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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就給我幹懵逼了，我說塗山狐族，那應該是狐狸啊，咋整出人類後人了？ 莫小白說你傻了吧，塗山狐女嫁給禹王了啊，他們的後代一直都傳承著的。 我說那你這個哥哥，姓什麼？ 她說，這個哥哥姓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他姥姥姓姒。 於是我趕緊去網上查了一下，結果還真的是，姓姒的確實是大禹王的後代。 那也就是說，莫小白這個哥哥的姥姥，是禹王后人？ 後來我又問過馬叔，世上到底還有沒有禹王后人存在？ 馬叔告訴我，這是真的，現在禹王后人大多生活在紹興禹陵村，人數很少，他們的職責，就是世代守護那裡的禹王陵。 另外還有一些分佈在全國各地，就更加罕見了。 我又問馬叔，塗山狐女嫁給大禹王的事，能是真的嗎？ 本以為淵博的馬叔能給我一個答案，誰知道他這次反問了我一句。 “你相不相信，二十年前我差點當上美國總統？” 我不由愕然：“我不信……再說你當那破玩意幹啥？” 馬叔一攤手：“你看，你對間隔二十年的事情都不信，卻要對幾千年前的事執著，非要問個真假，你這不是有病麼？” 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有病。 以咱們現在的眼光來看，大禹王娶個狐女當然不真實，可萬一那個時代，真的就是人妖仙共存的呢？ 再說，就不提那個時代，即便是現在，不也是人妖仙共存嗎？ 否則的話，我堂口上那兩百多位都是哪來的？ 從那之後，我就沒有再浪費精力去研究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只要瞭解就行了，沒必要較真。 於是時間緩緩前行，雖然很慢，卻絕不停息。 馬叔仍然懶洋洋的過日子，其實我知道，他是想讓這種生活狀態，過的更慢一些。 甚至很久之後回想起來，我仍然會覺得，如果時間能永遠停滯在那個時候，日子雖然簡單，卻無憂無慮的，該多好。 幾天後，馬叔就去簽了拆遷合同。 回來後告訴我，一分錢拆遷款也沒拿到，就換了套門市房，跟他預想的基本差不多，毫無驚喜。 我說那不應該啊，不是說一旦拆遷就變成暴發戶了嗎？就算不給現金，那也能分好幾套房啊。 馬叔苦澀一笑，對我說：“所以你先前跟我說拆遷，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咱們這拆遷補償標準太低了啊……” 我也是深深嘆息，倒不是因為馬叔沒暴富，而是他簽了合同，就意味著我們很快就得搬家了。 馬叔也嘆了口氣，說就這一套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住上，以咱們這的速度，五年之內都算快的。 我說，那咱們以後住哪？ 馬叔拍了拍我，說了一句很感傷的話。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散的筵席啊。” 我呆了呆，半晌才說：“馬叔，你這話是啥意思，你要嘎哈？” 馬叔笑了笑：“沒啥，只是感慨一下，中午咱爺倆吃點好的吧，雖然拆遷了，但是過幾年就能一間大門市房了，也是好事啊。”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馬叔說的對，過幾年他就有一間大門市房了，那不比現在這破房子強多了？ 至於拆遷之後我們去哪，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 如此又過了兩天，就到了農曆三月三。 三月三是每年的仙門大節，這一天我照舊張羅了一大桌子供品酒菜，先給仙家們享用，然後我再和馬叔一起吃。 讓我欣慰的是，這天楊麗麗也終於攢夠了錢，去把堂口重新捋了。 楊麗麗告訴我，這一次所有的仙家都是重新報名的，而且把小賀那邊的仙家也都一起加上了，包括兩家的地府仙。 這一次總算是圓滿了，她家的老仙們也終於消停了，皆大歡喜。 又過了幾天，小賀也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據說月薪三四千，在那個時候也算是高薪了。 不但如此，一段時間之後，楊麗麗又查出懷孕了。 這又是一個好訊息，說實話她家的事已經拖了一年多，我也是見證著她從連番磨難，到一步步災消難滿，終於是出頭了。 不過我告訴她，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以後帶仙家修行還有很多磨難要經歷，未必會一帆風順，但只要她有信念和誠心，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總之，這些一直讓我掂心的事情，就像冬日裡堆積在城市上空的霧霾，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直到有一天，我去馬雲峰那閒逛，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提醒我，說房子要拆遷了，到時候你咋想，還跟著馬叔混嗎？ 我說不然呢？ 他說你還是為自己的以後考慮考慮，畢竟也老大不小了，手裡有點閒錢的話，就先買個房子，趁著現在房價還不貴。 其實我倒是不急，而且他說房子不貴，這純粹扯淡，這時候哈爾濱看得上眼的地方，沒個五六千都不夠，如果再好點的都得七八千往上了。 如果想要便宜，只能去江北，缺點就是人煙稀少，配套不健全。 可惜我那時候對這個毫無概念，我總覺得，大家用兩三個月的收入去換一平方米的房子，有點不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