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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世秀給她師父打電話,馬叔難得的有點尷尬和緊張起來,對著我嘿嘿一笑,又搓了搓手。 我也笑了,對他說:“沒事沒事,你聊你的,我不聽。” 這紫虛道長可是馬叔的女神,人家分別二十年,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們要是在旁邊聽著,那肯定尷尬,這點事我還是懂。 於是我走到躺椅前,慢慢躺下,學著馬叔的樣子拿起那個錄音機,按下播放鍵,放在耳邊。 這一次裡面傳來的不是王二姐思夫,也不是馬前潑水。 馬叔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往裡面塞了一個港臺歌曲的磁帶。 裡面傳來了久違的一首老歌,簡直甜掉牙。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我聽到馬叔的腳步聲,於是睜開眼睛,放下錄音機。 只見馬叔滿面春風,臉上還隱約掛著淚痕,那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是要……老樹開花了? 我笑著揶揄道:“馬叔,你這打個電話,滿臉老褶子都抻開了,不容易啊。” 馬叔笑罵:“滾犢子,你才老褶子抻開了,說的我好像要死了似的。” 一般來說,形容一個人要死了,才會說臉上的褶子都開了。 但這會,馬叔確實是容光煥發,看著彷彿年輕了十多歲。 世秀笑著說:“好訊息,師父同意收下她們母女倆了,但是擔心路上不安全,想請馬叔護送。” 我不由一愣,請馬叔護送,那豈不是就是說,馬叔可以見到紫虛道長了?! 哎呀呀,我真是打心眼裡為他高興,二十年前的女神要再次重逢,難怪馬叔喜滋滋啊。 但同時我這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就問馬叔,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馬叔的態度,自然是想越快越好,我估計他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了。 可他走的越快,意味著我和張文文分別的日子就越近。 他倒是和女神見面了,我和文文就見不著了! 馬叔琢磨了一下,就把時間定到了七天後。 因為世秀也是第一次來哈爾濱,甚至她下山的機會都不多,剛好帶她四處逛逛。 用馬叔的話來說:帶世秀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 於是接下來的七天,我和馬叔都忙了起來。 張文文已經同意了上山修行,剩下的七天,就是我們兩個為數不多的相聚日子。 那幾天我們兩個天天在一起,有時開車四處亂逛,有時就在江邊坐著聊天,有時會一起去看一場電影,有時就在車裡擁抱著發呆,一起默默流淚。 我也會給她畫一畫大餅,憧憬一下或許可能的未來,她便閉上眼睛,依偎著我,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總是這麼乖,從來都不會跟我鬧。 她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她。 可是命運如此,我不是孫猴子,也掀不翻壓在頭頂的大山。 都說人生如戲,雖然我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可既然是戲,就有開場,也有散場。 我不奢求什麼主角光環,也不想什麼殺伐果斷,那些踏南天碎凌霄的口號,說白了終究是小說裡的幻想啊。 我只想老天能多眷顧我一點點,讓我如願那麼一點點,卻都不行。 如願難,難如踏南天。 但每天下午日落之前,我都會送文文回家,她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她還有家人要陪。 我心裡捨不得,她的家人又何嘗不是? 我陪了她五天,最後兩天我沒有找她,因為相處的越久,心裡越難放下。 同時,馬叔也帶著世秀滿哈爾濱的轉了好幾圈。 這兩個人的心境就和我完全不同了,一個是初入人間,一個是春風得意,每次這倆回來都開開心心的。 我明白,在馬叔心裡,世秀就跟他女兒一樣。 準確的說,是失散了二十年的女兒,忽然回來了。 馬叔其實有個孩子,但跟他前妻跑了,已經失聯很多年。 所以,他見到世秀才會那麼激動和高興。 一轉眼,這七天就過去。 很快到了出發的那天,我開車去呼蘭接了文文和她媽媽,加上馬叔和世秀,剛好是五個人。 紫虛道長說,她們這種情況,至少要在山上住一年以上,基本上就可以化解很多。 這讓我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只要不是終生出家,在山上住一年就住一年吧,我去年不也是跑到南京待了一年? 馬叔也是收拾了一個大包,裝滿了帶給紫虛道長的東西,他告訴我,等他走了之後,好好照顧家裡,如果有小事我就自己去辦,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給他打電話,或者等他回來。 當然,如果這一趟出去心情好的話,說不定他會到處走走看看,就當旅遊了。 這也就是說,馬叔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 另外,他還特意囑咐我,上次韓大偉那件事到此為止,如果有任何涉及到董維的事情,不要理。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馬叔的態度讓我有點奇怪,就問他為什麼這樣說。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