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紙紮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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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廢話,在場和寧佩的關係中誰沒仇啊,就憑有仇這點根本不能稱之為線索!”
周承說得確實有道理,仇殺這一點是直接公開在每個人的背景故事中的,在場人人都和寧佩有仇,如果作為線索的話,實在稱不上有價值的發現。
“你說得對,我們當前的主線任務是挖掘寧家老宅的秘密。”虞聆歌心平氣和,“秘密被夢境分為六條線索,換言之,每條線索都是構成秘密的一環,共同組成了故事背景。第一條線索是夢境將我們引入寧佩房間後,透過細節提示,讓我猜測出寧家夫妻感情不和,從而發覺的線索。”
他頓了頓:“所以我想,這張照片和寧佩的房間一樣,只是一種提示,需要玩家自己去挖掘背景故事。”
周承諷刺:“嘴上說什麼不輕鬆,就憑這兩條線索還他媽怎麼挖?”
“也不一定非得去了解,只要集齊六條線索一樣能滿足通關要求,不過你們說的那個評分應該會變低……”
虞聆歌抿著嘴,沉默片刻,沒想到鄭久毅率先開口:“你還是想找出兇手?”
虞聆歌嗯了聲:“從那些劃痕的深度和凌亂程度就能夠看出,劃照片的人恨不得至寧佩於死地,而殺死寧佩的兇手剛好在我們之間,我不覺得這是巧合——否則這條線索就毫無意義。所以我想,如果能找出兇手是誰,應該會對調查老宅的秘密有很大推動作用。”
他略帶羞愧地笑:“——而且夢境評分應該挺重要的,雖然毅叔你不在乎支線任務的分,但作為新人,我不得不更加謹慎一點,能多得幾分最好。”
鄭久毅對他想要評分的話沒多大觸動,轉而抓住了他話中微妙的含義:“你是說兇手知道一些內情?”
“或許。”虞聆歌想了想,“畢竟他才是我們之間唯一接觸過寧佩的人。”
“能確定嗎?”
“……”虞聆歌停了兩三秒,改口,“確定。”
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就算再簡單的夢境,那也是會死人的地方,要是因為貪那十幾二十分死在這裡,才是得不償失。
沒想到一直以來奉行安穩策略的鄭久毅忽然笑了笑:“行,那就去做。”
“毅叔——”周承握緊拳頭。
“好了,找出內鬼,各憑本事。”鄭久毅嘴角一哂,作出最後拍板。
四人隊伍內部暗流湧動。
該相信誰?該懷疑誰?這些問題都無從得知。
眾人面色凝重,默默不語。
而在其他人都低下頭認真觀察照片,企圖盯出點兒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時,虞聆歌突然覺得背後發涼,迅速轉頭瞥去。
管家站在天光照不透的正屋深處,一動不動,明明眼神空洞無比,卻給他一種被注視已久的錯覺。
虞聆歌心臟陡地一顫,緊跟著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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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後院之旅被意外觸發的遊戲打斷了,為了加快進度,他們分組探查各屋。
周承為了一雪前恥,主動請纓去了寧佩的房間,鄭久毅去看庖房,喬文瑞在確認西邊書清屋裡沒有人後,翻窗進去了。
最後只給虞聆歌剩了一個空空蕩蕩的院子,不過這也正好合了他的意。
等人都走了,虞聆歌來到風水缸前,前兩天的雨已經在缸裡蓄滿了水,近距離看去,黑乎乎的一片,渾濁得見不到底。
虞聆歌想了想怎麼把水弄出去,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他手指扣著水缸邊緣稍厚的那一圈,胳膊用力,流暢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竟然將一方左右、盛滿了水的缸子傾斜了起來,汙水沿著傾斜的方向嘩啦啦往地上淌。
水很快流光了,風水缸裡還有一層漆黑的淤泥,不知道是什麼泥,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虞聆歌將袖子挽的高了一些,毫不忌諱地伸手探進了那堆溼乎乎的淤泥中。
——涼的、柔軟的、粘乎乎的,並且非常細膩,細膩到讓人想起漁船貨艙裡擠壓在一起的章魚屍體,有些輕微不適。
不過年輕男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堆泥裡,他用手指在缸底摸索,很快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堆零碎的紙製品。
夢境提示亮起——
【恭喜玩家獲得線索——“埋兒煞”】
【紙元寶,紙紮房,小小腦袋埋進牆,紅紅骨頭葬進缸。金元寶,新宅房,開鍋祭壇倒插香,兔子剝皮做貢湯。】
這次的線索介紹直接給了一首畫風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