不是淦師傅麼?! 就見淦師傅果然是神態疲憊,臉色陰鬱,那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眼看著他很快取了片子,然後迅速轉身離開,連看都沒看我們這邊一眼。 我給馬雲峰使了個眼色,他當即會意,立刻跟了上去。 隨後我也取了片子,手機裡便收到了馬雲峰的簡訊。 “他在精神科。” 好傢伙,淦師傅咋跑精神科去了? 精神科也要拍片子嗎? 我顧不得多想,便告訴了大師兄,這時候也沒心思去找醫生看病了,直奔精神科門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