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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一臉慈愛的走進來,何雨晨起身迎了過去,接過飯盒,笑著說:“媽,我剛要出去吃飯,給你介紹,這就是我徒弟。” “喲,你還真收徒弟了,小夥子長得挺精神,你們別出去吃了,我特意多做了些,就在家吃吧。” 看起來,何雨晨應該是跟她媽提起過我,我也趕忙起身,打了招呼,然後就和何雨晨在一起吃了頓午飯。 在自己媽媽面前,何雨晨終於有了一些少女模樣,憨笑著喊我吃飯。 實話實說,這魚香肉絲的水平真不錯,比飯店裡做的都不差,還有炸茄盒也很香,再配上香噴噴的米飯,我一口氣吃了三碗。 聽著我讚不絕口的誇飯菜,她媽媽也很高興,吃完飯還出去買了兩根冰棒,估計是拿我們當小孩了。 我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久違的母愛。 閒聊的時候,我問何雨晨,不是說有一個胡黃不過山海關的說法麼,怎麼那個姓吳的二神,在新加坡都躲不過去,還讓仙家給抓回來了? 不等何雨晨回答,她媽先接茬了。 “嗨,現在哪還有這說法了,那是過去的規矩,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我一想也是,當初這規矩據說是康熙爺還是乾隆爺立下的,貌似是為了讓眾仙守護東北龍脈,所以不許他們入關。 現在大清都沒了,規矩自然早就破了。 這一次,我對何雨晨更多了幾分瞭解,說實話也多了幾分心疼。 我是無家可歸,她卻是有家難歸。 我想起了先前她對我說的那番話。 “有家就一定幸福麼?來世就一定會過得更好麼?做人那麼累,我寧願修仙。” 現在,我總算理解她說這話的心境了。 是啊,做人是很累,如果來世真的可能會更糟,如果修仙真的能忘卻煩惱,那我也修。 回到家後,我依舊過著平淡的生活,只不過每天晚上十點之前我就收車回家,在堂前靜心打坐,翻看那本何雨晨送我的“祖傳秘籍”,獨享屬於自己的那份寧靜平和。 黃天花幾乎每晚都來看我,跟我聊上幾句,我有了什麼疑惑也都會問她。 每天她走的時候,都會告訴我現在的時間。 等我睜眼驗證,幾乎全都是分毫不差。 這愈加堅定了我的自信。 幾天下來,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昇華了,開車遇到素質差的乘客,我也不生氣了。 我一個修仙的,我跟這幫凡人較什麼真?! 真的,那段時間我真的是這麼想,有時候看著世間碌碌終生,看著大街上的熙攘人群,都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何雨晨說,我的出馬之路其實很順利了,很多人在立堂之後,都要有一段時間的迷茫期,經常會陷入自我懷疑。 還有的急於靠著老仙賺錢,結果走錯了路。 對於賺錢,也許因為我還年輕,又孤身一人,我是沒什麼太多概念的,總覺得兜裡有錢花就行,賺那麼多幹嘛? 再說我的三年大難還沒影呢,能不能扛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更不知道。 又過了兩天,上次梁曉霞的事情終於有了訊息。 讓何雨晨說對了,我們倆出的損主意,還真有了效果。 這天中午,梁曉霞打來電話,說她奶大作大鬧了一場,還上了她二嬸的身,把家裡東西都砸了,雞都給掐死了好幾只。 現在別說全家,連全村都被震住了。 我有點無語,心說你把雞都掐死幹啥,人家是無辜的啊…… 梁曉霞說她爸和她兩個叔都已經服軟了,她奶奶還指名道姓,要請我們去一趟肇源。 一是給她奶奶修墳,再把她奶奶請下來,哥仨要當面給老太太賠罪認錯,再商量供仙的事。 我一聽就樂了,看來這老太太是下狠茬子了,才一個禮拜不到,這就全都服了呀? 不過我告訴梁曉霞,解決這件事需要拿兩千塊錢,如果要我們上門的話,費用再加一千。 而且,修墳的費用並不包括在內,那是馬叔的活。 其實,有個千把塊就不少了,肇源距離又不遠,才一百多公里,再加上修墳,再加幾百塊也足夠了。 畢竟那個年代,很多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左右。 就算辦個堂口,也就幾百塊錢而已。 但我就是想讓他們多掏點錢,這一家人對自己爹孃都那麼吝嗇,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梁曉霞又給她家裡打了電話,出乎我的意料,她爸居然很痛快的答應了,說只要能解決,砸鍋賣鐵也得辦。 話都說到這了,接下來我們就準備去肇源。 肇源是一個縣,在行政上歸大慶管,但是離哈爾濱很近。 我和何雨晨還有馬叔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開車動身了。 這次馬叔還不算太黑,修墳只收了六百。 他說,給活人修橋修路是功德,給死人修墳也是功德,陰司都記錄著呢,收多了對自己不好。 梁曉霞老家並不在肇源縣裡,而是在肇源縣三站鎮下面的一個小村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