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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無形的波動劃過虛空,將未來在與過去呈現。
在一幅幅畫面中,梵音總與白骨和鳴,歡聲卻是鬼怪專利,偶現的人類總在痛苦中掙扎,而痛苦的來源卻是他們自己,卻是嫉妒與貪婪終於毀滅了一切...
“每個世界都是一樣,合歡與共存難道只是夢想?”
青若看的太多,終於感覺到了疲倦,而這種無力感多是來於內心,所以她合上因果之眼,轉頭問秦守,語氣中多少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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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源是有限的,人心是無節制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只要保證合理且有序的競爭就行。”
秦守語氣平淡,可眉心間霧氣蒸騰,顯示著他神魂中的不寧,他畢竟年紀並不太大,很多事情明白也理解,但也不願意接受。
溫柔最是沒心沒肺,此刻跳過來,抱住秦守的胳膊笑著道:
“秦守,你不是創造者嗎,那咱就弄座完美世界出來不就行了?裡面有無盡的資源,各種各樣的功法,人人長得好看,個個有吃有喝,活夠了就跳入輪迴,再換個活法...”
不等她繼續說,雲依霞過來打擊她了:
“資源再多也有人想要獨佔多拿,功法再多,人們也想好上更好,個個俊俏,總有人會被嫌棄,吃喝夠了,玩樂卻又嫌少,誰都希望長生,就算換個活法,誰又想去做牛做馬?”
這倆女人暢想“完美”,互相打擊,青若卻似乎明白了很多,輕聲問秦守:
“這也是你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嗎?”
青若的聲音柔美好聽,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像炸雷一般迴響,迴響在他們四人神魂中,也迴響在三座宮殿內的眾女腦海裡。
她們都在期待,也更在等待,等待秦守的回答,期待他點頭應允。
“大道之花應該是無瑕的,法則之果應該是完美的,但是我走的越遠,越覺得殘缺與毀滅卻正離我越來越近,所以我擔心,大道的終點應該是毀滅。因為毀滅的那一刻,就是新生的開始,而此時才是無瑕而完美的。可是如果想做到這一點,就要求構建世界的法則必須是有殘缺的,這樣才有毀滅與新生。”
秦守沒有正面回答,更沒有點頭直接答應,卻講起了他的發現,一個灰色的發現,立刻讓眾女忘了期盼,個個把擔心與勸慰傳遞而來。
溫柔首先“認錯”並進行“懺悔”:
“秦守,我就是說著玩的,沒有完美就沒有完美唄,反正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很完美。”
雲依霞也扯過他的另一條胳膊,並緊緊抱住,撒嬌道:
“師兄,我們剛見面時,還彼此誰也不服誰呢,你看現在的我,多聽話啊,一點也不和你犟了,別想這麼多了,反正甭管是毀滅還是新生,我們總在一起就行。”
秦守聽了,眼中冷厲的神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柔和與滿意,他輕輕抱起兩個佳人,示威似的望向青若。
“好了,我就是想要個孩子而已,你不想我也沒辦法啊。”青若慢慢依偎過來,如同當年定情許意之時...
此刻那陽哥與星妹也衝出雷雲,並踏入這片昏黃之中。
“這就是造化之域嗎?”
星妹問陽哥。
“嗯,混沌新生時,核心育法則,法則控造化,造化才生萬物。現在造化初開,正是法則之果即將成熟之時,若是遲了爆散一空,再難尋覓,我們快走吧。”
陽哥明顯懂得多,可心情焦躁之下,沒有注意到星妹那美眸中閃過的那絲陰晦。
另一個方向上的黃裙女子和那綠玉龍也踏入了昏黃區域中,卻沒有急於前進,而是取出來一個玉瓶,然後舉起來晃了兩下,並聽了聽,然後臉色就難看了許多,喃喃低語道:
“竟然用了這麼多,看來接下來的路要小心了,真麻煩。”
就見她輕輕一敲那玉瓶,並輕叱一聲:
“收!”
就見那翡翠樣的綠龍倏地變小,並飛去玉瓶中不見。
然後這女子又晃了晃玉瓶,再聽一聽,這才滿意的對自己說:
“這樣就夠用了,若是她們也來,我還用這般小心嗎?哎,也是我最笨,所以你要努力啊,楚青。”
秦守這邊止住青若再次睜開因果之眼的嘗試,一面仔細感應周圍的變化,一面微笑著對三女說道:
“這裡是創造之所、造化之地,你們的法則是不會被接受的,而我也不想幹擾這些,所以我們就做個看客吧。”