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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器官開口不是說裂開一個大口子,咱們這是科普小說,不是恐怖小說,也沒有裂口女啥的那種變態。 而是白曉燕聽到了器官求救的聲音。 那次的一個病人是因為肝膽區域疼痛住院,但是查了好幾天都沒查出是什麼病。 各種檢查結果基本上都正常,肝部沒有增大也沒有陰影,膽的大小也正常,但一到夜裡就鑽心的疼。 那天夜裡白曉燕去查房,那人剛好疼痛發作,白曉燕便去幫忙。 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緩解的方式一是吃藥,一是找個東西頂著疼痛部位。 但就在白曉燕忙碌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個低低的哭泣聲。 這聲音就在身旁傳來,清晰入腦。 是的,不是入耳,而是在白曉燕的腦海裡響起的。 她一開始以為病房裡有鬼,倒也沒往心裡去,因為醫院嘛,哪個病房不死人? 但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那聲音十分的微弱,還奶聲奶氣的,感覺像個小娃娃。 這裡也不是兒科,咋會有小孩子的鬼魂跑過來? 白曉燕心裡便默默的唸叨了兩句,說你別哭啦,乖乖的,回頭我唱歌給你聽呀。 其實她只是隨便安撫了一下,結果還真管用,那哭聲漸漸微弱,然後慢慢停了。 說來也怪,這個時候那病人也不疼了,擦了擦額頭的汗,好一番感謝白曉燕。 這病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叔叔,白曉燕安慰了他一下,然後就準備走了。 但剛走到病房門口,那哭聲就又來了,同時病人也再次疼痛發作。 白曉燕轉身回到病房,那哭聲就減弱了,病人疼痛也緩解了。 這就讓她十分奇怪,心說這哭聲怎麼還和病人是連著的,哭聲一響病人就疼,哭聲停了病人就好了? 她往病房四周看看,不見什麼陰魂鬼魅,又仔細一聽,忽然發現不對勁。 那哭聲,好像是從病人身上發出來的! 白曉燕身上刷的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以為病人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於是蹲下去給病人搭了搭脈。 畢竟是學醫的嘛,這她也懂得一些,但搭了脈之後,她發現沒有什麼東西附體,脈上一切正常。 但與此同時,剛才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裡說話了。 “救救我吧,我好害怕……” 白曉燕身上這雞皮疙瘩刷的又是一層,但好在她膽子大,平時見這些也慣了,於是就在心裡問。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救你?” “救救我吧,我好害怕……” 奇怪了,那聲音回答的還是這幾個字。 白曉燕又問了一遍:“你是誰,為什麼要我救你?你不要怕,說出來我會幫你。” “救救我吧,我好害怕……” 那聲音依然是這幾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 白曉燕想了想,又看看這位病人,發現他正在瑟瑟發抖,一副很怕的樣子。 白曉燕就問:“叔叔,你不用害怕,這個沒事,查出病因解決就好了,只是可能要麻煩點,問題不大的。” 那人連連搖頭:“你們都跟我說問題不大,可我就是害怕,我會不會是得了啥不治之症啊?我兒子還沒結婚,我還沒完成任務,我不能死啊……” 白曉燕嘆口氣:“叔叔,這真的不要緊,這個病死不了人,就是發作的時候會疼一些,你不用怕的。” 那人也嘆口氣:“我倒是不怕疼,但是我怕死,我也不能死。因為我兒子剛找了個物件,彩禮要了八萬八,還有一套房。按理說這也不算多,我靠著給人打零工攢了點錢,好歹是把房子的首付錢湊上了,彩禮錢還差點。本來努努力,明年能攢的差不多,結果這一病又耽誤了,反倒花了很多錢,我上火呀。” 白曉燕說:“你兒子的彩禮,為什麼非得要你拿呢,你兒子按理說也工作了,他自己不能攢點錢嗎,你現在身體不好,沒必要承擔那麼多呀。” 那人說:“唉,他的錢是小兩口以後過日子用的,那個不能算彩禮,這是我家娶兒媳婦,本來就該我拿彩禮呀。” 白曉燕說:“這就不對了,娶媳婦買房沒問題,天經地義,可是彩禮要商量的,你也不是什麼富裕家庭,幹嘛娶個兒媳婦就要榨乾老子?如果你平時注意點身體,不是這麼拼命賺錢,也不會得這個病啊。難道他們都不能理解?” 那人再次嘆口氣,無言以對,選擇了沉默。 這個時候,剛才白曉燕腦海裡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也跟著嘆了口氣,然後說了句話。 “要不是你天天拼死拼活的掙錢,我能生病嗎?” 白曉燕聽了這句話,又一琢磨,忽然就明白了。 這說話的不是什麼鬼魅,這很可能是面前這位病人身體裡的某個靈魄,或者是什麼潛意識,甚至可能是病變的器官! 至於到底是什麼,白曉燕也不能確定,但這聲音一響起,病人就又開始疼痛發作了。 於是,白曉燕讓病人平躺,伸手放在疼痛部位,一邊輕揉,一邊想要用靈覺和那個聲音對話。 但是,那聲音卻再也沒說什麼,只是低低的哭泣。 白曉燕又想起了自己剛才承諾過,如果那聲音不哭不鬧乖乖的,就唱歌給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